“嗯嗯……不要,不要动……放过我……啊……”褪去了疼痛,璃月发现那酸麻的感觉似乎让她更加承受不了,而且随着他力度的加大,这种感觉愈发强烈。
她本能地绷紧了身子,好想抓住什么宣泄一下身体承受的过度刺激,可她动不了,这种感觉难受至极。
她哀哀地呻吟告饶,可他却势必不肯放过她。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要他停下来还是继续,因为那初次体验的感觉让她既害怕又有些不舍。
感觉身体开始在那近似痛苦的欢愉中不受控制地痉挛,脑海中也一阵阵发晕,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迷乱无助,忍不住含着泪求道:“不……不啊……我不行了,叶千浔……我……啊!”话未说完,她在他一记深重的冲撞下发出一声尖细的吟叫,脑海中一片空白,身体强烈地收缩颤抖。
看着她樱花般粉红娇艳的小脸,感觉到她那不由自主的销魂挤压,叶千浔再也忍不住跟着她一起爆发。
濒死般的强烈快感完全攫住了两人的全副心神,他们瘫做一团,幽秘的静夜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喘息声。
少时,叶千浔微微撑起身子,看向身下的女人。
她出了一身香汗,月光下,腴白粉嫩的女体如玉一般泛着微光。她闭着双眸,小脸酡红,几缕发丝黏在颊侧,显得既妩媚又狼狈。
看着她那倦怠而又稚嫩的脸庞,他突然觉得自己禽兽了。
伸手解开她的穴道,他翻身躺在一边,思考,为什么自己一见到她就会失控?
但是刚刚的感觉真是该死的太好了!他一点都不后悔自己做出了这等禽兽之举,况且,如果从头想起,不是她先招惹的他么?
所以……他又侧头看了看刚刚给他带来极致快感的少女。
好吧,他决定放过她,如果她现在走,他不会阻止她。
但他不知道,体验到人生第一次高|潮的璃月现在浑身瘫软,又困又累,除了睡觉她什么都不想干。
虽说就这样睡在他身边有些危险,但如果现在要她起来离开的话,她一定走到半路就会睡着的,不管怎样,他总比山中的野兽有人性一点。
尽管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但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费力地转过身,讨好地伸爪摸了摸身旁男人的胳膊,迷迷糊糊道:“千浔,我好喜欢你啊……”然后,立马睡死过去。
她不走?还说喜欢他?
叶千浔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但随即又发现,他真的挺喜欢她的这个决定的。
*
不知睡了多久,璃月被肩颈处一阵湿热的麻痒弄醒。她困意正浓,便向一边缩了缩身子,没料到那痒痒的感觉却顺势移到她的胸前。
她皱着眉头伸手一挥,想拂去那扰人清梦的坏东西,不意手腕却一下被抓住。
这下不醒也得醒了。
她睡眼惺忪地睁眼一看,发现有个男人目光灼灼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反映了半天,才想起他是叶千浔。
“嗯?你不睡觉?要干嘛?”她迷迷糊糊地问,那意识不清的模样可爱得让人想咬她一口。
叶千浔本就欲色翻腾的眸子又暗沉了几分,用一记有力而火热的贯穿回答她。
“啊!”璃月一下就痛醒了,虽说第一次她也体验到了快感,但毕竟是初试情|欲,而他的那根尺寸又几乎是她承受的极限了,娇嫩的身子哪禁得起被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摧残。
忍着腿间的痛,璃月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心颤颤地问:“刚才你不是已经报了一箭之仇了么?为什么还这样?”
“你不是还救过我一命么?”叶千浔开始缓慢地磨蹭起来。
“呃……嗯……你的意思……这次是报恩?”璃月喘息着艰难问道。
“你好啰嗦!”他低下头,封住她的唇,加深缠绵。
“唔……嗯……”再次被动地承受他强加的热情,璃月悲苦无限地在心中哀号:报恩呐,大哥,可不可以用我喜欢的方式啊——
实力差距摆在那儿,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讨价还价。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他这次显得格外自信和老道,甚至还无师自通地发现了可以变换不同的体位和姿势来加深快感。一番折腾下来,璃月一条命只剩下半条,一句话都来不及说便再次昏睡过去。
睡了多久?一个时辰?或者更少。当璃月再次被他的狼嘴狼爪弄醒时,疲累不堪且睡眠严重不足的她终于忍无可忍地叫了起来:“叶千浔,你他娘的到底是夜魔还是淫|魔啊?”
回答她的,依然是一记足以让她痛不欲生的火热贯穿。
昏倒之前,璃月痛定思痛地想:“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下次再遇到美男,必须先考量一下有没有被反扑的可能,再决定下不下手……”
第三次醒来时,不知时辰,但天已经大亮。
璃月发现自己还维持着昨夜昏倒之前最后一个动作,趴卧在床上。怕把原本就不壮观的胸给压扁了,她挣扎着想要翻过身来,殊不知刚刚一动,便立刻龇牙咧嘴地停了下来。
天呐,叶千浔那个混蛋到底把她怎么了?她的手臂,腰腹,双腿,都酸软得像面条一般,一丝力气都没有,而腿间被他反复蹂躏的那块更是火辣辣地痛着,毫无保留地提醒着她被人禽兽的悲惨后果。
“该死的!我就不信没出血!”她放弃了挣扎,脸埋在枕间恨恨地骂。
“真的没有。”耳畔突然传来一道清冷男声,吓得她倏地扭过头去,这才发现叶千浔还没走,而是穿戴整齐坐在不远处的桌旁看着她。
她心中咯噔一声,但看他没有杀气,又放下心来,气鼓鼓道:“这下满意了?”
叶千浔幽暗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一圈,又回到她粉嫩的脸上,看着她黑盈盈的眸子,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璃月鼻子差点没气歪,顺了半天的气,她才终于使自己勉强平静地开口,道:“既然你已经以牙还牙,那么,玉佩还给我吧。”
“不行。”他拒绝。
璃月一愣,随即有些抓狂,道:“即便报仇加报恩,加起来不过两次,可昨夜我被你上了三次,我也不要你别的,要回我自己的玉佩还不行?”
叶千浔看了她几眼,吐出一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
嘴里这么说着,他心里却觉得有些奇怪,十九年来,几乎没有任何事任何人能留下他的脚步,让他舍不得离开。
可床上这个女人似乎是个例外,不但让他起床后坐在这呆看了她两个时辰,甚至还在她醒来之后继续坐在这跟她废话。
他记得,自己貌似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去做……
璃月噎住,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他的意思是……为了报恩,无论他上她多少次,都是理所当然的?
一瞬间,她有了吐血的冲动。
“那个,如果你真的想报恩,我想,就这报恩的方式,我们或许……可能……应该……不妨……商量一下。”为了自己后半辈子能有安稳觉睡,璃月鼓足勇气讪笑着对他道。
他摇头,道:“我觉得这样挺好!”
可我不觉得!璃月看着他淡定的表情,心中怒吼!
“你若起不来,可以在这里再睡一夜。”他站起身来,看着似乎要走了。
璃月一抖,再睡一夜?等着再被你禽兽一夜?
想到这点,她身上的酸痛似乎一瞬间全部消失了,一骨碌爬起身来,捡起自己散落在床下的衣裙,一边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一边道:“不用,我很好,我马上就可以走……”
叶千浔看着她,倏忽回过身去,嘴角漾起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纹,一言不发地出了门。
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璃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不仅被强上了,而且被白上了!因为他什么都没留下。
捏着双拳,她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外,静静地等。
片刻之后,估计他走远了,她才火山爆发一般捶着床仰天怒吼:“叶千浔,你这禽兽!下次我若不给点颜色你看看,我就不姓秦!”
吼完之后,又微微一愣,秦?禽?怎么跟他一个姓了?……
*
她出门时大概还不到中午,但因为手软腿软,回到朱武门怡情居时,已经快傍晚了。
进门便看到曲流觞带着檀郎在水池边玩,话说,近一段时间檀郎好像越来越喜欢跟着他了。
见她回来,曲流觞笑着站起身,正欲打招呼,目光扫过她的脖颈后,笑容便淡了下来。
见他表情瞬息而变,璃月不明所以,忍着浑身的酸痛道:“流觞,待会儿一起吃晚饭啊。”
他点了点头,侧过身去,没说话。
虽然心中对他的反应不解,但因为浑身不适,她也没有多问,拖着脚步直接回房了。
洗了个热水澡后,她终是舒服了一点,看看天色不早,便坐到镜前妆扮。
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向来白皙粉嫩的脖颈上竟然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吻痕,细数数,竟有六七枚之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曾被男人怎样的疼爱过。
璃月心中恼恨,想起方才曲流觞的反映,又忍不住想:他该不是真的吃醋了吧?
想想两人自认识之初便一见如故,又相伴着度过了好几个月的时间,若说彼此之间不生情愫,那也不太可能。
只不过,璃月心中装着玉无尘,又因性格与众不同,行为难免也就不合礼教,觉得男女之间只要彼此有好感怎样都无所谓,身体与爱情,可以分离。
但曲流觞是否这么想她就不得而知了,她所能确定的只有一条:她或许欣赏他,但她不可能为了他而约束自己。
她知道他是个缺少家庭温暖的人,她与他一样。不同的是,她看得出,他心中还存着一丝希望,而她,从来都不会去想。
低下头,她仔细考虑了一番,觉得除了将自己真实地放到他面前之外,她似乎没有别的办法。她就是这样了,喜不喜欢?去还是留?如何选择都是他的自由。
夏天的衣裙不可能遮住她脖颈上的吻痕,而她也没想遮掩。
吃晚饭的时候,他很沉默。
就在她想要找些话题打破这凝滞的气氛时,他突然问道:“你究竟为何派人在城门处收钱?”
她噗嗤一笑,道:“当然是为了钱。”
“不。”他抬头看她,没有嬉笑之色的他眸光深邃如刀,仿似能剖进人的灵魂深处。
这样的曲流觞令她感到陌生。
她停下了筷子。
为何派人在城门处收钱?
说实话吗?
原因只有一个,她想念玉无尘。
是的,尽管说过不再在乎他了,也不再去爱他,可她该死的就是想念他,她想见他。
第一次爱上的人,不管心中多怨多恨,他在她生命中所占的地位,终是不会被轻易取代的。
所以,尽管离开他之后她先后遇见了叶千浔、曲流觞和皇甫绝,但无人之时,她想的依然是他。
每匹马收十两银子,每天进出朱武门的马匹至少在四百匹以上,一天收四千两,一个月就是十二万,一年呢?
而在这中间,百分之八十是他玉氏商团的人,一年就有一百多万两银子白白打了水漂,她就不信他能坐视不理。
如果是别人,他许是会派手下来,但是她,她相信他会亲自来。
没有原因,她就是笃定他会亲自来见她。
对于钱的事他也许不会提一个字,因为一百多万两对他而言也无关痛痒,但她赌,出于某些原因,他或许也会想见她。
思虑一回,她抬眸看着曲流觞,道:“流觞,对你,我从不寻根究底。”
曲流觞侧过眸去,放下了筷子。
正在这时,庭院那头突然急匆匆跑来一个人,边跑边喊:“老大,老大!”
璃月抬眸一看,却是张三,汗流浃背屁滚尿流地冲到她面前,气喘如牛道:“老大,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
璃月慢条斯理地问:“什么事?”
“就是,就是上次被你挖眼珠的那个人,他爹来了。”张三看上去十分紧张。
“来就来了,你慌什么?命令弟兄们揍他一顿让他滚就是了。”璃月淡淡道。
张三急道:“弟兄们不敢啊,他是通玄关的镇关将军赵斯。”
“噗——”璃月闻言,不急反笑,道:“找死?这名字起得真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