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太太看着祝以冬,眼满是慈‘色’:“前天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这个事儿不怪你,怪怪家里面有人怎么都见不得别人好,成天闷着一肚子的坏水儿!”
郑老太太尖酸刻薄,话锋直指许萍,让许萍脸‘色’阵青阵白的,很是有些尴尬,可是偏偏又不能说些什么反驳的话语。品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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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是个好孩子,他现在,安全吧?”
郑老太太一脸期待的看着祝以冬。
之前得知林亦竟然当众放血,可是把郑老太太给急坏了,但是碍于齐家的步步紧‘逼’,让她也不得不按捺下心底的不满,又考虑着林亦是被祝家祝以冬给带走的,如果藏在祝家的话,林亦的安全多半也能够得到保证,这才让她心底有些安定。
“这……”
祝以冬面对着郑老太太的眼神,心底有种难过的情绪在蔓延,可是也不知该怎么回话。
“他已经被我们祝家赶出去了。”
旁边的祝盛宇冷冷一笑:“那个小子一点都不识抬举,而且他昨晚还在凤凰山把齐二少给打了,那是火浇油的事情!”
“昨天晚,他已经被我祝家给赶出了‘门’,现在和我祝家没有半点关系,我看你也别去想着能够靠着那个小子,勾搭以冬,‘逼’着我们祝家帮你们郑家做什么事儿!”
祝盛宇声音之,颇有不屑。
“没错,那个小子实在是张狂的不行,还把齐二少当众给踢下了山,这个事情,恐怕没那么容易能够了结,你们郑家,可是要做好心理准备!”
一边的祝盛海连连点头,哈哈大笑。
他的话,让周围人脸‘色’都是一变,郑老太太更是面‘色’瞬间由晴转‘阴’。
“盛海!不要‘乱’说话!”
“我们祝家这一次前来,不打算搀和你们两家的任何恩怨,至于您老的外孙,昨晚确实已经离开。”
祝融庭看向郑老太太,点点头,语气冷冷:“他是死是活,也和我祝家无关,还望周知!”
等祝融庭说完了话,祝老太爷带着人走到一旁坐下,古修然连连摇头,眼底只有叹息。
郑家人听到祝盛海的话,郑嘉云脸‘色’更为担心,那许萍却是越发的愤愤不平,只觉得林亦把齐二少给打了,到头来这个账目,最后还是算到他们郑家的头,对此很是不甘心。
等到祝老太爷等人落座,‘门’外老孙的声音再次传入其。
“齐家到!”
他话一出口,郑老爷子等人正襟危坐,面‘色’顿时一变,颇有凝重之‘色’。
不多时候,‘门’外,一行人缓步而来。
为首的老者手捏着一对铁球,步履生风,乃是齐家老爷子,他的身侧,跟着一个龙‘精’虎猛的年男人,便是被郑嘉云退了婚,闹成了笑柄的齐严寒。
齐严寒在齐家排行老三,刚一进‘门’,他环视一圈,目光一凝,当见得坐在一旁的郑嘉云的时候,脸‘色’微沉:“好久不见!”
他看着郑嘉云的眼底,更有怒意。
在他身旁,则有一个一脸‘阴’沉的黑衣老人,外号赶尸道人的冷越光,他手持一根拐杖而来,看去弱不禁风,可是目光如电,慧眼如炬,视线所及之处,眼内‘精’光闪烁,让人不敢‘逼’视。
落后于冷越光小半步伐的则是两个二十许岁的男人,其一人,是昨晚被林亦‘逼’的滚下山去的齐二少,另一人,仰着脑袋,一脸傲然,便是齐严寒的儿子,齐家三少齐飞扬。
“老郑,你也知道我今日前来的目的,当年郑嘉云不顾我们两家婚约,怀了逆种,逃离浦海,让我们两家沦为笑柄,现在既然她已经回来,那么今天的事情解决起来倒也简单。”
齐老爷子慢慢悠悠开口道:“今天,让我把郑嘉云带回我齐家,从此她便是在我齐家当牛做马十年,十年之后,我自当将她放回,如此一来,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齐老爷子话音淡淡,语气之,颇有志在必得之感。
“当牛做马十年?”
听到这个话,郑老太太脸‘色’一变,旁边的郑老爷子深吸一口气,赔着笑脸:“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多年,要不算了吧,为表歉意,我也可将浦海市区的一套别墅作为赔罪,如何?”
“更何况那么长时间以来,嘉云也从来没有回过家,在外面吃过不少的苦头,这笔账算来算去,她已经是得到了惩罚,再把事情拿出来说,未免显得咱们这些长辈,有些小肚‘鸡’肠了。”
见着郑老爷子这么说话,齐老爷子还未开口,身侧的齐飞扬不屑一顾:“惩罚?说的好听,昨天你们郑家的那个逆种,还特地去凤凰山打了我的哥哥,这笔账怎么算?”
“更何况,我齐家的脸面,可是你郑家大的多了,你小小郑家,也配和我家老爷子谈条件!”
齐飞扬冷哼一声,面‘色’满是凉意。
齐二少此刻环顾一周,一脸愤恨:“昨晚我还不知道那个小子是你郑家的人,更是那郑嘉云的儿子,要是知道的话,我早让他不得善终!”
他视线一转,见到站在那里的郑浮忆,面‘色’一寒,伸出手来,指着郑浮忆的脸:“昨天你也在场!那个小子是你和祝以冬两个人合伙带去,专‘门’用来奚落我的对不对!”
“果然,郑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齐二少面‘色’更显冷厉,昨晚他颜面尽失,闹得圈子里面传的沸沸扬扬,整个圈子都知道,他是被祝以冬的带去的新欢,一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蹦出来的小子给折了面子。
非但是输了,更是一败涂地!
“他已经和我郑家没有半点关系!”
旁边的郑连城冷冷开口。
“又是打算来逐出郑家这么一招?”听到郑连城的话,齐老爷子乐乐呵呵笑了一笑:“不过无妨,今日先把郑嘉云带回去当牛做马,她那个儿子,稍后再去抓来,一并给我齐家做奴仆!”
“如此一来,我齐家的面子,自然得以保住。”
“此外……”
齐老爷子目光一转,看向郑嘉云:“今日,你能否告诉我,那个让齐郑两家同扫颜面的男人,是何人,在何地?”
“若是说了,我可将他一并抓来,待我把他亲手杀了,消点火气,或许,只要你们母子二人,做牛做马五年即可。”
“如何?”
这么些年,郑嘉云对于那个男人守口如,齐郑两家更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不曾查到任何线索。
“做梦。”
郑嘉云摇摇头,吐出两字。
齐老爷子脸‘色’顿时变得冰冷。
齐严寒冷冷一喝:“冥顽不灵!”
他一眼狠辣,看着曾经最爱的‘女’人为别的男人舍弃一切,更是让他心恨意更浓,喝了一声:“飞扬!”
齐飞扬闻言,走前去,环视一圈,一脸傲气:“既如此,那么由我先来向你们郑家讨教一二!”
“齐家,伪境金刚,齐飞扬,请赐教!”
齐飞扬声音高昂,面‘色’更显倨傲。
“伪境金刚!”
听到这话,郑家几人齐齐‘色’变,明显出乎意料。
“郑家,郑致远,伪境金刚,愿领教!”
郑致远大步往前,他说话有些没有底气,毕竟境界跌落,此刻顶多算是内劲的高手,可是好歹也入过金刚,这个时候只得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好一个伪境金刚。”
齐飞扬哈哈一笑,大步往前,像是狂‘潮’一般,冲着郑致远,急速而去。
……
大厅遥遥相望之处,郑秋婵眉头紧皱,愁容满面。
她此刻只希望那个陆真人能够力压群雄,护她郑家度过此关,更是希望那个孩子此刻已经远走他乡,而不是出现在这里。
“千万不要来,免得徒增几把干柴,又添新火。”
郑秋婵叹了口气。
她扭头,看向郑家大‘门’之外的地方。
此刻大‘门’之前,那条笔直的通路之,不见车流,亦是不见人踪。
而身后相隔许远的大厅,已经可以听到一阵阵打斗的声响,从声音听去,战况很是‘激’烈。
郑秋婵在‘门’前稍等片刻,给林亦的号码打了个电话,还想劝慰几句,让他赶紧离开,不要做无畏的事情,只是电话始终没有打通。
她在‘门’前伫立稍许,内心有些焦虑,便是吩咐人将铁‘门’关,更是多加叮嘱,让人把铁‘门’了锁,若是有少年前来,绝对不给开‘门’。
等到亲眼见着人用大锁将铁‘门’牢牢锁起的时候,郑秋婵正准备转身,回去大厅,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铁‘门’之前,已经有人站在了那里。
“你?”
郑秋婵看着‘门’外的林亦,心底一惊,惊觉面容颇有几分熟悉,她迟疑一句:“林亦?”
之前在京州第一所见的,那个被顾楚杰钦点的华清大学数学系免试入学的学生!
郑秋婵对此印象深刻。
“嗯,我来看看我妈妈。”
林亦点头。
郑秋婵正打算说些什么阻止的话语,毕竟铁‘门’了锁,只要她不让他进来,不开那把锁,林亦无法进‘门’。
下一刻,郑秋婵却是猛然发现,站立于铁‘门’前的少年探出手来,轻轻一推,铁‘门’的大锁毫无预兆的应声而落。
‘门’开,有少年从外而来,步履平缓且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