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理会邻居说什么,这个时候他们都专心的对待周大腾了。
邻居见没人理他,也不自讨没趣了。风言风语的又说了几句,随后才不甘心的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周大腾不依不饶的看着曹振豪和曹母,气道:“你们两个真行啊,一个比一个狠毒,竟然敢找人来撵我走?我告诉你们,这可没有那么容易,我是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你这个老东西!”曹母也顾不上好不好听了,直接称他为老东西,反正他也从来都没有被周大腾尊敬过。
周大腾怒目圆睁,仿佛从来都没有想过从小乖巧柔顺的女儿,竟然会这么说他。
“你想干什么啊?你竟然还敢这么叫我?你也太不孝顺了。”
“孝顺是对值得的老人,你自己问问你自己,你值不值得?”
周大腾心虚了,但是他哪里敢说别的,只能硬着头皮厚脸皮的回应:“我不是道歉了吗?我都道歉了,你还要我怎么做?这一辈子谁不会犯错啊?”
“你道歉了就有理了吗?你道歉了我们就该原谅你了吗?你一句轻飘飘的道歉能弥补我妈妈几十年受到的伤害,以及我受过的罪吗?”
周大腾说不出话来了,他在脑海中不停的想着措辞,希望能够让曹母和曹振豪原谅他。
曹振豪看到自己的母亲这么生气,自己也跟着无奈愤怒,“你能不能离开?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不行!你们是我的亲人啊,我离开了你们,我还能去哪儿?”
“随便你去哪儿,就是不要过来纠缠我们,我们承受不起。”曹母病刚好没多久,此刻被气的头一阵阵的晕。
向暖察觉到了她的异常,连忙上前扶住了她,“婶儿,你还好吗?”
“我没事,你没能快点把他给赶走,不然我一定会气晕的。“
曹振豪心疼自己的母亲,自然不愿意她承受这样的本来不该承受的痛苦,“妈,我这就把他给赶走,你不要气坏了身体。”
“好,别让他在我眼前乱晃,我真是受不了。”
周大腾一屁股摊在地上,“我不走,想让我走没有那么容易!我告诉你们,你们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就让你们永远不得安宁。”
“行了,我知道了!”曹振豪气的咬牙,“你不走是吧?我让你不得不走!”
说完,他让几个汉子把周大腾抬起来,让他们扔出村庄。
向暖上前阻止,“等等,把他扔出去又能怎么样呢?他知道你们住的地方,迟早会再来的。”
“可是,我不能看着自己的母亲受苦吧。”
“我知道,我有一个办法。”
曹振豪有些惊讶,“什么办法啊?”
“我来跟他说吧。”向暖走到周大腾面前,“你让我们孝顺你可以,你跟你现在的妻子离婚,然后给婶儿和太奶奶补偿,我们就孝顺你。”
周大腾一听,这可不划算,“不行!”
“不行你就滚!”曹振豪忍无可忍,“一边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一边想让我们给你养老送终。你算盘打得太好了吧?人不能太贪婪,你要记住这句话!”
周大腾悻悻的看了他们一眼,最终灰溜溜的离开了。
向暖看着气坏了的曹母,上前柔声宽慰她,“婶儿,你不用担心了,没事得。他已经走了,估计日后也不敢再来了。”
曹母心有余悸,“我太了解他了,我觉得他以后还回来纠缠我们。”
“不会的,曹同志已经跟那几个汉子说了,让他们一看见就过来帮忙。到时候再给点好处,他们一定会制止老人得。现在所有人都看到老人有多么恶劣了,为了村子好,他们不会视而不见的。”
“这样我就放心了一些,暖暖,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恶啊,他从来是这么自私自利的,你看看他现在的行为,就知道他之前有多么过分了。”
“我知道,我都懂。”向暖从心底心疼曹母,当她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后,就更加同情他们了。摊上周大腾这种父亲,只能说不光是配偶,连孩子也受伤很重。
曹母有些不好意思,“暖暖,今天谢谢你给我们帮忙啊。”
曹振豪连忙附和,“没错,不然我们一时半会儿还真的送不走他。”
“没事的,我们之前是邻居啊。”
现在,没有人再有心情提相亲的事情了。曹振豪和向暖都松了一口气,起码现在对方还不会定亲。这样就意味着他们彼此都有机会,还有时间。
几天后,向暖照常去给人看病。现在她的技术大有提高,给人针灸更是没的说,已经成为了远近闻名的针灸高手。
现在不只是村子里,就连县城里的人也听说了她的名号,让她去治病。
向暖自然是乐意的,因为这样又多了一份收入。她给人治病结束之后回到家中,刚想休息一下,一个中年男人突然上门。
“请问是向暖同志吗?”
“我是,你好。”向暖有些懵,这还是第一次有生人上门来找她。
“我想让你帮忙,也就是上门问诊,不知道你是否可以?”
向暖看着男人的脸,神情急切,满眼焦急,不像是骗子,她点头答应,“好啊,我这就跟你去。”
她拿起医疗箱,跟在男人身后。
两人来到一间大院,向暖快步走进去,病人是个耄耋老人,此时正卧床不起。
男人着急道:“向暖同志,麻烦你快给他看看吧,我爸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最近越来越严重,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之前是突然受伤了吗?”
“没有,一直都好好的。”
向暖心中有了猜测,“行,我给看看。”
她诊治了一番,从老人的身体状况推测出老人是心病,她直截了当的问男人,“你们家里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前不久我妈妈死了,这算是吗?”
“那起因就是这件事了,老人患的是心病,这个需要慢慢调养,最重要的还是老人自己看开。”
男人叹了口气,“怎么会这样呢?我妈过世也有一段时间了,我爸怎么还是想不开。”
“携手了半辈子的人,哪里有那么容易忘记呢?”向暖叹了口气,说实话这样的病不难治疗,但是需要的不是医生,而是靠他自己才能度过。
如果病人一直想不开,那作为医生哪怕艺术再高明也没有用。
“那这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