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爆发的正邪赌斗,仔细一看,其实邪道处于绝对的下风。
正道这边,随便一数,圣人斋斋主,重瞳霸王,玄衣女仙,天禅寺本慧禅师,菩提庵静妙师太,阴阳道大真人和龙虎峰大天师,烟雨楼楼主。足足八位武道大通玄。
而邪道那边,除了个天下第三的魔门韦阵,就只剩下来自长生堂的一位老迈不堪的武道大通玄。
画堂轩和火轮教来人都是大猫小猫两三只,顶死了不过两重武道通玄。
二对八,邪道劣势非常明显。
“看来,我这一次身上的担子可不轻啊,得试试看能不能一穿八,把这些正道高手全给揍一遍。”韦阵哈哈一笑,脸上却没有多少惧怕的意思。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心情紧张地期待着即将爆发出来的正邪武道大通玄赌斗时,有人突然间出声。
“我想约战一个人。”
宁观刚从比斗场里出来,回到白映雪和青蜉蝣的身旁,结果听到这声音,头都快大了。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出声那人,正是天下第五,玄衣女仙应九烛。
“哦?”总捕头看了看应九烛,有点意外,“天下第五,想约战哪位武道大通玄?”
一身黑衣的应九烛眼眸转动,目光停在了宁观身上。
见此,围观的武人不禁都有些吃惊:“怎么?天下第五这是要挑战天下第十二?”
“可是我记得,之前在金城里,天下第五可是对天下第十二……”
“我那时就在秦淮河畔,听得一清二楚。”
不光是这些围观的高手,就连那些武道大通玄,都有些惊奇,因为那一夜,他们也算是见证了天下第五难得的激情狂放。
“这是闹矛盾了?”烟雨楼楼主嘿嘿一笑。
“啧啧。”吞龙士看着宁观,嘴角戏谑的笑意渐浓。
“天下第五,你是想约战天下第十二吗?”总捕头惊奇地开口问道。
“不。”应九烛面无表情,回答得很简短,“我要挑战的,是宁观身旁那个异色眼女子。她,也是个武道大通玄。”
众人闻言,齐齐将目光凝聚在那异色瞳女子身上。
这女子,一身天青色衣裙,生着一双宝石般的异色眸子,面容绝色,神情泠然。
“还真是个……武道大通玄。”在场的武道大通玄们仔细端详那女子后,脸上都露出了讶异的神色。
谁都没注意到,天下第十二身边竟然跟了个武道大通玄!
之前那女子跟在宁观身后,就像角落里小小的蜉蝣,毫不起眼,被人一眼就忽略过去。
如今全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她身上时,这女子泠然的神色却丝毫没有变化,只是抬起眼眸,看了一眼远处的应九烛。
“可以。正好,我也早就想和你过一过手了。”异色眼女子如此说道,嘴角微微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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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的她,像角落里的蜉蝣,像深夜里含苞的昙花。
现在的她,如同蜉蝣化作鲲鹏,昙花盛大绽放。
那清冷而美丽的姿态,不禁让人侧目。
“啊……”宁观叹了一口气,对青蜉蝣道,“你们悠着点。”
青蜉蝣淡淡地看了看宁观:“这就不用你管了。”
说罢,身影一晃,飞掠出去。
宁观又叹了一口气,转身捏了捏小鸽子的小脸:“你宁观哥哥现在,可以说是非常惆怅啊。”
小鸽子眨眨眼睛,不明白宁观哥哥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可以感觉到宁观哥哥眼睛里无奈的神色。
白映雪抱着小鸽子,哼哼道:“这能怪谁?不都是你以前一手惹出来的?”
宁观闻言,苦着脸,眉宇间的惆怅越发深沉。
一青一黑两道身影翩翩而起,越过了围栏,落在比斗场里。
那青衣女子是跟在天下第十二身边的人,而天下第五前几日在金城十里秦淮河畔狂放袒露心意的那一幕,很多人都有所耳闻,甚至是亲眼所见。
所以当这两个女子相距十几丈站在比斗场中时,围观的武人们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
“年轻真好呀,年轻真好。”韦阵笑眯眯地捻着自己颌下飘逸的几缕胡须。
“怎么说呢……”陆柒捌叹了一口气,“宁观这混蛋,真是个罪孽深重的男人。”
“我觉得,爹你这个常年混迹青楼的人,似乎没资格说别人罪孽深重吧。”陆白霜在一旁冷笑。
“呃!”被自家女儿戳到痛处的陆柒捌眼角狠狠地跳动了几下,闭上了嘴。
因为种种喜闻乐见的原因,围观的武人对于这两个武道大通玄女子之间的比斗,越发地感兴趣了。
……
应九烛凝视着那个一身青衣的异色眼女子,而异色眼女子也在凝视着她。
“你和宁观,如今是什么关系?”应九烛传音入密道。
青蜉蝣闻言淡漠地道:“与你无关。”
“你不说,我也大概能猜到七八分。大概也就像我和宁观之间的关系这般罢了。”应九烛笑道。
“吐露心迹后被狠狠拒绝了的人,就莫要胡乱猜测了。”青蜉蝣身上缠绕起了武道罡气。
“嚯。”应九烛冷笑,“还真敢说啊。”话音还没落,她的身上也缠绕起了武道罡气。
宁观所有认识的人里,应当就属这两人相性最差。
青蜉蝣和白映雪之间,青蜉蝣并没有把白映雪放在心上,而白映雪也没有招惹青蜉蝣的打算。
应九烛虽然很是在意白映雪这个宁观身边的小尾巴,但是也并没有展现出浓烈的敌意。
唯独当这两个武功强悍的女子碰到一起时,火药味格外浓烈。
“今天的赌斗,输家就永远离开宁观……”应九烛传音入密道,“你以为我会这么说么?”
“那是说书人口中让人尴尬无比的情爱故事才有的桥段。”
“我挑战你,就只是因为我想这么做而已。输赢胜负,都与宁观无关。”
这个名动天下的玄衣女仙如此说道。
青蜉蝣沉默片刻,也传音道:“我曾与宁观说起过,我想挑战你。他问我其中的缘故,我和他如此说道。”
“不过是见猎心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