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上堂兄的电话,丫丫见李襄屏一副很开心的样子,于是好奇的问道:
“什么事这么高兴呀?”
“呵呵没啥,”李襄屏和女友开玩笑道:“就是我哥刚才和我打电话,说他在香港赌博赢了一大笔钱,我正在为他感到高兴呢。”
“啊?!!赌博?你哥还会去赌博!赌博赢的钱有啥好高兴的。”
李襄屏哈哈大笑:“哈哈,可不就是在赌博么…”
在李襄屏看看,类似这种在金融市场的运作,其实都是一种赌博行为,当然喽,买卖股票算是最基本和最原始的操作了,这个还不算赌博,但两兄弟接下来准备的举动,那就已经和赌博无异。
“襄屏我跟你说,其他人怎么样我管不了,你可千万别去赌博呀。”
李襄屏愕然,然后继续哈哈大笑:“呵呵谁说的,丫丫我和你说实话吧,听说我哥赢了那么多钱,我现在却是已经心动,准备投钱和我哥大赌一场呢。”
“啊!!你……”
李襄屏却是不准备逗女友了,他搂住丫丫,然后把买卖苹果股票的事说了一遍,接着又把接下来准备的计划简单说了一些。
说完之后李襄屏感慨道:“唉,虽然谁都知道赌博害人,可这玩意真是诱人,并且很容易上瘾,就拿我那点赌本来说吧,那是我家老头子辛辛苦苦干几年才挣到的,操了多少心,担了多少怕,并且还是出了难得的爆款,甚至还是借了奥运会的东风,完全可以说是天时地利人和,这才赚了那么一点,可是在资本市场倒好,不到一年的时间,我啥事也没干,我的本金居然就翻了倍,所以赌博真是好啊,也难怪有那么多有钱人都不喜欢干实业了,有点钱都喜欢投到资本市场里面。”
“哼!很多有钱人都自以为是,并且个个自我感觉良好,总以为自己干一行行,那就行行都行,好像自己永远都是赢家一样,李襄屏,我虽然不怎么懂金融,却也知道这里面风险很大的,资本市场的赢家永远都是少数。”
李襄屏很讶异的看了女友一眼,然后呵呵笑道:
“呵呵丫丫姐不错嘛,看来胸大无脑这话还是很有一点道理。”
“啊?你什么意思?”
李襄屏笑道:“因为你的胸不怎么大,所以看上去还有点脑子呀,不错不错,你既然有怎么清醒的认识,看来以后也不会变成败家娘们。”
“你!”
丫丫气极,在底下狠狠掐了李襄屏一下,不过在这时候,她却也顾不得怄气,而是继续劝道:“李襄屏,我刚才的意思你没听懂吗,你自己都说这像是赌博,咱们别去冒那个险好不好。”
“呵呵。”
李襄屏稍微沉吟一会,然后对女友说道:“丫丫姐,这回却是不能听你的了,因为我已经答应我哥,这一回我一定要陪他赌上一把。”
“你!”
李襄屏搂着丫丫,接下来却不知道怎么解释了,毕竟女友又不是穿越者,她又不知道雷曼兄弟明年就会破产。
其实李襄屏回头想想,他有何尝不知道这样做风险极大,稍微一个不小心自己就会破产。
然而人性就是这样,正如他自己刚才说的,虽然人人都知道赌博的危害,然而真没多少人能抵挡赌博的诱惑力
明年从灯塔国爆发出来的金融危机,这可是10年才能遇到一次的黑天鹅事件呀,那么作为一名穿越者,要是连轴转机会都不抓住的话,李襄屏认为自己简直对不起那些穿越前辈。
虽然和普通的小白前辈不同,李襄屏不认为自己肯定就是赢家,比如说这次,虽然真实历史中的雷曼兄弟是破产了,李襄屏却并不认为自己围绕它来运作,就一定能够发财,没准雷曼兄弟还没到下,自己就已经先期破产。
然而还是那句话,人性就是这样,资本市场中最普遍的想法:我当然干这一行风险很大,但既然干这一行肯定有人赚钱,那么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把这句话套在李襄屏身上:我比其他人还多了一个优势,我还知道真实历史中雷曼兄弟肯定破产,并且还记得它具体的破产时间,那么那个赢家为什么不能是我?
没错了,以上就是李襄屏想赌一把的真正原因,只不过像这样的原因,他没法和女友明说而已。
“对了丫丫,你这次是演什么剧呀?你演什么角色?”
“剧名叫母仪天下,汉朝古装戏,我演赵飞燕。”
李襄屏听了大笑:“哦,哈哈哈,原来是这部戏呀……”
“你别笑,这有什么好笑,李襄屏,我们还是来说说刚才的事吧,你别去冒这个风险,好不好?”
李襄屏摇头笑道:“现在已经晚了,因为我已经上了赌桌,现在已经没法回头,对了,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突然问你拍戏的事吗?”
“哼,你不就想转移话题呗,翻来覆去总是来这一套,你烦不烦。”
“哈,你这次却是错了,丫丫姐,其实我是想跟你说,假如我这次真的破产,那以后就只能指望你了,你努力拍戏赚钱,然后让我吃软饭,对了,我都忘记问你,你愿不愿意养我呀。”
丫丫一笑,也不再继续纠缠刚才那话题了:“去去去,说话从来就没个正形,
一个星期之后,不想和你这种人说话。”
一个星期之后,为了接下来的赌博,堂哥特意从香港来到京城和李襄屏见面,两兄弟见面之后,李维屏第一句话就苦笑:
“襄屏,你真要我那么操作吗?我怎么感觉你是跟雷曼兄弟有仇,全部都是跟它相反的逆向操作呀。”
“呵呵,我就是看它不顺眼,就是想跟它赌一把呀,维屏哥,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想法太幼稚了?”
李维屏想了想道:“怎么说呢,作为一名金融狗,我的专业素养告诉我,你指示我的操作确实有点幼稚,这是一种小孩子赌气般的操作呀,并且你赌气的对象还是华尔街巨头之一,正常人是没人这样干的,因为以往敢这样干的人,基本被华尔街撕得渣都不剩,不过……”
“不过什么?”
李维屏笑笑:“襄屏,因为你的提醒,我最近也在研究雷曼兄弟的操作,这家投行好像是有问题呀,尤其它在美国次贷市场的运作,不,还不仅是灯塔国,雷曼兄弟的手早就已经伸到欧洲和亚洲,啧啧啧…”
李维屏感慨一声道:“有问题呀,整个美国的次贷市场都疯了,我看迟早要崩盘,现在就是不知道,雪崩会在什么时候发生而已。”
“这个我知道呀,雪崩就会在明年发生,并且雷曼兄弟就是震中,死得最挺的那个……”
当然这话只是李襄屏在心里说而已,他没法当着堂兄的面说出来。
李维屏最后补充一句:“所以还是我的专业素养告诉我,雷曼兄弟的运作应该是有问题的,有很大的问题!既然它有问题,那么咱们的操作应该就没问题。”
李襄屏双手一摊:“是的了。”
李维屏苦笑道:“你别摊手,我话还没说完,虽然从我的专业角度,我认为咱俩的操作没问题,可那毕竟是华尔街巨头啊,咱们稍微一个闪失,就可能赔个底精光。”
李襄屏再次把双手一推:“这个我当然知道,所以维屏哥,赌喽,我先给你交个低,交到你手上的钱,其实也就是我的零花钱,赔光了关系不大,反正我还会下围棋挣奖金,总不可能饿死的,所以现在的问题,就看你愿不愿意陪我赌一把?”
李维屏定定看着堂弟好一会,这才摇头苦笑:
“啧啧啧,现在可是4亿美金呀,这么一大笔,居然只是你的零花钱,我知道你这样说,只是为了安我的心是吧?那行,既然你这个金主都不怕,我这个工具人就更没什么好怕的了,我这次来京城呢,其实就是专门来提醒你这事,你既然看得如此通透,那我也就没其他话好说了。”
李襄屏一笑:“这就对了嘛,来来来维屏哥,你都难得来一次京城,让我好好招待你一次,你等一下,我给道恺那小子打个电话。”
李维屏伸手挡住李襄屏打电话:“电话别急着打,你把那么一大笔钱交到我手上,我现在哪有心情喝酒呀,襄屏,我这还有两件事,说完之后,我可能晚上就要赶回香港。”
“哦怎么急呀,你说你说。”
“第一,你说咱们现在做的这件事,要不要给二叔吱一声?”
李襄屏想了想笑道:“我看还是不用吧,反正我把钱交到你手上,大伯和我爸都是知道的,维屏哥我问你,咱们具体的运作手法,你会告诉大伯吗?”
“这个……我暂时还不想告诉他。”
李襄屏一笑道:“是的了,你不想告诉大伯,和我不想告诉我爸是一个意思,每代人有每代人的活法,我觉得咱们两兄弟好好干,等干出一点成绩之后,再告诉长辈不迟,维屏哥,你说呢。”
李维屏笑笑,也就不在提这茬,接着说第二件事:
“襄屏你也知道,现在既然想和雷曼兄弟作对,那就不想买卖股票那么简单了,我准备在香港注册一家投资公司,正式组建一个团队,襄屏,那你这个大金子来说说看,咱们的公司起个什么名字好?”
“哦?”
李襄屏饶有兴趣看着堂兄,一时半会也想不到什么合适的名字:
“那你的,维屏哥你什么意思?”
李维屏一笑:“我的初步设想是这样,公司的名称嘛,从咱俩的名字中各截取一个字,干脆就叫襄维投资吧,你觉得怎么样?”
李襄屏听了目瞪口呆,紧接着哈哈大笑:
“哈哈襄维投资?这个好像有点不太好吧,你是大哥呀,你的名字怎么能够排在后面?嗯,我看这样,咱俩掉个个,公司名称就叫维襄投资好了。”
“不不,襄屏你才是大金主,这怎么好把你的名字排在后面,不合适吧?”
“哈哈合适,简直太合适了,”李襄屏大笑道:“正是因为我才是金主,所以排在后面才合适。”
“啊?”
“维屏哥你看呀,维襄维襄,我这个大金主的钱,正好需要你来维护,这个名字多贴切呀,哈哈我看就这样定了,你过到香港以后,马上就去注册这家维襄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