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道:“那怎么行?我们绝对不能助涨恶人的嚣张气焰,否则他以后会欺负更多的老实人。”
文墨诗扁扁嘴没再说什么。
张老板听了这话可是不高兴了,气势汹汹的冲到李睿面前,抬手指着他脸道:“你他么说谁是恶人呢?你再给我说一遍?”说完转头冲门口叫道:“大刚,二刚,你们给我过来!”
李睿也不管他是否在叫人,右手陡然探出,一把抓住他指向自己的右手食指,向上向后拗去。张老板猝不及防,当即被制,疼得“啊”的一声惨叫,不高的身形瞬间矮下去,弯曲的如同一只大虾。
“放开我,哎哟……疼死我了……嘶,放开我,放了我,好疼啊……我的手指要折了……”
李睿对他的哀嚎如若不闻,脸上带着微笑,手上动作却并未停止,仍旧是掰着他的食指往反方向拗去,眼看着他的身子距离地面越来越近,最后慢慢跪坐在地上。
旁边文墨诗惊讶的看着这一幕,随后凝眸看向李睿,口唇动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很快闭紧。
“我说了,说话最好别带脏话,否则我可对你不客气,你偏不信,这下知道厉害了?”
李睿语气轻松的说着,目光戏谑的看着痛苦不堪的张老板。
正在这时,门口跑进两个身形强壮的年轻男子,长相颇为相似,都是虎背熊腰,面带凶色。二人进屋后,眼看张老板被李睿制服在地上,又惊又怒,各自一声喊:“爸!”“放开我爸!”挥拳舞腿冲李睿打去。
文墨诗吓了一跳,失声叫道:“哎呀,别打,小心!”前半截话是对那两个男青年说的,后面一个词却是对李睿说的。
李睿松开张老板手指,侧身抬腿就是一脚,重重蹬在冲在最前那男青年的肚子上。那男青年被这一脚瞪得止住前冲之势,却仿佛没有吃痛,再次挥拳冲上。
李睿微微吃惊,心说这小子抗击打能力倒是强,不过你的要害是不是也像肚子这样禁打呢?当下蹂身而上,反守为攻,三拳两脚,已经把这男青年打倒在地,随即奔向另一个,如同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张老板眼看自己两个儿子大刚、二刚前来助阵,欢喜非常,忍住手指的剧痛站起身来,想要加入战阵,父子三人群殴李睿,先把他打疼了打服了再说赔偿的事,哪知道站起身来刚冲到李睿身侧,却发现自己两个儿子已经全被打倒在地,当下又是惊奇又是畏惧,居然不敢动手了。
李睿却没打算放过他,一把揪住他衣领,把他拽到身前,蔑视的看着他,冷笑道:“当夜起火时我也在场,墨香苑是从正中烧起来的,最后被消防队扑灭的时候,也没把西面烧毁,根本没有多少火烧到那里去,又怎么可能把高度相差几米的你们家的墙烧酥?你打的什么鬼主意,别以为我不清楚,你是看我女朋友孤身一人主持这个墨香苑,没有家人,也没背景,所谓孤身好欺,就用墙砖被火燎过作为借口,想讹诈她一笔巨款,对不对?你就是找借口讹钱!哼哼,你长得那么丑,想得倒是挺美啊……”
文墨诗听到这儿,本来紧张惊惧的心情立时放松下来,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李睿续道:“可惜你不知道,她还有个男朋友呢,就是我。我告诉你,有我在这儿,什么事我都给她接着。你玩阳的,我跟你玩阳的;你玩阴谋诡计,我也不怕跟你玩阴的邪的;讲暴力,你更是差得远。”
张老板抬手想要推开他手臂,屡次用力却发现自己根本推不开,色厉内荏的叫道:“你放开我我告诉你,要不然我可跟你没完……还有,谁讹诈你女朋友了,我们家东墙就是被烧酥了,你……你狗……你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耍横,我告诉你我朋友可是多得很,我才不怕你呢。”
李睿狠狠搡了他一把,把他推开,道:“我管你怕不怕我?我只跟你说这事怎么解决——我不会答应你的私人协商要求,也不会给你一分钱,你想要赔偿,可以,上法院告我去,告墨香苑也行,咱们通过法律手段解决这起争议。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走别的歪门邪道,我照样奉陪,不过那样闹下去,最后吃亏的只能是你们父子三人,不信我把话撂在这,咱们走着瞧。”
张老板张嘴想说什么,但可能是觉得自己说的话起不到什么作用,就没说出来,抬手指了指他,恶狠狠的道:“你他么给我等着瞧!”说完带着两个刚刚爬起身来的儿子走了出去。
李睿转身面对文墨诗,伊人莫可奈何的看他一眼,幽幽叹道:“唉,我为什么要答应赔他钱,就是怕……”
李睿不等她说完就截口道:“你等我下。”说着转身跑向楼梯,很快消失在上面。
文墨诗惊奇于他要做什么,想了想也追了上去。
二楼,李睿找到那个装修师傅,问他外面有没有梯子或者架子可以到达楼顶。师傅说楼盖起来后,楼外施工架子就卸掉了。
李睿走到南窗前,望了望院墙,发现从院墙也爬不到楼顶上,正在这时,文墨诗追到近前,问道:“你干吗呢?”
李睿看到她关心紧张的神色,心中一动,自己还是暂时别探查究竟了,先给她过了生日再说,免得影响她的心情,冲她一笑,道:“没事,可以去吃饭了吗?”
文墨诗点点头,道:“走吧。”
李睿笑着走向楼梯口,故意开玩笑道:“我发现我冒充你男朋友是越来越熟练了……”
文墨诗闻言看了他一眼,表情变幻,但始终没说什么。
走出门外,文墨诗当先坐进座驾的驾驶位,等李睿坐进来后便发动了引擎。
上路以后,李睿问道:“去哪吃饭?”
文墨诗道:“我已经订好了,就在青年路上的渔家傲。”
李睿好奇地问道:“渔家傲?什么地方?”
文墨诗道:“一个小馆,吃烤鱼的地方。”
李睿听她提到吃饭才意识到一个问题,问道:“如果你的生日宴会只有我参加的话,那我应该给你买蛋糕,但我没买……”
文墨诗满不在乎的说:“买什么生日蛋糕啊,俗人才吃那个。”
李睿扁扁嘴,不再说什么,心中暗道:“你这一句话骂了不知道多少人。”
出乎意料,今晚市区没有堵车,路非常好走,五分钟都不到,车子就开到了目的地。不过附近已经没有停车位,文墨诗不得不把座驾停在饭店后面一条宽敞的胡同里。
走入渔家傲的院子里,李睿打量四下环境,不禁赞叹出声。这里鹅卵石铺地,四下里是浅显的鱼池,鱼池上面铺着平板玻璃,可以踩踏;往里看,竹林茂密,最深处是木结构的餐厅,外围也摆放着木桌木椅,头顶还有葡萄棚架,真是好一副世外风景。
这个小馆分为里外两个用餐场所,外面是露天的,里间餐厅也即正厅是全木质结构,摆放着竹凳竹椅,花木假山。人在其中,鼻子里闻到的都是淡淡的树木味道,还有诱人的鱼香。
李睿跟文墨诗坐在餐厅里一个靠窗的桌位旁,相对而坐。文墨诗已经预定了烤鱼,也就是十来分钟的时间,已经端了上来。这是一大盘冒着香气、带着配菜、铺满辣椒姜蒜红扑扑的烤鱼,让人看了就食指大动。
文墨诗又要了啤酒,倒满后主动举杯,道:“好了,可以开吃啦。”
李睿说了句“祝你生日快乐”,端杯跟她碰了一下,拿回嘴边一口喝干,等放下杯子后,看看四下里无人注意,从公文包里掏出刚刚买好的生日礼物递了过去。
文墨诗接到手里,看也不看就放到一边,淡淡的道:“该快乐了不用你祝福,我也快乐;要是不快乐,你祝福也没用。”
李睿笑容凝在脸上,扁扁嘴巴,闷闷的吃起鱼来。
可能文墨诗自己也觉得对他不太客气,于是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今天是我阳历生日。”
李睿一怔,抬头问她道:“阳历生日?你的意思是,你还过阴历生日?你过两个生日?”
文墨诗摇头道:“不啊,我阴历生日是上个月,回京过的,没叫你,所以就想借着这次阳历生日,请你吃顿饭。我的意思是,你是我朋友,我生日该请你吃饭的,而不是跟你要生日礼物,所以你的礼物过会儿记得带回去。”
李睿吃了一惊,道:“我都买了,怎么可能带回去?我知道你不是凡俗女子,不会借着生日的名义四处揽礼物,我之所以给你买礼物,是因为我把你当朋友。所以你也不要说别的,就收下吧。”
文墨诗与他对视一忽儿,忽然一笑,道:“你说我不是凡俗女子,我很喜欢。”
李睿闻言松了口气,也笑了出来,但文墨诗很快又道:“可礼物我还是不能收。”
【作者题外话】:一更,亲戚去世,今天要去异地吊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