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大将阿剌知院冷笑一声,说道:“自然是为大汗分忧了!”
赛刊王焦急的说道:“知院,现在咱们瓦剌的最大敌人是明国,而不是大汗!咱们决不能内乱,否则瓦剌就完了!我不管你暗中在谋划什么,现在一定要悬崖勒马!”
“哼!如今大汗是什么样子,难道赛刊王看不到吗?他已经不是当年的也先了。有这样的大汗,瓦剌也不会有什么未来!”
说完,大将阿剌知院便扭头离开,只留下赛刊王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徒呼奈何。
十几天之后,大将阿剌知院率领三万大军突袭了土默特部、永谢布部,这两部因为族长身死而群龙无首,虽然两部的兵力也有两万多人,但是面对大将阿剌知院的三万铁骑,根本就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这场突袭进展十分顺利,大将阿剌知院只用了四天时间,就将两部兵马击溃,收拢了一万多溃军,并且将两部的族众全部迁移到了自己的草场之中。
没过多久,大汗也先便收到了消息,顿时愤怒不已,直接派人斥责大将阿剌知院,质问其为何不将土默特部、永谢布部的族众迁移到汗帐。
大将阿剌知院对此置若罔闻,甚至都没让汗帐的使者进入营垒,自己也是躲在营垒之中,根本就不露面。
使者回报大汗也先之后不禁勃然大怒,便要点齐兵马前往大将阿剌知院的草场。
赛刊王收到消息急忙赶了过来,说道:“大汗万万不可!此去定然会让瓦剌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这将会演变成内战!”
听到这里,大汗也先也是有些迟疑,不过心中的怒火依旧熊熊燃烧着,身上还是杀气凛然。
赛刊王紧接着说道:“大汗先不要动怒,阿剌知院虽然有些跋扈,但依旧是我瓦剌的猛将,对此人只能笼络,不如让其留下一部族众,将另一部族众送到汗帐,我想阿剌知院肯定会识趣的!”
“哼!”
大汗也先闻言没有说话,只是愤恨的转身离开,只留下周围不知所措的将兵。
赛刊王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对周围的将兵呵道:“还愣着干什么?全都给我回去!”
周围的将兵顿时作鸟兽散,而后赛刊王急忙派人给大将阿剌知院送信,并且警告其不要不知好歹,赶紧见好就收。
几天之后,大将阿剌知院接到了也先的命令,便对身边的手下将领笑着说道:“看来大汗也不是不讲道理的!”
于是,大将阿剌知院便将人口较少的永谢布部族众迁移到了汗帐,将人
口众多的土默特部族众直接吞并了。
大汗也先眼见如此,心中更是愤恨不已,就连赛刊王也是有些气闷,对于大将阿剌知院此举非常不满。
谁知就在几天之后,大将阿剌知院派人向大汗也先索要赏赐。
说实在的,也先之所以能够崛起,并且成功取代脱脱不花成为瓦剌大汗,除了依靠自己和赛刊王的实力,大将阿剌知院率领的卫拉特各部也是出力甚多,可以说是居功甚伟。
大将阿剌知院正是有此依仗,便向大汗也先索要瓦剌太师一职,这让也先愤怒不已,甚至准备直接和阿剌知院开战。
赛刊王听到消息也是瞠目结舌,没有想到大将阿剌知院竟然会如此行事。
“他想当瓦剌的太师!”
也先愤怒的咆哮着:“难道他想效仿本汗吗?此人该杀!”
说到最后,也先的语气已经是杀气凛然,让赛刊王听了不寒而栗。
赛刊王有心劝解,但是面对大将阿剌知院的所作所为,赛刊王只觉得无从开口,只能是不住的摇头叹气。
随后,大汗也先直接下令,拒绝了大将阿剌知院出任瓦剌太师的请求,紧接着便昭告瓦剌各部,任命自己的儿子斡失帖木儿为瓦剌太师。
正在卫拉特部等待消息的大将阿剌知院闻讯大怒,对于大汗也先最后一点憧憬也随之消失了,心中只剩下浓浓的恨意。
赛刊王眼见大汗也先和大将阿剌知院之间的关系日趋恶化,便有心居中调解一番,谁知一个晴天霹雳顿时让赛刊王晕头转向!
大将阿剌知院的两个儿子被人暗杀!
这个消息如同一股旋风一般,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席卷了整个大草原,瓦剌各部都是惊异不定,对于大汗也先与大将阿剌知院的恩怨非常关注,所有人都在关注着阿剌知院的反应。
可是,一连十几天过去了,大将阿剌知院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将两个儿子的尸体找了回来,并且举行了盛大的葬礼。
之后,大将阿剌知院便再没有任何动静,反而是将之前吞并的土默特部族众迁移到了汗帐!
事情如此发展,顿时让瓦剌各部大吃一惊,原本悍勇刚烈的大将阿剌知院,此时竟然如此懦弱,就连自己的两个儿子被杀,也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大汗也先却是非常高兴,眼见阿剌知院如此反应,便认为阿剌知院已经被自己吓破了胆,于是对其不再关注,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瓦剌周边,准备再一次对外扩张,为自己的功勋再度添砖加瓦。
不过,赛刊王却没
有这么乐观,对于大将阿剌知院的反应,赛刊王并不觉得高兴,反而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阿剌知院此时不举兵报仇,肯定不是因为惧怕也先,而是一定在谋划着什么惊天计划。
“现在阿剌知院没有反应,不代表将来没有反应,到时候一旦阿剌知院动手,就将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既然事已至此,赛刊王只能将事情想到最坏,于是便规劝大汗也先,最好一不做二不休,铲除阿剌知院的势力,以绝后患,但是大汗也先不为所动,此时也先的所有心思,已经全部放到了对外扩张上。
赛刊王眼见如此,可谓是身心疲惫,却又无可奈何。
瓦剌内部剧烈动荡的消息,也被刘君韬探听得知。
山东镇总兵府情报部藩邦司、朝堂司都是传来消息,将这段时间瓦剌内部发生的大事传递了回来。
虽然这些消息都并不是很具体,只能靠一些牧民、商贩、尖哨的零星言语拼凑而成,可是已经能够反映这段时间瓦剌内部的动荡局势了,而且藩邦司和朝堂司的消息也可以相互印证,可以说明消息的准确性了。
刘君韬看完这两份消息,也不禁感叹了一番。
这个也先也算是个人物了,将瓦剌推向了鼎盛,但紧接着便让瓦剌实力急转直下,内部更是剧烈动荡,也称得上是“成也萧何败萧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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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也先亲手把自己的根基弄得相当松动,让自己成为了真正的孤家寡人,瓦剌内部更是危机重重!在这个时候,也先还想着要大举出击、扩张领土,简直是自寻死路!”
想到这里,刘君韬便有些跃跃欲试,这可是彻底击溃瓦剌的大好机会!
“趁他病,要他命!”
于是,刘君韬便命令中枢部立即拟定战时方略,会同商部、军部、情报部、赞画部进行全军动员、调拨大军所需钱粮和物资,民部和稽查部也要做好稳定后方的工作。
虽然此时山东镇的经济实力依旧没有完全恢复,但如果真的出征草原的话,朝廷也是会提供钱粮辎重的,山东镇真正的开销其实并没有那么巨大,所以完全打得起这场出击之战!
随着刘君韬的命令层层下达,整个山东镇就好像一辆巨大的战争机器,开始高速运转了起来,天策军各部都已经动员了起来,各种钱粮、兵员、辎重也在频频调集之中。
同时,刘君韬也是就出兵之事给兵部尚书于谦去书,请求于谦在朝中为自己争取一下,尽力促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