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生不如死

凌华山，就在市区南边，过了老城门口往继续再走十公里左右就到，有一年春游的时候去过，那个时候在山脚，搞了一次野炊，最近几年听说开了几家农家乐，生意听说还不错。

不过祁方来可不是春游，也不是吃农家乐，他是来找人的，钱有利给的位置只是说凌华山，尽管这凌华山不高，也就两三百米，但是好歹也是两三百米，人往山里一藏，一时半会也找不到。

中午十二点，本来应该是在高考的时候，祁方乘坐巨鸟来到了凌华山。

晚上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没把消息告诉别人，和可儿也不清楚，估计现在正在体育馆找他，电话已经关机，坐在山顶上，等待着巨鸟在天上发出消息。

巨鸟能飞，视力极好，能够第一时间找到钱有利的位置。

已经十二点了，还是没来，这让祁方有些烦躁。

他不知道习莫被抓到哪里去了，想要去找，但是又怕这个混迹黑市的人手段毒辣，做出什么不能承受的事情出来，如果习莫真的被他折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一声鸟鸣回荡在山里，迟到了大概半个小时的钱有利终于来了，开着昨天的那辆白色车子，停在了山脚，不急不缓的往上走，听见鸟鸣，抬头看去，不屑的笑了笑。

"你来晚了。"

"这么好的天气，不多睡一会，那多对不起自己。"

"你对她做了什么？！"

听到钱有利话语中轻佻的意味，祁方神情一下紧绷了起来，巨鸟感受到祁方感情的波动，也从上俯冲了下来。

钱有利感受到空气用凝结的杀气，惊讶的发现祁方的实力比习莫还要强一些，如果单单只是从觉醒值来算的话，而且天上的那只巨鸟的实力也超乎了他的预期，实力强劲，就算自己全力奔跑也会被它轻易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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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紧张。"

钱有利依旧是不急不缓的说着，弹开了祁方抓住衣领的手，说道："我还没有动手，但是你再不叫它停下里的话，那可能就真的要发生点什么了。"

祁方忍着怒，伸手，巨鸟停在他的手上，鸟喙已经贴在了钱有利的脸上。

"你看，这不是很好解决么，干嘛非得弄的这么麻烦，"钱有利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抚平灰白色的卫衣上的褶皱，说道："其实也很简单，你们拿了我的东西，还给我，我就给你想要。"

祁方一愣，要是在之前，钱有利说要灵气原浆的话，他还有点困难，但是现在？就你那么一点点，我还会缺你的？你要灵气原浆早说啊！搞得这么麻烦！

"就这样？"

"就这样。"

祁方也没多想，伸手从巨鸟的背上掏出一大瓶，合起来比钱有利的货还多了一些。

钱有利一愣，没想到这么爽快，看了一眼，应该不是之前自己丢的那一批货，这是这小子自己的。

不过这小子哪里来的这么多灵气原浆？

"说话算话，你现在要放人。"

钱有利笑了笑，没有回答，把灵气原浆放到了自己的袋子里，灵气原浆是关键么？并不是关键，这次来是要让祁方感受痛苦的，怎么可能因为还回来灵气原浆就放人？

丢掉的面子怎么算？死掉的兄弟怎么算？那些都是无价的！

翻出手机，当着祁方的面，拨通了一个号码，丢给了祁方。

祁方接住，疑惑道"干嘛？"

"我已经接通了那个装置，你可以听听看你女朋友发出的声音了，应该很动听才对。"

祁方一愣，接了起来，脸色变的古怪，然后便的愤怒，肩膀上的巨鸟发动了攻势，在钱有利不认为祁方会攻击的时候，用鸟喙刁住了他。

"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不然的话，你会被它吃了，它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人肉了。"

巨鸟一愣，想着自己从来没吃过人肉啊，干嘛这么说？

歪头一看，祁方这么认真，这么平淡，透着无限的愤怒，它也愤怒了，懂了。

人肉好吃么？

"我死了，你就永远不知道她在哪里了。"

"你当我傻？她都能喊出来，我都能听到，我会不知道？"

钱有利被这么一怼，仔细一想，好像是这么一回事，不过他依旧很淡定："她只知道室内的环境，但是具体在哪里，她不知道，带过去的时候，她还在昏迷状态，你觉得她能知道么？"

见祁方在思考的样子，又说道："而且我还派了人伺候着，现在那边比拍电影还刺激，你想不想看直播？我可以给你网站啊。"

就像一个老皮条客拉客人一样，猥琐的挑着眉头，一副你懂的样子，笑嘻嘻。

祁方紧张，愤怒，手微微颤抖，挂掉了钱有利递过来的电话。

"浏览器里保存了一个网页，这里的信号够好，我的流量够多，你可以放心看，慢慢看，"钱有利依旧在鸟嘴上叼着，话锋一转，说道："当然，你也可以现在就杀了我，这样，第二阶段就会开始了，她会签下各种卖身契，具有法律效益的卖身契，会成为玩物，成为工具，生下来的孩子也会走上这条路。"

他的神情有些癫狂，激动的说着，唾沫横飞，白皙的脸上透着不健康的潮红，为了报仇，他付出了很多，找那个安全的地方找了很久，制定计划也制定了很久，一切都保证了万无一失！

其实他自己也也是在赌，赌祁方不敢动手，不敢杀他，是人都怕是，他也不想死，想用习莫的死来吊着祁方，让祁方跟着他希望的方向走，这样才是他最想达到的目的。

玩弄于鼓掌之中！

祁方战战兢兢的点开了那个网页，短暂的转圈圈加载之后，终于是见到了直播的画面，一个狭小的房间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古怪的刀具，几个光着身子的男人，以及一个有些神志不清的女人。

"看来，我真的没有把你留下的必要了！"

"你难道不想知道她在哪里？！"钱有利声音都尖锐了起来，咆哮着，尖叫着，整个山里都回荡着，他不敢相信，祁方居然真的打算动手了！

为什么？难道祁方不在乎习莫的生死？

掏出了身体上另外一个手机，着急的说道："听到了吧？听到了吧？这就是祁方啊，神雕侠侣？狗屁！明明心爱的女人在受苦，他居然还在背后推了一把，这就是祁方啊！"

他把手机对准了祁方，拍了一会，然后马上摁下了发布键。

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在录制，录制完了就发布，发布到平台上，让所有人都见识见识，这个恶心的家伙！

"我要让你身败名裂！让你永远愧疚！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