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小阁楼看电视的人们被于秋驱赶走了,然而,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又兴冲冲的来了,而且,还带来了更多的人,没法子,总是要让他们看一回的。
于秋在播放的时候,顺道将属于他们的照片都分别发放给了他们,反正底片在于秋这里,回头还能让沈青洗一些出来留档,毕竟,这是夏国建立的第一个历史大事件。
下午,于秋将所有挤在小阁楼的看客驱逐了之后,乘车来到了夏王府,参加了军方出征前的最后一次协调会议,对于本次出征倭国的战略目标全部做好规划之后,定下了大军三日后启程的计划。
本次夏国出兵五百,对,就只有五百,并没有超过于秋之前向李唐朝廷通报的数字,其中海军三百余人,陆军一百余人,空军加上地面补给部队,也才八十余人。
当然,实际到达倭岛的人数,肯定不止这些,因为,高句丽,新罗,百济三国,会跟夏国联合出兵,每个国家至少五千人以上,在腊月中旬以前,他们会被夏国的海船送到倭岛上,占据基地,等待推进的时机。
届时,在渤海上联合训练的夏国军队,才会快速抵达倭国本土,指挥领导联军最终决战。
不是于秋不能派更多人去倭国,而是因为夏国的自身发展建设太需要人手,派自己人去打很划不来。
像突厥草原的越冬场,还得继续修吧!州各个办公大楼,四大工程,需要人组织吧!这都需要军队派人手,才能保证效率和次序。
而给高句丽,新罗,百济三国一点点好处,让他们攻打倭岛的大部份脏活累活,夏国会更加划算。
因为,开发倭岛上的财富,是一个长期过程,须得留下他们三国的人手,在那边做监工。
一场会开下来,一天时间又过去了,于秋来到酒店房间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好半天了,为了避免查看李秀宁伤势的时候尴尬,于秋让人去纺织集团把张喜儿也接了过来。
“记住,一会儿进去了之后,得由你来跟她说,我是来帮她查看伤势的。”
“嗯。”张喜儿点了点头。
“记住,她点头答应之后,你就说,需要宽衣,你来帮她。”
“嗯。”张喜儿再度点了点头。
“记住,她要是觉得不妥,伸手打我,你得帮我挡住,不让她剧烈运动,免得撕裂了伤口。”
“嗯。”
“记住……”
一路从酒店进去,于秋都不停的跟张喜儿交代着,搞的张喜儿像点头虫一样,不知道哪一条是最重要的。
然而,等到进门以后,他们却发现,李秀宁已经在医护兵的照顾下,睡着了。
“呃,那个,你说,我们下手轻一点的话,她会不会并不知道我们帮她看过伤口?”于秋抱着侥幸心理道。
“那要不,我帮你把她的衣服解开,你看看吧!”张喜儿道。
“嗯,我看行。”于秋说着,将肩膀上的药箱摘下来,递给了那个医护兵帮忙打开消毒器具,并且在自己手术的时候,随时准备递给自己。
李秀宁可是有武艺的人,而且半个月都过去了,她的伤早都已经好了一半了,并不是那么虚弱,就于秋和张喜儿这么大两个人从走到房间里来,还说话,她能不醒吗?
不过,她不好意思睁眼,张喜儿解开她领口的衣服的时候,她的眼珠明显动了几下,但却还是忍着没有睁开。
她觉得,这种情况,不睁眼反而好,睁眼了,怎么搞都是尴尬。
于秋用酒精好生的给自己洗了半天手之后,才转过身来。
呵!张喜儿还真是把李秀宁脱的有些彻底,她难道就压根就没有发现,李秀宁整个脸都是红的么?
不过他也觉得,李秀宁还是继续装睡的好,所以他也不会拆穿,拿钳子夹了一团无菌棉之后,他将棉絮放在酒精瓶子里沾了很多消毒酒精,开始擦拭李秀宁的伤口,以及伤口周边。
这个过程,可是有点漫长的,要将伤口上的血壳子,全部都洗软,才好拆线,而酒精,总是会顺着皮肤往别处滑,会弄的李秀宁的皮肤凉凉的,痒痒的,脸色就不由的更加红了。
快三十岁的女人还一副面若桃花的样子,看着很可人,于秋一边在感叹着她的丰满的同时,心神不由的飘到了后世那个妻子的身上,如果自己真的是死后穿越,那么,她应该也希望自己在这个世界过的很好吧!
从肌肉里面抽出一些丝线来,难免会有些疼痛的,由于伤口缝制的复杂,创口处甚至流出了很多血,为了不让其流的到处都是,于秋忙用无菌纱布,帮李秀宁擦拭胸口周边,顿时,让疼痛中的李秀宁身体一阵酥麻,忍不住的,睁开了眼睛,然而,看到于秋的脸的时候,她却是一愣,因为,她完全不认识。
“呵呵呵,没想到吧!哥带着口罩和放大眼镜。”于秋心里得意的给自己加了句台词,又将手伸到后面,语气十分正经道,“止血膏,消炎药粉。”
女医护兵准确的按照瓶子上的标识,将药拿了过来,然后,于秋就在李秀宁怒目圆瞪的情况下,一本正经的用无菌棉签,挑了药膏,在她胸前轻轻的涂抹起药来。
“对了,背上面缝合的创口也要拆线,喜儿,你扶她坐起来,我拆掉她身上的纱布。”
李秀宁看了看自己被扒拉开的衣服,又想了想自己坐起来之后,再拆掉纱布的模样,顿时双眼喷火的看向于秋。
“你可别这么看着我,现在我是医生,需要对你的生命负责,这种线不拆除的话,你今后活动的时候,可能会受到限制,一旦绷住了,可能会拉伤肌肉,或者阴雨天变天的时候,会疼痛。”于秋一副很认真的语气道。
“三娘子,秋哥说的对,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他能让你这么快痊愈,证明他的医术非常高明,还是听他的吧!反正你们也是要……”
说到这里,张喜儿硬生生的止住了自己的话,强行改口道,“我,我扶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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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宁的表情虽然恼火,但是,却并没有拒绝张喜儿,当于秋整个将她身上的纱布拆除的时候,李秀宁的上半身,几乎就没有什么遮掩了。
同样是用无菌棉球沾消毒酒精,帮李秀宁擦洗右肩的创口,于秋此时的心情却不同了,因为,李秀宁整个身子绷住了,肩臂处,竟然露出了肌肉线条。
“放松,放松,你越是将肌肉绷的紧,血液循环就会越快,就会流越多的血,而且,我也拔不出来。呃,我说的是线头拔不出来。”
于秋为什么要在后面解释一句‘是线头拔不出来’?
李秀宁和张喜儿自然是不懂的,待得李秀宁逐渐的放松了身体以后,于秋才缓缓的,一点点的,将缝合线从她的肉缝里抽出来。
“做这种精细活真是累,好在我功夫不错,完事了。”于秋将带血的纱棉丢入了垃圾桶中,又拿上了消毒的酒精,帮李秀宁清洗背后的创口,这种圆洞形的创伤,即便是长好了,多少也会留点疤在皮肤上,于秋给其涂了止血膏和消炎粉之后,便用新纱布,开始帮李秀宁包扎了起来。
一盏茶功夫后,看到自己身上和原先一模一样包着的纱布,李秀宁突然惊觉,原来,帮自己缝合包扎伤口的人,也是于秋,原来,他早就看过自己了。
真是,羞死人了。
如果不是右肩膀太疼,李秀宁一定会用双手捂住脸的,不过,现在她身上根本没有穿多少衣服,只得快速斜躺下去,拉被子盖住身体。
“对,这样斜躺着,不触碰到前后的伤口,恢复起来更快,过两天,我会再来看一下伤口愈合程度的,你没事的时候,可以下床走动……”
“你说什么?你还要来看?”李秀宁听到于秋的话,恼火的从床上坐起来道。
顿时,她刚才拉到身上的被子,和半披在身上的衣服,一下子就从身上滑了下去。
“嗯,呃……”
于秋急忙将头转到了一边,支吾了两声,快步的往门外走去,临出门前他才想到,“在面对你这样的伤病患者的时候,我是个医生,非常有职业操守的那种,所以,不要怀疑我的道德水平。”
意识到身上有些凉的李秀宁早就再度侧卧在了床上,一把就将被子掀起来盖住了自己的身体,甚至是头部,又哪里听的到于秋说的什么,只是将后半句‘不要怀疑我的道德水平’几个字,隐约听成了:你不要怀疑我得到什么的,总之,是让她心乱如麻的词语。
于秋走出了房间之后,才出了一口气,李秀宁的伤不用他操心了,他才好出发南下,而在此之前,于秋还需要与尚未离开州的各国元首确定下来他们在州引进回国的技术,签署一系列协议,以及,宣布明年的一些计划。
比如,他即将要在京举行的各种运动赛事,这可是他一早就想好的吸引客流,推销夏国产品的方案。
当然,组建联合政治联盟的事情,也必须要确立下来,并且开始商量起草协议,修建办公地点等等方面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