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她?”
唐云妙顿时一喜,没想到一撞就撞到了。
“见过,只是……”
“只是什么?”唐云妙不由皱眉。
孔凌瀚回头瞪了捕快一眼,他们立即转过身,朝着衙门内走去。
这府衙外就只剩下了他和唐云妙两人,看来这件事还没那么简单。
“那女孩在上朝前就找到了我,问我要了一份文书。”
孔凌瀚说着就皱起了眉:“我当时不知怎么的,就把这份文书给了她。
然后我就去上朝了,之后我回来也没见到她,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从那份文书上推断,那位姑娘应该是姓武才对,否则她不会对那份文书如此上心。”
唐云妙也皱紧了眉:“你提了三次文书,是不是想提醒我,这不是我该问的事?”
“这……”
孔凌瀚见她快人快语,也就不瞒着了:“姑娘,这文书对你来说是机密。
可若是对九州巡抚来说,自然是可以随意翻阅的,所以……”
“行了,若是旁人问起来,就说是九州巡抚要的文书。反正那丫头也是他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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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云妙有些不耐烦:“现在可以说了吧?”
“这……还需要一个证据。”
唐云妙最烦的就是这种不会变通的官僚,她也只好拿出自己天剑宗的长老令牌:“此事天剑宗作保!
这应该算是证据了吧!”
“原来是天剑宗长老当面!”
孔凌瀚的态度顿时一转,差点没给她拜下去:“那文书上记载的是一桩案子。
蒙氏十二年前曾经丢失过一个女婴。
因其诞生之初就被认为不详,所以蒙氏也只是报案,并没有多做追查。
经过玉京府的查找,最后锁定了一名姓武的蒙氏家将,怀疑是他盗走了蒙氏女婴。
可就是这个时候,蒙家却勒令我们不许再查。
文书最后也就只能结案,当做了一场悬案。”
唐云妙的眉头越皱越紧,没想到小武还真跟四族扯上了关系:“那名女婴是谁的子嗣?”
“蒙氏说是家仆所生,但据我们查证,应该蒙氏四女的,不过当时她并没有结亲,所以……”
“所以她是私生?”
“唉!”
孔凌瀚叹了口气:“这无从查证,因为蒙氏四女在半年后就自尽了。”
“那武姓的家将又如何了?”唐云妙再次问道。
“在蒙氏四女自尽前一天死的。”
孔凌瀚摇了摇头:“我们并没有找到那个婴孩。”
“我明白了。”
唐云妙转身就离开了府衙,朝着蒙家走去。
她大概知道小武在什么地方了。
……
…………
当叶临渊找完了整个东城的最后一家茶馆,依旧没有得到关于小武的消息。
他现在是愈发的着急了。
虽说他嘴上并不在乎小武的安全,可心里还是着急的。
毕竟如果那天恩真的无一敌手的话,霓裳也不会转世成为武怀柔。
“叶官人!有消息了!”
万春楼的老鸨不知从什么地方跑了过来,满头大汉的朝叶临渊递回了那张画纸:“有消息了!”
“说!”
“在蒙家!”
“为什么在蒙家?”叶临渊不由皱眉,他才把孔家得罪了个彻底,这丫头怎么就跑到蒙家去了?
“这奴家就不知道了。”
老鸨抬手抹了把头上的汉:“这消息是奴家从蒙氏门房那里得来的。
说着丫头是今天午前过去的,进去了就没出来过,至于发生了什么,奴家是真不知道。”
“多谢!”
叶临渊不喜欢欠人情,将画纸收起来后就问道:“你想要什么好处?只要是我能弄到的,都可以……”
“叶官人说笑了,奴家怎么敢要您的好处。”
老鸨笑得像只黄鼠狼:“奴家只想安安分分做生意,其他的,什么都不想管。”
“好,我答应你。”
叶临渊随口应了一声,立即朝着城西的蒙家走去!
这答应是答应了,不过若是之后查到万春楼真与半妖有关,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蒙家坐落在城西和城东的交界,叶临渊刚到这里的时候,就发现有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外,正准备敲门了。
“云妙!”
那道身影回过头,看着叶临渊一路小跑过来,不由露出了微笑:“你也找到这里来了?”
“是,不过没你快。”
叶临渊和她就站在蒙家的朱漆大门之外:“你是怎么查到的?”
“还是先进去以后再说吧。”
唐云妙似乎比他还着急,抬手敲响了大门。
铛铛铛!
大门并没有动静,倒是一旁的侧门打开了。
一个中年男人抬头看着两人,发出了三连问:“你们是谁?为什么来蒙家?可有拜帖?”
叶临渊就很不喜欢这种自诩高人一等的礼节,俯视着扫了一眼那中年男人:“九州巡抚!让你们家主子出来!”
“九……九州巡抚?”
中年男人似乎想起了什么传说,立即关上侧门,朝着里面跑了去!
“啧,看来你这名头还蛮好用的嘛。”
唐云妙上下打量了一番叶临渊,语气里带着几分嘲笑:“刚刚的玉京府尹听了你的名号,那可都是跑着出来的。”
“你去玉京府衙了?”
叶临渊奇怪反问一句,随后摇了摇头:“小武怎么可能往哪儿跑?”
“你还别说,她就是先去的玉京府衙,然后才来的这蒙家。”
唐云妙随后就把事情经过传音跟他讲了一遍,看着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她怎么都不和我说的?”
“你那么忙,她怎么说?”
唐云妙伸手按住了叶临渊的额角,两只手贴着他的眉毛:“别老是皱眉,会变老的!到时候我可去找年轻的小伙子了!”
“要我变老,那你可有的等咯!”
叶临渊笑骂了一句,看着大门缓缓打开,脸色又重新变得阴沉起来。
“叶大人。”
蒙元帅就站在门内,负手而立阴沉着张脸:“不知光临寒舍,有何指教啊?”
“指教谈不上,来找我的徒弟而已。”
叶临渊顺手将刚刚的画纸取了出来,就摆在蒙元帅的面前:“不知蒙帅可曾见过我徒?”
“不曾见过。”
“呵呵,蒙帅……”
叶临渊冷笑两声,往前走了一步:“我这人可不喜欢听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