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临渊叫住了正准备下台的裁判长老,似是有什么话要说。
“小子,你现在可不能后悔了。”万剑星君在台上提醒。
“自然不是后悔。”
叶临渊硬着头皮强撑着。可他自己清楚,要是真的直接和面前的五十三人混战,不仅自己‘偷’不了多少星蕴,估计一轮齐攻自己就没了。
这样的傻事,他自然不屑去做,他最原始的目的只是让自己能打够五十多人而已。
万剑星君眉头一挑,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那你想做什么?认输?”
“前辈,你好好看这群人……”
叶临渊指着身后的众人:“他们来自各个仙宗门派,要是其中一人赢了我还好,可要是他们运气好,有几个不同门派的人剩在台上该如何?”
“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山河阁的苟长老也不是蠢人,一眼看出了他的用意,开口堵死了他的方案:“你是想分门别派的同你比斗是吧?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他们这群人都是庸才,不想浪费时间。那你做这么多事是想干什么?莫非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叶临渊……”万剑星君的声音这时才响起,作为天剑宗宗主,他没办法包庇他:“当真如此?”
“既然苟长老都这么叫了,那我就少些言语吧。”
“你!”
苟长老听懂了他话里的隐喻,可也不好当场发怒,只能是冷哼一声:“呵,我倒想看看你要如何取胜。”
“这是自然,毕竟山河阁已经没人能看了。”
虽然叶临渊嘴上不饶人,可他的眉头已经微微皱起。
当狗长老将他的计划捅出来后,就证明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他也只好再想办法。
“准备好了是吧?”
裁判长老扭头问了一句,在征得万剑星君的同意之后,御空三尺,低头看着论仙台之上:“若是准备好了,三息之后就开始!”
一……
在场所有人都默默的数着,安策阁的弟子则已经开始安排战术了。
二……
叶临渊解开了裹着七罪的黑布,露出里面深紫色的剑鞘,引来无数天剑宗弟子的目光。
他们本就对剑器极为敏感,剑池之内有名的剑器他们大多都知道,可从未见过这柄。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iiread】
三……
五十三人的阵型已经布好,天剑宗在最前,往后以次是乾坤宗,弄玉宗,屠妖阁,万宝阁,丹灵阁,牧云阁,闻器阁,安策阁。
一息轻吐,三尺之上的裁判长老开口:“开始!”
锵!
叶临渊不敢托大,七罪应声而出!
这是它数千年之后,第一次在世人眼中展露自己的锋……啊不对,展露自己的剑柄!
随着寒光出鞘,众人的目光全都被它牢牢拴住了,片刻都不舍得离开。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一柄剑?
众人迟疑,但叶临渊可不会。
虽然他现在只是三品,还做不到将星力外放对敌的程度,可要是将星力附着在剑身上,还是能勉强斩出一两道剑气。
这当然和剑芒没得比,不过却是大多数修士的第一种远程对敌手段。
只有丝线粗细的猩红色剑气斩出,台上天剑宗的弟子拔剑应对,可心中免不得生出轻蔑之意。
这种程度的剑气,他们在三品初境时也能斩出来,算不得稀奇事。
空中顿时出现八道粗细颜色都各不相同的剑气,正是天剑宗的八名三品弟子斩出来的。
说时迟那时快,剑气刚刚斩出的瞬间,九道剑气就碰撞在了一起!
瞬间,九道剑气同时崩溃,空气之中弥漫着星力的香味~
不过这味道,也就只有叶临渊一人能闻见。
他不停的呼吸着,还冲着对面露出一丝微笑:“不错啊,勉强能接住我三分力道的一剑,算是你们有本事了。”
“狂妄!且先让我会一会你!”
人类群体永远不缺少愣头青,不论是在什么环境下。
天剑宗其中一个男弟子直接窜了出来,单手握剑劈了下去,七分决然里带着三分试探。
可惜,叶临渊现在没空跟他试探。
既然有人送上门来淘汰,他没理由不接受才是。
七罪微微抬起,只是用剑身格挡住了他劈斩下来的一剑,随后又是一掌……
一人站着,一人落地,依旧是胸口位置被烧得焦黑。
“山晴山晴,赶紧上去呀!”弄玉宗那名长老的声音响起,似是在叫人上去捡人。
“是……”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语气里尽是不满。
叶临渊只见一个人影在台上一闪而过,刚刚才躺下的那人就不见了踪影。
他来不及去看弄玉宗发生的事,因为就在他愣神的这段时间里,那五十二人已经在论仙台上围成了一个圈。
圆心,自然是他。
“嚯,已经打算围攻了么?”
“毕竟阁下口气这么大,都站在你面前怕是会被熏着。”
不知从人群之中的何处冒了个声音出来,那五十二人齐齐一动,从四面八方朝叶临渊攻来!
场面混乱,只能看着一个人影从论仙台正中窜到了边缘,似乎是那叶临渊。
再之后,他们就看着一个个人从论仙台上被抛出来,弄玉宗的弟子就在论仙台边缘将人抬到另一边去。
不明白台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唐云妙坐在万剑星君身旁,对这样的战局她也不太了解:“师父如何看这局?”
“闹剧罢了。”
万剑星君摇头苦笑:“若这是四品之战,那小子或可无敌。可他们都还是三品,不能星力外放,就没有一战群雄之力。”
“师父的意思是不看好临渊咯?”唐云妙眯眼一笑,继续看着论仙台:“我倒觉得临渊会胜。”
万剑星君笑而不语,可随着论仙台上的人越来越少,战局也开始逐渐清晰起来。
一刻钟之后。
那一人一剑还站在论仙台正中,除了衣衫褴褛之外,他的姿态同刚刚没有半分差别。
而周围的人则是伤的伤,躺的躺,还有力气站起来的只剩下十三人。可就算是这些人,身上也都挂着彩。
至于身上一点没伤的,除他之外只有一人……
叶临渊的视线落在了那人身上,不由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