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和华殊一有空就呆在房间里不出来。
在七个师弟师妹奇奇怪怪的眼光注视中,一个月后,生活才正常了起来。
他们私下的议论声无一例外地都传到了李江耳中,不过李江没有去追究,一笑而过。
现在的李江,根本顾不得再去惩罚他们了。他现在内心火热,一门心思只想上车。
一个月的时间,李江把《独孤九剑》的知识一古脑灌输给了华殊,还手把手地教他剑法的使用。
李江言传身教的结果就是,如果华殊遇到同级别或以下的对手时,他可以在没有压力的情况下看出破绽,使出独孤九剑。
而武力高于他的,嗯,基本没有效果。这是因为除了他自己功力眼力不足之外,还与他的性格有关。
华殊是一个沉稳的性子,不会冒险行事,但是独孤九剑遇强则强的道理就是依托于敢于亮剑,敢于出招!因此,就算是华殊看出了对手的破绽,他也会因为暂时的疑虑而放走了机会。
李江对此也没有办法,人性子就是这样,不能强求。李江只能私下感叹,凡是有利必有弊,华殊是一个合适的功法传承者,但要他举一反三那就真是难为他了。
毕竟像令狐冲和自己这样的天才,不是说有就有的,就这么地吧。
还有关于传法于华殊这件事儿,李江是独断专行,并没有征得令狐冲的同意,至于给华殊说的师傅同意了云云,完全是骗他的。
令狐冲半年前说回去考虑下,直到几月了都没有回音,所以李江决定先斩后奏。
两日后,令狐冲上山讨酒来了。
李江挥手斥退几个师弟师妹,殷勤地把令狐冲迎进了自己房间。
几人瘪着嘴各安其位开始练功,心里不停腹诽着大师兄,阻断言路、独享恩宠。
没想到片刻后,大师兄房中响起了一声大吼:“李江,你大胆!”
几人停下了动作,面面相觑,不明白平时嘻嘻哈哈的师傅怎么生气成这个样子?难道大师兄……
好奇的钱发万、曹超、龙若水和高珊还互相打了个眼色,然后悄悄往李江房间走了几步,竖起了耳朵。
高珊此时心里有个愿望,就是希望师傅也惩罚下大师兄,最好还能听到大师兄的惨叫声。
可是,她马上就失望了。屋里并没有更多的动静传来,只有李江和令狐冲的低语声,听不真切。
过了一会儿,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四人像受惊的小兔子一哄而散。
李江板着张脸,看不出任何的表情,驻足在门口向外张望了一下,然后叫道:“华殊,你来下。”
“哦,大师兄。”华殊听话地走了进去。
高珊又开动了脑筋,猜测多半是师傅要责罚大师兄,所以叫最本分老实的六师兄去问明情况。此时的高珊心里又暗自祈祷,希望师傅不要把大师兄惩罚的太狠,最多……最多打打他的屁股算了!
外面的几人见此阵势,心里无底,也根本定不下来,导致一招一式都打得变形,后来索性都不练了,围在一隅窃窃私语,纷纷猜测着此次师傅大动肝火的原因。
他们这一等就等得久了,小半天后,华殊才拉开门走了出来。
几人一看,立马围了上去,问着华殊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儿?
华殊只是摇头,什么也不说。
众人拿他没办法,知道他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人,只能放弃。
高珊犹不甘心,又问了一句:“六师兄,师傅是因为大师兄没给他酒喝吗?”
华殊奇怪地看了一眼这小妮子,不知她脑袋是怎么长的?老是想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华殊摇头着走到了一边,摆开架子继续练功。他这时已经知道了,大师兄打着师傅的名义传给了自己镇派神功。
想着师傅看着自己无可奈何的样子,他除了感激大师兄之外,还暗暗为大师兄的大胆咋舌。
华殊离开之后,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半响后,令狐冲说道:“海川,你就这么看好他?”
“是的,他最适合。”李江斩钉截铁。
“可是你刚才也看见了,我问他几式招法的应对,他一问三不知,没有丝毫的悟性。”令狐冲摇着头道。
接着他又急声道:“海川,你知道《独孤九剑》最重悟性,没有悟性根本练不成,还不如好好地练其他剑法,也不至于对敌时想太多而手忙脚乱。反正,我不看好他!”
“那你看重谁?”李江问。
“你呀!”令狐冲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李江脸一黑,说道:“除了我呢?”
“嗯?”令狐冲陷入了长思,几分钟后说道:“我觉得赵守健还不错,头脑聪明,练功刻苦,比较符合。”
“呵呵。”李江笑了声,把酒壶递给令狐冲,待他接过后说道:“老二是聪明,但是你不清楚他的性格。平时他当你面老实得很。可你知道他在江湖上,被人取了个什么绰号吗?”
“什么?”令狐冲赶紧咽下酒,问道。
“凌云剑!”李江道。
令狐冲捏着酒壶,以不确定的语气道:“凌云剑,是说他傲气……”
“不对,是说他盛气凌云。至于他的具体事迹我不便多说,你可以去问问其他师弟或者在江湖上走动的师叔们。我就问问,他的这种性格能保护华山传承不失吗?”李江打断他的话还反问道。
令狐冲重重把酒壶顿在小几上,怒声道:“你们身为弟子不说就罢了,为什么他的师叔们也不说?”
李江一副了然的神色道:“他们怎么说?赵守健是掌门的弟子,何况现在他又没犯什么大错。”
“唉……”令狐冲长叹一声,目含希望地看向李江问道:“那曹超呢?这小子也很聪明。”
“欢快跳脱!”
“孙灼言?”
“狠厉非常!”
“周南节?”
“性格懦弱!”
“龙若水?”
“心机太盛,何况她以后还要嫁人,所以师傅你不必再问高珊了。”
令狐冲又是一声长叹。他和李江都默契地没有说起钱发万,因为钱发万武功一眼就能见到头,他太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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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令狐冲和李江出门了。
令狐冲并不在这里吃饭,家有“贤妻”得回去吃。九人相送到山巅平台边,依依惜别。
令狐冲含笑看着九大弟子,一一鼓励,在轮到华殊时还特别加重了力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江看到这儿,心里明白了,令狐冲这是认可了自己的先斩后奏,遂大松了一口气。
等令狐冲走得没影儿了,李江回身对八人宣布了一个消息,引得众人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