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凌峰稀罕李江,觉得他心思细腻。
这是因为他没有见过挂逼。
李江根本就不是如他所想的,而是靠着山寨神念,“亲眼”所见。
当时在小村庄调查时,洪剑走在最后,他悄悄塞了个小纸团在墙缝里,是被李江发现了的。
就是他这个诡异的动作,才引起了李江的注意,导致后来李江“牺牲小我”地贴上了他。
乔凌峰接着往下说。
八、九年前日月神教两代教主身死。任盈盈当了几年教主后回家相夫教子,把位子传给了向问天。向问天决定与正派和解,并且主动收缩了神教势力范围。
这样一来,无生派就没有了顾忌,开始大力扩张。可是,要招收信徒,离不开展示神迹、施水送药。等无生派在西宁站稳脚跟后,他们就无以为继了,因为十几年的积蓄已经花完。
教主一拍脑袋,想出了个一举两得的好办法,那就是强行教化。派人去西宁外的城乡招收富户,一来可以收到信徒,二来嘛,信徒捐献财产,岂不是应当的吗?
此方法运行了几年,非常有效。这里边不是没有反抗的,但是无生派暗地里扮成了马匪屠村灭口,使世人没有联想到他们身上,毕竟大漠上的马匪不要太多。
青海武林人士太少,没人能从武功上识得他们的真面目,这就使他们有点坐井观天,所以行事越发肆无忌惮。就在他们一年多以前在光天化日之下行事时,被路过的江玉石撞上。
江玉石可不一般,他学得是正宗的道家功法,一下就察觉了其中的猫腻,为了不暴露,无生派只能满世界地追杀他。
再后来的情况,华山派众人都知道了。
那么还有几个关键点,无生派大本营在哪里?他们的诡异的武功是怎么练成的?派里还有什么高手?针对华山派的埋伏?
对此,洪剑是这样说的。
无生派的大本营就在青海湖环线,并不固定,掌门吸取了大漠人的游牧制度,主要也为了躲避日月神教和正派有可能到来的清剿。
无生派所练的诡异内功叫“噬灵神功”,是配合着青海湖当地的一种药草“噬心草”一起练就的。这还不是关键,关键的是噬灵功修炼时要全身涂满“噬心草”汁液,如果没有可靠的保障手段,那就是剧毒。
而保障手段就是掌门赐下的“一心丹”,只要你练这门武功,在接受它威力无伦的同时,也相当于被套上了枷索,因为每年必须服下一颗,才能中和身体内噬心草的毒素。
擦,太邪恶了。李江都开始佩服这个不闻其名未见其面的掌门了,太特么懂人心。你想变强吗?来,噬灵神功免费教你,不过有点缺陷,得吃药。
变强了一点,我又想更强怎么办?再吃药!
我已经强无所强,天下无敌了,想脱离无生派怎么办?对不起,还得吃药!
这特么的是让人心甘情愿的被奴役呀!
李江想着如果他们不那么急躁,就凭着噬灵神功勾引信徒,终有一日他们会超过日月神教,称霸武林。
可惜太急功进利了,动辄杀人灭户,常在水边走,总是要翻船。
无生派中的高手,据洪剑了解,掌门常年带个面具从未出过手,不知道武功深浅。
掌门之下有左右二使,一管外一管内,一管发展一管监察。他俩武功强到没边了,洪剑的原话。
左右二使下面四大法王。金毛、杀魔、阿喇、哈乞,各管四个方向。
下面还有五大散人,八大金刚。
洪剑是隶属于吉瓦金刚下的兰州分坛坛主。
李江面色古怪地看着洪剑,你确定你说的不是明教?
至于昨晚上洪剑的异常举动,他交待了是想去报信,告知无生派华山派已经进入了伏击圈。
经过对洪剑性格的分析,李江猜测他多半是怕死,打着报消息的幌子想跑路。
华山众人又不是傻子,被伏击了肯定要找带路的人啊。
乔凌峰介绍完了所有情况,向令狐冲请示,要不要做掉洪剑这个探子?
令狐冲沉吟起来。
躺在地上的洪剑耳朵是能听见的,他虽然不能动,却疯狂地眨着眼睛,仿佛还有话说。
令狐冲见此,吩咐李江去解开他的穴道。
李江听令上前,解了他的哑穴。
一阵高亢的声音立即响起,差点没把李江的耳朵震聋。
“令狐盟主,我要戴罪立功!我可以帮你们找到另一条路,绕到无生派伏击的人身后。”
“令狐掌门,放过我吧,我想做一个好人。”
“李师弟,帮我说说话,我有很多银子,可以分……”
李江见他再说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一指又点上了他的哑穴。
洪剑的小眼睛对着李江放出了幽怨的小眼神。
我去,这人入戏太深,已有变太倾向。李江给他断了病。
令狐冲征求了帐内诸人的意见,决定暂时留下他,目前也只有他有机会找到无生派的大本营。不过,对他要控制使用,这个艰巨的任务落到了乔凌峰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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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凌峰并没有因为洪剑有变太倾向而歧视他,甘之如饴地接下了任务。
这番讨论下来,时间已来到了大中午。
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半空,不是一个好的偷袭机会,众人决定在原地再休息一下午,晚上出发。
令狐冲做了大的决策,自己休息了,而身为大内总管的风飞必须查漏补缺。
虽说无生派还没有杀来,但是必要的戒备还是要有的。于是他又安排起了守卫,李江四个弟子也轮到了任务。
作为掌门师兄的亲传弟子,就守在掌门大帐之外。
风飞给李江说好后,还给他挑了挑眉,意思是说看师叔够意思吧?
他这突然地骚情,让李江心里恶寒,难道我华山也隐藏着一个变太?
风飞并不知道他看好的师侄正在心里编排着自己,高高兴兴地又去安排其他人。
太阳下山了。
夜,黑得深沉。
马衔嚼,人衔枚。
一队人悄咪咪地行走在山边道路上。
兜兜转转大半响后,他们来到一座小山下,这时,走在最前面的人一扬手,所有人和马都停了下来。
人群中迅速走出了几人,开始收拢马匹。
其它十几人在最前面的人带领下,运起轻功往山上急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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