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官也被吓得浑身哆嗦,端着枪的手也拿捏不稳,抖个不停。
“小心点,可别走火了。”
费南咧嘴笑着说了句,口中牙齿森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你…是人是鬼?”
军官壮起胆子,拉动枪栓,对着费南喝问。
只是他声音颤抖,半点气势也没,根本唬不了人。
“当然是人了。”
费南看着歪着脑袋躺在地上装死的栓柱,笑了笑说:“别听他瞎说,这世上哪有什么换头术?易容术倒是有,想学吗?我教你啊!”
军官吞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靠近两步,冲两股战战,但仍未逃走的手下们吩咐:“来帮把手!再捆他一道!”
“连长!要不打死他吧?”
一个军汉忍不住问了句。
“放屁!”
军官喝骂:“他是大统领要的人,你敢打死,大统领回来要人怎么办?你负责还是我负责?”
军汉闭上了嘴巴,但依旧不敢上前。
这年头的普通人大都愚昧,神怪之说依然大有市场。
费南解除面具的模拟功能时,故意摇头晃脑,配合着面具解除的收缩,在不明所以的外人看来,恐怖程度不亚于猪刚鬣现原形。
“噫!吃屎去吧!没用的东西!吃屎都赶不上热的!”
军官气急败坏的骂了两句,才没好气的说:“看着他!我来绑!”
将枪交给手下,那军官鼓起勇气,拿着绳子,畏畏缩缩的绕着费南挪动,绕来绕去却始终不敢上前。
费南看得不耐烦,开口问:“喂!你搁这拉磨呢?”
“嗷!”
军官嚎了一嗓子,往后跳去,紧跑两步,回头看到费南没有追赶,才停下了脚步。
“你能不能行?”
费南一脸鄙夷的看着他。
一旁的军汉们也跑了几个,剩下的几个也强不到哪儿去,端着枪一脸便秘,往后挪着脚步。
费南这一招“换头”效果颇佳,如果他只是个江洋大盗,这些家伙倒也不会太怕,毕竟他们自己也从事过这一职业。
但费南直接来了一招换头,着实吓坏了他们。
恐惧的本身是未知,什么神头鬼脸可比江洋大盗可怕多了,因为他们不知道费南用的是什么手段。
军官被这一吓,气儿也泄了,怎么也不敢上前,隔着老远喊:“你别乱来啊!你到底想干啥!”
“我要见你们大统领,带我去见他。”
费南直接开口。
“不行!大统领还没回来。”
军官又挪了回来。
“带我去他的府上,我等他。”
“不行!”
军官一口回绝,这种恐怖的家伙,怎么可能往大统领的府上带?连城门他都不想让费南进。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可走了啊!”
费南皱起了眉头。
“你敢!”
军官急了。
“你觉得我不敢?”
费南看向他。
“别,可别…”
军官赶忙松口,出言安抚。
和费南聊了两句,他的恐惧减轻了不少。
看到费南依旧没有反抗,他便鼓起勇气,重新走上前来。
“你别乱来啊!我的人可是真会开枪的。”
他在吓唬费南,但话音刚落,却听到了一声枪响。
嘭!
一个军汉或许是紧张,下意识的扣动了扳机。
但费南却像是提前知道一般,向前一步,那子弹从他的后腰掠过,没有伤到他分毫。
被这么多杆枪指着,费南始终都在保持高度警觉。
他并不是通过判断子弹速度和轨迹来躲避子弹的,而是通过观察持枪军汉的心理状态,和枪口移动的方向来进行判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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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惊吓到了周围的人群,让他们逃离的速度更快了。
军官也吓了一跳,这一枪差点打中了他。
“谁开的枪?没我的命令,谁开了枪?”
他冲军汉们大骂,一个军汉小心的举起手来:“连长,我听你说开枪,就开枪了……”
“你耳朵塞驴毛啦?我那时跟你说吗?”
军官不解气的上前踹了他一脚,才转回身来,冲费南说:“你看到了,我没骗你吧?我手下真会……开枪的。”
他回头看了眼,往一旁走了两步,才继续说:“你最好老实点儿。”
“我不一直站这儿没动么?”
费南笑了笑,淡然环视了一圈。
“连长,现在怎么办?”
军汉们忐忑的询问。
军官也犹豫不已,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进城是不可能让他进城的,这家伙会换头,一个没注意,就得被他跑了。
想了半晌,军官发令:“叫车来!先把他下了狱,关起来,等大统领回来再说。”
“监狱?”
这家伙连城门都不敢让我进吗?费南哑然失笑。
不过去监狱的话也无所谓,那里是他的第二选择。
奉天府最安全的地方,除了统领府,就是军营和监狱了,那里都有重兵把控。
而眼下的龙四应该也在狱中,那里本就是他计划中要前往的地方。
“喂!怎么称呼啊?”
费南冲那军官笑问。
“你想干嘛?”
军官对费南很警惕。
“要我去监狱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你没资格提条件。”
“是吗?”
费南缓缓扬起了手,原本捆在他身上的绳子悄无声息的散了开来,被他抓在手中。
瞬间瞪圆了眼睛,军官抢过枪来,瞄准费南大喊:“不许动!不然我开枪了!”
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费南问:“现在可以听听我的条件了吗?”
军官面色变幻,阴晴不定。
“你说!”
他沉声问了句。
“让我去坐监没问题,但我要去市外六号监狱。”
费南看着他认真的说:“其他的监狱关不住我,就算你们带我过去,我也会自己离开。”
“……”
军官不知道他此言的真假,但见他信誓旦旦,却也不敢不信。
“去六号监狱,你就不会跑吗?”
他犹豫着问。
“看你信不信我咯!”
费南耸了耸肩。
军官沉默着纠结半晌,远处一辆囚车被赶了过来。
“好!我信你一次!”
军官咬牙说:“六号监狱是看守最严密的监狱,你要自讨苦吃,我当然愿意,但你最好记着你说过的话!”
“当然。”
费南抱起胳膊,看向了那辆囚车。
看了看他随手丢在地上的绳子,军官犹豫了下,还是没有再上前来捆他。
既然费南能给自己松绑一次,就能松绑第二次,再多捆几次也没有意义。
“走吧!”
费南见囚车停下,竟主动走了过去,跃起坐在了囚车顶上。
“你们跟我走!”
军官点起手下,备好枪弹,吆赶着囚车往城西走去,那里正是第六监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