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南并没有透露那两个人的位置,也没有展开追捕,他是故意放走他们的。
如果想抓住他们,费南早在他们逃离的时候就出手了。
费南是从屠悲欢口中得知美智子和大荒有联系的,但他并不知道九菊一派内部还有没有其他人和美智子一样,暗中和元大宗有牵扯。
所以,他故意放走了那两个人,他们就像是被系上标识的马蜂,费南可以借助他们锁定蜂巢的位置和动向,进行远程监控,防患未然。
加山和严真得知了小白的身份后,便一直如临大敌,无论做什么都要时不时回头看他一眼。
特警队成员也像是接到了通知,隐约将他和费南围在中央,随时提防他暴起伤人。
远方有几辆车驶来,加山看到,便先行等在了路边。
车子还没停稳,一个蓬乱着灰白头发的高大男人便从车上跳了下来。
“在哪里?灵尸王在哪里?”
他穿着件脏兮兮的白大褂,有些神经兮兮的抓着加山质问。
“姜教授,你先松开我好不好?”
他的力气不小,身高力壮,加山被他捏得生痛,赶忙开口提醒。
“啊!不好意思。”
姜教授赶忙松手,随即迫不及待的问:“那头灵尸王呢?在哪里?”
加山无奈的指了指抱着费南的胳膊玩荡秋千的小白:“那不就是咯?”
话音没落,他便看到姜教授如同一头捕猎的猛虎般向小白冲去。
“喂!小心呀!”
加山没拦得住他,只来得及开口叫了声。
冲到了费南的身前,姜教授猛地刹车,停下了脚步,双眼放光的看着小白,如同看着一件绝世珍品。
“阿南,这是姜教授,超凡研究中心的负责人。”
加山怕费南误会,赶忙追过来介绍。
费南并没有防备,因为这个姜教授的光标是正常的颜色,这表达他并没有敌意。
“姜教授,这位是费南费先生。”
加山给姜教授介绍着,但他就像是没听到一般,目不转睛的盯着小白,从头到脚,不放过一寸肌肤。
“真是神奇。”
他喃喃自语着,伸手向小白摸去,却被一只手挡开。
“嗯?”
他回过神来,才发觉到对面站着个男人,正微笑看着他。
“你是谁?”
他张口询问。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费南,是小白的监护人。”费南冲他微笑点点头。
“原来它叫小白……”
姜教授的关注点完全在小白身上,顿了下,才疑惑的问:“僵尸也有监护人的吗?”
听到费南的自我介绍,加山的表情也有些古怪,他赶忙解释说:“姜教授是一个科研狂人,不太擅长和人交流,但他人还是很不错的。”
费南点点头,没有在意,而姜教授的眼睛又长在小白身上了。
“姜教授,超凡事件的现场在院子里。”
加山忍不住开口劝说,将他拉开。
恋恋不舍的回头望着小白,姜教授不耐烦的埋怨:“做什么呀?什么超凡事件能比一个活生生的长生种更有研究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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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有的是机会研究,你先带人去处理里面的情况吧!这次事情有点大条,出了几十条人命呀!”
“几十条人命?”
姜教授终于回过了神来:“怎么搞的?”
“可能和另一个长生种有关……”
加山拉着他来到院门口,将情况给他讲了一遍。
看着院内满地的尸体,姜教授神色严肃:“拥有自我意识的影子?没有实体哪来的影子?有物质残留吗?”
“暂时不清楚,就算有也是在尸体上。”
加山摇头说:“我们没有移动尸体,就等你过来处理了。”
“我去看看。”
姜教授来了兴趣,冲车边同样穿着白大褂,准备各类器械的助手们招了招手,一个助手马上跑过来,递过一双白手套。
戴上手套,他兴致勃勃的就要进去。
但刚迈步,他却回过头来,看向了小白。
知道他在想什么,加山摆手催促说:“跑不了,那个费先生是自己人来的,以后有的是机会,大不了我请他去你的研究中心喝茶啦!”
姜教授眼前一亮,赶忙说:“一言为定!”
说罢,他扭头冲车边助手大喊:“快点啦!笨手笨脚,用不用喝杯咖啡啊?”
助手们赶忙提着样品箱和试剂匆匆前来,越过加山,跟姜教授进了院子,开始忙活了起来。
车边,风叔整理好带来的东西,准备和费南一道离开。
“队长,我们就先走了。”
见加山回来,费南开口和他告别。
“好吧。”
加山点点头,看了看风叔说:“重案组那边你们就别开口了,让我和他们统一沟通。”
“没问题。”
费南自然没意见。
加山犹豫了下,还是开口说:“我不知道你以前是什么身份,但我想知道,如果有机会,你愿不愿意加入我们?”
费南想了想,摇头说:“加入就算了,我的私事比较多,可能没那么多时间,不过你们如果遇到什么麻烦,比如和大荒有关的棘手问题,可以联系我,我可以尽量提供帮助。”
“多谢。”
加山道了声谢,仍有些不甘心的问:“我们特警队有一个战术指导官的职位一直有空缺,看你的超凡力量和我们特警队的精神力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比我强大得多。”
“这个职位是外聘客座制的,只需要不定期的给我们的队员进行战术和战斗方面的指导就可以了,我想请你担任我们的战术指挥官,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费南沉思片刻:“我考虑一下吧!”
“好,我等你消息。”
加山面上浮现笑容:“我们的研究中心在荃湾医院的后面,你有空的话可以去那里坐坐,姜教授很想和你聊聊小白的事。”
费南对他口中那个可以增强超凡力量的仪器很感兴趣,便痛快答应了下来。
……
大门肩头的长箭已经被他用短刀削断,箭杆仍嵌在肉中,随着他的活动隐隐作痛。
螳螂搀扶着大门,沿着他所指的方向,绕过了主路,向着石澳方向靠近。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螳螂根本不想带上这个拖油瓶,但他需要有人帮他为今晚发生的事作证,告诉组织中各个社长,他们这么多的精锐是怎样在一晚上全部折损在了湘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