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种顾名思义,就是普通的,无法主动影响到天地灵气的生命。比如普通的人类,常见的各种生物等等,但这并不代表凡种就完全无法影响到天地灵气。”
“天地灵气的运行是有规律可循的,在一些特殊的物质条件下,它的运行会非常活跃。那些物质条件可能是山峦地形,也可能是水流走势,亦或是星光方位。它们有时候会共同形成一个天地灵气极为活跃的地域,我们把那种地方叫做风水宝地。”
“在这种条件下,即便是凡种也是可以被动影响到天地灵气的,但那只是无意识的影响。就像是游泳的人可以在水中掀起浪花,但却没法将其变成开水。”
“在先辈们的研究探索下,逐渐发现了一些方法。在掌握了这些方法后,凡种可以借助一些物品,观察到,并且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能量,甚至是让能量反过来影响身体,进而改变,最终产生蜕变,成为所谓的超凡种。”
风叔说着,拍了拍脚下的皮箱,刚才他用来招呼小白脑袋的罗盘就装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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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个凡种,但却可以借助罗盘观察到天地灵气的运行走势,甚至可以通过改变物质条件,对其产生影响,这就是方法其一。”
“但方法不止一种,世界各地的修行之人总结了无数的法门,有的有用,有的没用,各有不同,各有侧重,但目的都是一致的。”
“超凡种指的是可以不借助物品和方法,主动影响到天地灵气的生命。凡种是有机会蜕变成超凡种的,但最终的形态却不尽相同。”
“僵尸属于超凡种,怨灵也属于超凡种,一些修行之人在道行精深之后,也会成为另一种超凡种。这些都是后天形成的例子,但也有自然生成的超凡种生命。”
“一些人生下来就可以影响到天地灵气,佛教说他们有慧根,我们则把他们叫灵童,科学界叫做变异。一些其他生物也有这样的存在,其中善的叫精,恶的叫妖。它们都拥有着各种神奇的力量,很多修行的法门都是从它们的身上得到的启发。”
“我师父以前就养过一只短尾巴的红毛大老鼠,它喜欢吃朱砂,拉出的红色老鼠屎晒干研磨成粉,代替朱砂写符,可以让灵符的效果功效翻倍。”
“还有这种东西?”
费南颇为惊讶。
“有啊!我师公还养过一只孔雀,它的蛋吃了可以让人忘掉所有的记忆,像是刚出生的婴儿一样。”
费南忍不住吐槽:“那不是吃了变白痴?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赤子之心可以让人更容易观察到天地灵气,相当于给一些没法修行的人多一次的机会。我师父就是因为十二岁时吃了那一颗蛋,后来才学会修行的。”
风叔解释说:“而且我猜,那种蛋是让人的大脑回到婴儿时的状态,相当于再发育一次。”
“我靠!这么强?”
费南脱口而出。
婴儿时期是人体大脑发育最快的时期,如果让一个成年人再发育一次,简直不要太强。
费南忙问:“那只孔雀呢?”
“听师父说,一次雷雨天,师公没关好笼子,被它跑了。那会儿正在打仗,说不定被鬼子抓去吃了。”
风叔惋惜的摇了摇头。
“可惜啊!”
费南有些心疼。
“是啊!”
风叔感慨说:“说起来,我师父的那只红毛老鼠还是被那只孔雀抓住的呢!”
“那只老鼠呢?”
费南又问。
“它后来不小心误吃了一些红珊瑚,死了。”
“啊?”
费南啧啧摇了摇头:“它可能对海鲜过敏。”
“说不准。”
风叔也叹息说:“现在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少见了。”
费南问:“那长生种又是什么?”
“长生种是一种特殊的存在。”
风叔解释说:“一般来说,修行之人通过引导天地灵气作用于自身,来改变身体状态,就叫做修行。修行有成的人,身体会有很大的变化,蜕变成超凡种。”
“超凡种的寿命会比凡种的寿命更长些,但也长得有限,例如蜕变成超凡种的人,最多一百五十岁也就到头了。”
“但长生种不一样,长生种的寿命会极大的延长,通常以百年为单位,一般不遇到什么危险的情况下,苟活千年也不是不可能。”
“长生种并不比超凡种更强大,一些长生种除了寿命悠长以外,只能算做凡种。但如果是从超凡种蜕变而成的长生种,一般而言,都会拥有一些非常神奇的强大力量。”
说着,他回头看了眼小白,感慨的说:“这种生命很少见,我万万没想到今天会见到一个。”
费南问:“长生种很少见吗?”
“很少见。”
风叔肯定的点点头:“长生种虽然寿命悠久,但也不是不死的。而且许多长生种甚至会因为一些原因,我看到一些书上说,上古时期的长生种还是很多的,但自从人类找到了修行方法后,超凡种越来越多,在他们的猎杀下,长生种已经越来越少了。”
“那永生种呢?”费南又问。
“永生种是一种传说。”
风叔笑了笑:“永生种就是所谓的仙佛了,不死不灭,我们都只听过他们的传说,谁也没亲眼见过。”
“那只是一种理想罢了,至于道,就看怎么理解了,那应该是一种超脱了物质和能量的状态吧!”
“所以说,其实修行说到底还是在追求长生咯?”
费南听着风叔的解释,耸了耸肩。
“也不是。”
风叔摇了摇头说:“活得时间长久不是关键,关键的是思考,修行之人追求延年益寿并不是为了活得更久,而是为了能有更多的时间来思考……唉,我嘴笨,不如那个朋友会讲,如果他来给你讲,你一定听得懂的。”
“我大概明白一点了。”
费南笑着说:“生命本身没有意义,因为万物都逃不过消亡,哪怕是太阳也会衰老,死亡。但死亡也不一定是终点,物质的的消逝也未必不会以另一种能量的形式继续存在。所谓的道其实就是寻找一个答案,也就是存在的意义,对不对?”
风叔讶然的盯着他,半晌无言,良久才感叹说:“我没想到你会这样解释,不过你说的和我那个朋友也有共通之处。只可惜我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见到他了,不然介绍你们认识,一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瞎扯罢了。”
费南笑问:“他叫什么?我说不定可以帮你找到他。”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风叔沉默了下,才说。
“不知道名字?”
费南颇为惊讶:“你不是说他是你朋友吗?”
“交朋友不一定要知道名字啊?”
风叔指了下路口,提醒说:“该右拐了,别开过了。”
费南已经转动了方向盘,向右侧开去。
窗外路灯明亮,路旁的小吃摊位前围满了人,他们完全不会知道这辆刚刚驶过他们身后的普通轿车里,进行过刚才的对话。
亦或者,他们就算知道,也会以一句疯子嗤之以鼻,抛诸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