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所准备,张明珠侥幸瞒过了警方的盘问。
她本以为自此便可回归正常生活,但没想到,怪事却接二连三的发生了。
她开始做噩梦,看到一些诡异的幻象,那个死去的孩子开始出现在她四周。
她吓坏了,就在这时,她的老公钱书城因为母亲生病住院,向她索要家里的存款。
存款都被她拿去给杰克输光了,而赎金也被杰克带走了。
那会儿的她还不知道杰克跑去了奥门,一直到接到杰克的电话。
杰克在电话里惊恐的说有鬼在跟着他,要张明珠救他。
张明珠因为被钱书城逼问要钱,想从他那里分到自己的一份钱,便答应了他。
随后,张明珠按照他的要求,前往一家健身房找到了他的朋友艾迪,当初杰克喂给那个小孩子的东西就是从他这里弄到的。
她通过艾迪和他背后的老板取得了联系,想请她出手。
但在听过她讲述后,那个女人却直接说,杰克已经死了,但张明珠还有救。
张明珠那时已经快被逼疯了,只要能够摆脱那一家三口的纠缠,要她怎样她都愿意。
于是,她便按照那女人的要求来到了奥门,找到了杰克。
杰克躲在一个出租屋里,被她找到时,已经死了,看上去像是被吓死的。
那女人的要求是让她将杰克的尸体带回湘港,但怎么带回的她却不知道,因为在看到杰克尸体的惨状时,她就被吓晕了过去,等她再醒来,已经回到了家中,手中也多出了一个用绳子和头发扎成的小人,还有一张纸条。
那张纸条写着小人的名字和使用方法。
那个小人叫做替身降,功效是可以将她的血光之灾嫁祸他人,但被嫁祸者必须和她有一定的亲密关系才行。
就在那段时间,因为拿不出钱来,她的婆婆去世了。
钱书城将责任归结在她身上,天天和她吵架。
因此,她便产生了将血光之灾嫁祸给钱书城的念头。
她用当月葵水将小人泡透,偷偷放在了钱书城的随身衣物中,之后她便再也没看到那一家三口,反倒是钱书城开始疑神疑鬼,总说自己看到些奇怪的东西。
之后,她便堂而皇之的将小人用布缝了起来,谎称是平安符,让钱书城随时带在身上。
从那之后,钱书城的情况便日益严重了起来,工作也受到了影响。
然而,她等了一段时间,钱书城却依然活蹦乱跳,除了频繁看到一些幻象外,依然活得好好的。
但这让她更加苦不堪言,因为钱书城被停职回到了家中,她必须一边上班,一边照顾他。
加上那些幻象虽然消失,但从钱书城的疯言疯语中,她知道那一家三口并没有远离,依然在她的四周。
因此,为了一劳永逸,她便将钱书城送去了青山医院。
……
听完了她竹筒倒豆子的讲述,费南一时间竟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么就忍心让你丈夫替你去死?”
费南盯着她问。
“我也不想啊,我只是怕死而已……”
张明珠呜呜的摇头哭着,瑟瑟发抖。
“只是怕死而已?”
费南皱眉说:“你不想死,就让别人替你去死么?”
看着她惺惺作态,费南一阵厌恶,霍地起身。
张明珠吓了一跳,噗通一声从椅子上滑落下来,痛哭告饶:“我错了,不要杀我,都是我的错,我愿意自首,饶了我吧!”
她匍匐着爬到费南脚边,拉着他的裤脚,苦苦哀求。
冷冷盯着她,费南沉默片刻,问:“你想活命么?”
“想!想!”
张明珠欣喜的猛点头。
“那好,明天你去医院,帮钱书城办理出院手续,怎么处理你,由钱书城自己决定。”
“多谢!多谢你,梁医生!”
张明珠欣喜不已,她只求能保下一条命来,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她对自己的老公很了解,她相信,只要自己诚心认错,钱书城一定会原谅她的。
“那个艾迪在哪家健身房?”费南冷声问。
张明珠不敢隐瞒,马上回答。
在她一脸恐惧的神色中,费南拿过一张纸巾,嫌弃的拿起那根红绳。
“这东西暂时放在我这里。”
费南催动念力,将漂浮的扑克牌收拢:“别想逃跑,我最擅长的是找人。”
“不会的,不会的。”
张明珠赌咒发誓。
她并没有完全说实话,实际上,她知道那女人是怎样将杰克的尸体带回湘港的,过程让她做了许多天的噩梦。
从那以后,她就对类似于费南这样的奇人异士充满了畏惧。
她现在只求能保下一条命,费南没有直接杀了她,就已经让她庆幸不已,因此,她丝毫不敢生出任何一丝有可能让费南动怒的想法。
下楼回到了车上,费南回身看了眼楼上亮着的灯光,忍不住叹了口气。
同样是人,为什么有的人就能比鬼神更能滋生恶意呢?
费南并不打算放过她,在送钱书城出院后,他就打算将相关的信息整理起来,送去警局,让警方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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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样一来,对那一家三口公平吗?
费南摇了摇头,发动车子,向着西贡驶去,阿星他们还在祖屋等他。
……
来到阿星那处,已经快十点了,但那里依旧热闹。
黑仔达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个烧烤架,正和大家一起搞烧烤派对。
阿星用铁签插着火腿肠和鸡翅,架在炭火上灼烤,陈小刀则拿着瓶啤酒,和龙九攀谈着。
“这么热闹啊?”
费南带着小白出现在院前。
“哎呀!南哥,你总算来啦!”
黑仔达迎了上来。
“师父!”
阿星丢下火腿肠和鸡翅,向着费南扑来,被费南一手捏在脸上,推开到一边。
“师叔。”
陈小刀上前来,恭敬的打了声招呼,仔细打量了下费南。
看着费南的体型,他忍不住咂舌。
他师父高进的身材本就高大,但没想到这位师叔的身形更是夸张,简直像一座铁塔一般。
费南早就在赌船上见过他,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没有说破,费南笑着点了点头,和他打招呼问:“你就是小刀吧?果然是年轻有为。”
“哪里哪里。”
陈小刀谦虚了两句,但骄傲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他显然暗爽得不行。
这几天来,因为拆穿侯赛因的事,他赌侠的名号也算是在湘港彻底打响了,采访的记者络绎不绝,他搬来阿星这里,也有躲清静的打算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