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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是在三千先天大神通者中,亦有高下之分的,亦是有强弱之别的!
一位踏入先天大道绝颠之上,称尊作祖的大神通者,一只手都能将普通的先天大神通吊起来打,其中的差距难以想象的大。
东皇太一、玄都道人二位,皆是证得最上乘道果,有大决心大野心之辈,心气又是何其之高,就是天地四海也能囊括,岂会甘愿居于人下。
哪怕这些存在都是先天真圣,或是生而万劫不磨,教化天地苍生,亦或是为皇为帝,功德巨大无边,君临四海八荒,都不能让东皇太一、玄都道人低头。
毕竟,东皇太一、玄都道人可不认为,自己日后的成就,会低于这些先天真圣。
先天真圣们就是再大的功业,甚至如三清祖师一般,教化三十三座虚空域,演化道门三十三天,亦如佛门三大教主一般,传经二十四座虚空域,开辟佛门二十四护法诸天亿万佛国,恒河沙数净土。
就是如此,东皇太一二人也只是对这些祖师们,对其无上甚深功德感到钦佩,对其广大无量道行感到的敬畏,却绝然不会自认自己不如那些先贤大圣。
大道之路本就要披荆斩棘,求道者中途若是丧失心气,就是有再大的机缘,也不能一路攀升巅峰,
何况,东皇太一身证妖皇道果,为万灵万妖之皇,皇道之气不逊任何帝与皇。而玄都道人更是要证鸿钧之道,行高坐九重外,蒲团了道真之事。他们二位的心气一个比一个的大,又岂甘心在先天大神通中敬陪末座。
要做就要居于人前,东皇太一、玄都道人二位,若是要成道先天,就是不能与三清道尊、横竖三世古佛等祖师级存在比肩,也不可能成为先天大神通中垫底的存在。
先天大神通与宇宙同存,只要先天大道犹存,就不死不灭与世,因此最是看重面皮。要真是在先天大神通中垫底,
东皇太一轻抚着东皇钟,淡淡道:“先天五太道果,乃是天地根本大道之一,岂是能轻易证得的?”
“自虚空宇宙开辟以来,三千虚空域亿万方世界,其间不知多少大英雄大豪杰,都倒在了最后的证道路上,便是吾等聚齐先天五太,证道先天大道也非易事,只能说吾等比旁人多了几分机会。
“可是,”玄都道人眉头一挑,道:“至少,吾等比旁人都多了一线机会,其他人想要证道,可是连门径一角都寻不得。而吾等却能踏入一条终南捷径,以先天五太道炁归入先天大道。”
道人拄着藤杖,脚踏万千世界,漫不经心道:“如此,吾等同道,已是何其幸哉啊!!”
一方虚空宇宙演绎先天三千大道,每一尊先天大神通者都是一条先天大道的化身。东皇太一、玄都道人虽是骄傲,也知道证道先天大神通之难,更知道证道先天是堪称大浪淘沙的一步。
无论修行人以往是何等出身,但凡是迈入先天大道,为先天大神通之人,就绝无一个是简单的。先天大神通若是真的简单,那在每一位先天真圣证道路,铺就的亿万万骸骨,又是该哭还是该笑。
“是啊!吾等何其幸哉,能以一介后天之身,寄托在先天五太道炁之上,得此证道先天的终南捷径啊!”东皇太一失神的望着璀璨银河,呢喃道:“这又该需要多少侥幸,有多少气运气数,才能有着吾等的出世。”
“所以……吾等成道是大势!”
紫气环绕的藤杖微微一震,云光浩瀚当空,玄都道人淡漠道:“谁敢阻吾等成道,谁就要做好万劫不复的准备。”
咚——
东皇太一笑而不语,怀中的东皇钟钟声悠悠,更似千言万语,无声中杀机骤然,响彻星汉灿烂之间,回荡在诸多世界间。
以东皇太一、玄都道人如今完满道果的修为,只要先天大神通不出世,后天生灵谁敢无端招惹。他们二人绝强一世的法力神通,就是他们无与伦比的的底气。
虽然,他们作为先天五太化身之一,本身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任何一尊化身折戟沉沙,其他化身的先天道途,都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
可是以东皇太一、玄都道人道果极致的道行,这所谓的影响,也只是让他们亏损一些元气,着实是无碍大局。
如今对他们二位而言,最重要的就是五太合一,做证道先天做最后的沉淀,为主世界本尊即将面对的劫数早做准备。
如此一来,主世界的本尊才不至于在劫数爆发后,面对某一位大神通者的突然下场,而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由旁人拿捏。
这一位玄都道人易数精湛之极,深知主世界本尊的成道之机将至。可是在机缘的背后,也是无尽的危机,只是窥见危机一角,就让玄都道人如临大敌了。
那是更高层次的力量,某一位大神通者在以主世界荀少彧本尊为棋子,与另一位大神通者博弈。在这一场大神通的博弈中,道果级数只能随波逐流,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当然,未来变数无穷无尽,玄都道人也不知所窥见的大道天机,是否就是真正的未来一角,可是玄都道人不会赌,也不敢去赌这一次变数。
玄都道人语气幽幽,道:“能否在无穷的未来变数中破局而出,就看吾等能否五太混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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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天五太分开,只是五尊初入先天的先天大神通,在先天大神通是垫底中的垫底,与其他大神通差了不止一筹。
可若是混元为一,先天五太循环往复,形成一个完美无缺的循环,那就可比一位顶尖大神通,与称尊做祖也只是一步之差。
只有拥有如此力量,才能在任何劫数风波中,维持住自身安稳不动!
…………
虚空宇宙诸天万界,世界汇聚星河无边,无边的星河中,一尊难以形容其伟岸的凤凰,盘桓在一方虚空域的顶点。
这是一尊达到先天顶点的存在,其存在的本身,就已然是先天大道的一面,永劫不坏不磨与虚空宇宙,是一尊古老无比的至圣。
只是,这一尊凤凰的身姿着实太过于伟大,任何言语都不能形容一二,其伟岸莫名的凤身,俨然占据了虚空域的一半虚空。
亿万万兆里的凤羽展开间,不知多少世界依附在其上,犹如亿万星火飘摇,凤身高居虚空顶点,凤眸明灭犹如日月高悬,为这一方虚空域的生命带来生机,
这便是先天大神通级数的存在的不可思议,不可揣测之处!
其存在的伟岸程度,已然超过了世界的局限,亿万万世界在祂面前,都只是其凤羽上的点缀。任何的后天生灵,任何的虚空巨兽,在这一尊先天神凰面前,都简直犹如萤火一般,赢弱到了极点,一口气就能熄灭一座世界的生命本源。
只是见到这一具其堪比虚空域的伟岸凤躯,就能让一切后天生灵彻底放弃,所有不切实际的妄想。
任何的后天生灵若是有机缘,见到这一尊凤凰真容,都能从祂这一尊凤身上,真切的看到一丝先天大道运转的轨迹。
只是,也并非是什么生灵,都可以看到先天神凰的全貌,至少都是半步大神通的存在,才能有着注视先天神凰的资格,不然只会被同化为先天神凰的一部分。
此时,这一尊先天神凰横卧虚空,在沉睡中绽放无穷生机,造化亿万世界生灵,无可计数的文明,在创世神凰的光辉下壮大。
以一方虚空域作为自身道场,万灵万族为自身食粮,反哺这一尊先天神凰。
这就是创世神凰的修行之道,以自身先天生机演化万灵,经历一十二万九千六百岁磨砺,打磨出作为璀璨的光辉。
然后,神凰就会从长眠中苏醒,收回散步在虚空域中的所有生机,再度陷入长眠之中。
如此反复不知多少元会,在这一方虚空域中,除了几位半步大神通躲过先天神凰的收割,这一方虚空域万类万灵,俨然都是先天神凰的资粮。
蓦然,虚空间一丝丝玄妙的波动,若有若无间荡漾起一点涟漪,一尊古老神魔盘坐在虚空间,四面十二臂千丈神魔真身,磅礴的气机一如长河滔滔,激荡的虚空轰鸣不断。
“嗯?”虚空中的轰鸣,将这一尊四面二十臂的古老神魔惊醒,四张面孔露出不同的神情,惊、怒、哀、惧一一浮现。
“又是新的一个元会啊!”古老神魔盘坐在先天神凰真身上的一根金羽上,面露凝重的看着先天神凰的长眠,臻入半步大神通级数的修为,一眼看透了虚空震荡的原因所在。
“神凰将要苏醒,这是神凰苏醒的前兆,万千文明化为齑粉,可悲可叹,可悲可叹!”古老神魔面露悲伤,只是也由不得他做什么,身为创世神凰收服的几位半步大神通,护卫神凰长眠不知多少元会,自然知道神凰的苏醒,对这一片虚空域意味着什么。
这一尊创世神凰的凤躯着实太过伟岸,这一层层虚空动荡,只是神凰凤躯即将苏醒的先兆,凤躯只是轻微的动一动,对于虚空域就是一场倾覆之灾。
“不对……创世神凰的长眠期限,不是还有一千二百年吗?怎么创世神凰,现在就有了苏醒的迹象?时间不对,时间对不上。”
四面十二臂神魔似乎想到了什么,望着先天神凰凤首的方向,神情中带着一抹让琢磨不透的,呢喃自语道:“莫非,那些人……还想负隅顽抗,以至于连神凰都不得不提前结束长眠。”
古老神魔透过虚空茫茫,见着这一尊创世神凰,凤首上的金色凤冠之上,一枚闪耀璀璨紫光的恢宏大星。紫色星光普照周匝十方,耀眼的星辉中,无尽的紫气在当中酝酿。
“凤皇!!”
…………
凤皇界,中土十九州,凉州!
凉州地势平坦辽阔,居于河西平原之首,自古以来就是一方人烟稠密的富饶之地。
正所谓’车马相交错,歌吹日纵横‘。西北商埠重镇,素有“通一线于广漠,控五府之咽喉”之称,紧紧扼住沙漠往来之要地。
休屠府地界,一队骑兵席卷一片烟尘,青黑色的铁甲套在骑兵与坐骑上。犹如一个个战争堡垒,只不过区区数十铁甲骑兵,气势上恍若千军万马一般,黄尘滚滚而来。
这一方凉州之地,与戎狄地域接壤,民风彪悍之极,自古就以盛产精锐骑兵著称,一度被称为天下马场,供养四方骏马。
古语有云:’凉州大马,横行天下‘,‘凉州勇兵,悍士第一’,凉州马的彪悍,凉州兵的骄悍,由此可见一二。
“驾!驾!驾!”一位大将一身黑甲,手中握着马鞭,身上背着箭囊,一柄劲弓悬挂马腹,腰间挂着一口横刀,刀柄已然被磨平了棱角。
数十骑兵每一位以黑布蒙面,身上甲衣犹自染血,马鞍上挂着一个个布囊,仿佛血液浸泡了经年累月一般,一丝丝血腥味经久不散。
王太初戎装峥嵘,二十载风霜打磨,面庞依旧棱角分明,眸光如冷电一般,为这一位位高权重,勇猛善战的凉州大将,增添了几分生硬的煞气。
炼神魔真身之道,本就是为了运炼血脉中的一股煞气,以这一股霸道煞气横行无忌。王太初契合神魔真身之道,一举一动无不煞气滔天,让人惊惧不已。
这便是王太初数十载的成果,多年的军旅磨砺,不只是让他仕途上连连升迁。成为大周军方的一面旗帜,就连王太初的修行,也渐渐臻入了这一座紫敕世界的上层。
“将军回城,将军回城了!!”
数十骑兵风驰电掣,还未到府城之时,府城上看守的甲兵,已然看着数十骑兵黄尘席卷,连忙高声向着下方兵甲呼喊。
“将军回城!!”
城门缓缓大开,城门两侧各有一队兵甲驻守,王太初带着数十骑,径直通过城门,奔着自家将军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