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雍杰感佩张员外侠义之举,心中热血翻滚,当下道:“张大哥无须担忧,咱们这次天雷行动计划如此之周密,即便当中真的存在变数,小弟火云霹雳弹在手,定当与那青铜狗道士同归于尽。”
张员外忙道:“这可如何使得?张兄弟年少英雄,有为之身,切不可冲动。如若当真要与那狗道士同归于尽,也应当是做哥哥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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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雍杰不善于推让,跟着道:“好了好了,张大哥,咱们哥两在这里不用推来推去了,咱们见机行事。”
当下二人用餐完毕,当下一路来到码头,踏上大船。张雍杰心想今日之战,期间委实有些错综复杂。当下抖擞精神,趁着天色尚早,将船驶离人多嘈杂之处。翻身入跃入长江,将大船底部每一寸木板,那一寸有适合潜伏的把手,这些细节全部掌握。
那张员外在船头道:“张兄弟,今日约的是晚上,此刻天色尚早,你且上船来养精蓄锐,待得黄昏时刻再下水也不迟。”
张雍杰翻身上船,却见那前方青铜道人已然乘坐小船靠近。张雍杰与张员外对望一眼,纷纷吃了一惊。约定的是晚上见面,这青铜道人却将时间提前了。
张雍杰心想此刻天色尚早,也不知道长江右岸的司徒等兄弟是否能看到船头的两盏灯笼。
只见那青铜道人翻身一跃,上得大船,然后转身一挥浮尘。那浮尘上的细丝,便立即坚硬如铁丝,牢牢钉在那小船之上。
待青铜道人将浮尘尾端固定在大船之上,方才对张雍杰笑道:“小兄弟,那日一别,不曾想你竟然能闯出一番鼎鼎大名,看来本座是你生命中的贵人啊,你该感谢本座吧。”
张雍杰冷冷一笑,道:“多谢尊驾,那日邂逅,今又相逢,看来尊驾与在下甚是有缘。”
青铜道人哑然失笑,道:“小兄弟你若想多与本座亲近,尽可跟着本座,也好朝夕多沾沾本座身上的仙气。那日相逢,你后来便去得唐门,闯出一番大名,今日若跟得本座,此后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张雍杰本不愿与那青铜道人多说一个字,但现下想到该想个什么办法,将他青铜道人的小船夺了去。心下念头已经转了好几次,心想总得找些话题出来,引的那青铜道人分心,方才好下手。
正当张雍杰欲大笑惹的那青铜道人迷茫之时,张员外喝道:“狗贼,今天你来到长江之中,你还想活着上岸吗?”
说罢,突然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只见大船已然是浓烟滚滚。
青铜道人和张雍杰纷纷闪躲到小船之上,待二人缓过气来,向那大船瞧去。只见那大船已然极速下沉,而张员外油腻的身体,已然落入长江,伴随着一滩血红的江水,张员外的身体慢慢往江心沉了下去。
张雍杰大惊,叫道:“张大哥,你怎么样了?”跟着便一头跃入长江。虽然已然见血,心下料到那张员外已是凶多吉少,但若能救起尸体,那也是极好的。
但长江水流湍急,此事来的甚是突然。待张雍杰下水之后,长江水浪异常浑浊,哪里还睁的开眼睛?张雍杰顺着江流四处摸索一阵,连那张员外的衣角都没有碰见。
张雍杰心下大怒,当即浮出水面,瞧那青铜道人一脸茫然的站在船头,更是怒不可忍。从怀中取出竹筒,拿出火云霹雳弹,朝那青铜道人的小船跑去。
那青铜道人瞧见方才之变局,早知火云霹雳弹的厉害。此时见张雍杰如此行为,当下大惊,急道:“本座水性不佳,你小子可别乱来。”但那火云霹雳弹已然朝小船飞来,当即浮尘一甩,跃入长江之中。
又听得轰隆隆的一声巨响,小船顿时四分五裂。待浓烟散去,张雍杰四处张望。却见下游不远处,那青铜道人的正抱着一块木板,随着江水漂流。
原来小船被火云霹雳弹炸的四分五裂之时,青铜道人浮尘正甩到小船之上,因此从小船上扯下一部分木板,这才不至于溺水。
张雍杰又惊又怒,心想这青铜道人却也太狡猾了。又想那青铜道人既然水性不好,在这长江里面,自己或许还尚有一丝胜机。而若要上了岸去,那可便不是对手了,想到这里当即朝那青铜道人游去。
青铜道人见张雍杰已然朝自己游过来,当即右手依托着木板,左手浮尘朝张雍杰一甩。张雍杰见此极速避开,心道这浮尘可是厉害,可不能被甩上了。
居然不能近身,此刻又无寸铁再手,当即该如何是好?张雍杰心念数转,当即运起内劲,一股劲力从丹田之处升起,朝那青铜道人拍去。
那青铜道人全身一阵颤抖,喝道:“千岛电劲,好小子,竟然敢电击你青铜爷爷,且看你青铜爷爷上岸之后如何收拾你。”
张雍杰心想自己内力微弱,本不寄托希望能够电伤那青铜道人。想那日与青铜道人交手,不但没有电击那青铜道人,反而把自己给电晕了。但眼下也别无它法,只好出手一试。想来只要不挨着青铜道人的身体,青铜道人便不能将这千岛电劲回传给自己。
眼下一击见有所效果,正是歼灭青铜道人的大好时机,当下运出内劲,连连隔着江水向那青铜道人拍去。
青铜道人吃痛,这张雍杰内力虽然不强,但却刚好能够青铜道人造成伤害。连忙手舞足蹈的在江水里乱刨,企图能早一刻登上岸去。
前方江道拐了个大湾,那里便是极好的上岸之处。张雍杰如何不知,当下什么也顾不上了,只盼能够将这狗道士给电晕,让他溺水于这长江之中。
只听青铜道人喝道:“好小子,你青铜爷爷赏你条鱼吃。”张雍杰抬起头来,忽然见青铜道人朝自己扔来了一条鱼,看那速度,已然是附上了青铜道人的内力,极速向张雍杰打来。
张雍杰吃了一惊,当即一头扎进江水之中,那鱼经江水阻挡,已然没有什么力道。待得张雍杰浮出水面之时,已然看到不少鱼儿翻着白肚,漂浮在江面之上,而那青铜道人却飞跃上岸了。
这时司徒雄武,宇文铁柱,尤金达和病猫子四人均已早早的在岸边,但司徒雄武死人水性不佳,因此只能在岸上焦急的等待。
只见那青铜道人浮尘左右开弓,劈向司徒雄武等四人,喝道:“没有用的几个东西,给本座下水去吧!”
司徒等四人各人纷纷挨了几记浮尘,司徒雄武,宇文铁柱和尤金达达纷纷落入江水之中。那病猫子却一跃飞上一棵大树之上,沿着那大树之巅,迅速逃走了。
青铜道人瞧病猫子一眼过去,便又回过头来,朝着江里的张雍杰道:“小子,几日不见,你的胆子又大了。给你青铜爷爷上岸来,今日你青铜爷爷要好好的给你点颜色瞧瞧。”
那司徒雄武等三人,在水中挣扎一阵,抱成一团,慌忙叫道:“张兄弟,速来相救,咱们兄弟水性不好。”
张雍杰先前听那张员外所说,便已经起疑,但这时又怎能见死不救?当即朝那三人游了过去,那司徒雄武大声道:“张兄弟小心。”
张雍杰回头望去,却见那青铜道人在岸边抓起一石块,朝这边扔了过来。张雍杰心下大惊,心想青铜道人在水里运气好,抓住几条被电晕的鱼。这狗道士上了岸,草木土石皆可成为暗器,更加凶险了。当下万分危机,当即拉着司徒等人朝着江水的另一边游去。
青铜道人在岸边亦步亦趋的跟着,喝道:“小子,看你们往哪里逃。”
张雍杰心想若这司徒等三人当真跟这青铜道人是一伙的,眼下自己岂不是两边受敌,迟早要落入这狗道士手中?但万一司徒三人不是那道士一伙的,自己要是不救,于良心何安?当下不再思索,将司徒三人拉向长江左边浅滩之上,当即又游回长江江心。
司徒雄武等三人上得长江左岸,纷纷向张雍杰道:“张兄弟,看来那狗道士不会水,你快上得岸边,咱们从长计议。”
张雍杰在水中游得一阵,并不答话。不多时,上游一条大船,顺流而下。待走得近了,方才瞧见那大船分为两层,底下船头四名唐门弟子,张雍杰识得那便是唐门风火雷雨四大弟子,而唐俊唐抟两兄弟傲然站在船舱的上层。
唐抟朝那岸边青铜道人望去,那青铜道人瞧见唐门的人来了,当下便退了去,消失在岸边树林里。
望着江水里的张雍杰,唐抟傲然道:“张少侠,那青铜道人北方人士,水性不精。而我唐门距离长江不远,此刻你便乖乖上来吧,也不劳咱们唐门弟子下水捉你。”
原来唐俊唐抟知晓张雍杰救得一名疑似杨杉的受伤女子,当下大惊。此番由残阳玄空两大当世高人联手一击,方才重创那湘西魔女。
杨杉素有湘西魔女之称,既称魔女,逃得死劫,岂能有好事?听闻门下弟子报来消息,虽然不敢确定,但想来亲自问个究竟,方才四处搜索张雍杰。
这一日在涪州附近的弟子报告说在涪州瞧见张雍杰踪迹。唐俊唐抟当即跟奔来,行至附近时,见响起两声火云霹雳弹的巨响,便在附近偷偷观望。
已然确定张雍杰就在水里和青铜道人搏斗,唐门双雄立即到了上游码头,买了大船,一路顺江追来。
张雍杰心道不好,这唐门恼怒自己救得杨杉脱困,此时相遇,唐门岂能善罢甘休?但如此局面又怎能束手就擒?当下欲一头扎进江水之中,却只感觉身上曲池穴已然被唐抟所发之金镖击中,当下动弹不得。
风火雷雨四大弟子当即下水,将张雍杰捞上船来。张雍杰知道定然又有一处麻烦跟来,当下也不着急,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反正自己不是唐门弟子,与大姐无冤无仇,自己救她,也不算什么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