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忆南站在房顶上,身边站着一个单脚独立的老人,背后是一轮明月。
这一副画面别有一番韵味。
柳忆南看了看远方的一间房子,就在医馆的南方。房子隐在黑暗中,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只不过,老人的眼睛也看着那房间的方向。
柳忆南转身对老人行礼,恭敬地说道:“前辈,我先回去了。”
老人微笑着点了点头。
柳忆南在房顶上轻轻一跃,落在了院子里。他不急不慢地走到了自己的房间,动作轻缓,打开房门。
老人看着柳忆南回房休息去了,又看了看远方,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哪怕是坏,也得让着呀。”
……
……
黑暗中。
一处房屋旁,有一个人影像是靠在墙上。
看起来极为慵懒。
“这么晚了,心里也不老实,不老实又能上哪里找茶喝去?”
听着语气像是自怨自艾。
……
……
洞中。
有一处祭坛。
祭坛上坐着一个男子,脸上挂着一副狰狞的表情。就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在祭坛的周围散发着一圈红光,围绕着祭坛,红光映衬着男子狰狞的面孔,显得格外恐怖。
祭坛上的那个男子像是在修炼什么功法,盘坐的姿势有些怪异,不像是正统的仙家修炼方法。
而且,正统的仙家修炼方法,浩气长存,安宁肃穆,气息悠长,绝不会像此人这般面容狰狞。
这时,祭坛旁边来了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
“没想到你修炼这门功法才几天,就达到了先天境界。倘若给你再多修炼几日,那人恐怕就不是你的对手了。”
盘坐在祭台上的男子睁开眼睛,瞳孔中闪过一抹红光,“那人到底是谁?”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浓浓的杀意。
戴面具的男子正是自称阁主的人,他说:“你难道不知道那人是谁吗?”
盘坐在祭台上的男子双手一握,突然出现一圈气浪向四周散开,在碰到地上的石头的时候,石头竟然直接粉碎。
这绝不是一般的先天高手!
只不过,在那道气浪到达戴面具的男子身上时,就如一缕清风吹着石头,纹丝不动。
“其实你自己知道那人是谁,只不过你想确定他到底是不是杀你哥的凶手,亦或者你不认为他能够杀了你哥哥,想知道他还有没有其他的帮手。”
祭坛上的男子说,“是那个小子?”
“他没有帮手,确实是他一人杀了你的哥哥。”
男子问:“他在哪儿?”
阁主说:“帮我做一件事情。”
男子问:“什么事情?”
阁主说:“抓一个人。”
男子问:“什么人?”
阁主说:“一个奇人。”
……
……
翌日清晨。
何一刀早早的就起了床。
燕文也早早的就来到了何一刀的院子,早在院子中呆了好一会儿。
何一刀打开门,看到在院子里转来转去的燕文,笑着向自己跑来,直接挽起他的手臂。
“小刀。”燕文笑着,叫的很亲切,“你是最近才来的汴京吗?”
何一刀不知所以,点了点头。
燕文的笑意更盛了,“那我们吃完早饭之后就去汴京城里逛一逛吧!”
何一刀的身高和燕文差不多,也就比燕文高出那么一点。
何一刀摸了摸鼻子,点了点头。
燕文的身上有一股幽香,有些淡,并不浓郁,恰好适宜。
煞是好闻。
……
……
汴京的街是要比小镇上要繁华的多的。
因为汴京本就比山脉边缘的小镇要大的多。
吃完早饭。
何一刀就被燕文拉着往燕府外跑。
二人来到了一处卖胭脂水粉的地方,燕文看着这些东西,十分开心。
“小刀,你觉得这种颜色好不好看?”燕文指着一种类似桃红的颜色。
何一刀点头,问:“你喜欢吗?”
还未等燕文回答,从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倘若燕小姐喜欢,这胭脂水粉我都给你买了。”
“让开,让开!”
“快点让开!”
在一声声吆喝中,从人群中避让来一条路,从那条走来的,是个穿着富贵的富家公子。
此人叫做王金华,他长相清秀,也管是个美男子,就是眉间有一缕阴气凝结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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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是世俗之中的一个政治文化中心,其中高官富贾子弟聚集,自然纨绔子弟众多。
来人带着笑意,“燕小姐,不知还有什么你看上的东西吗?只要你想要,我就给你买。”
燕文皱了皱眉头,拉着何一刀就准备离开。
“哎哎哎,燕小姐别走啊!”说着,王金华挡着燕文离开的道路,“这里是没有你喜欢的东西吗?”
他又看了看燕文身边的何一刀,笑着问:“这位小兄弟是?”
问的颇有礼节和礼貌。
但何一刀皱了一下眉头,他不喜欢眼前的人,因为这人让他想到了唐山。
燕文看着拦路的王金华,怒瞪而视,“王金华,你给我滚开!”说着,燕文扯了扯袖子,一副小霸王要打人的模样。
王金华见此,原本挂着笑意的脸庞出现了尴尬的表情,“燕小姐不要动怒,我这就给你让开。”
说着,便站到一旁,对着手下说:“给燕小姐开路!”
人群中又自动避让出一条道路,燕文冷哼一声,拉着何一刀就离开了。
“少爷……”下人凑到王金华的面前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被打断。
王金华一脸阴骘的盯着二人离开的背影,自言自语道:“那小子是谁?我也不管他是谁。还有那个燕文,要不是她长得还有点姿色,老子根本就不搭理她……这个娘们有些厉害,不过好在我找到了一个帮手……”
王金华的脸上带着一种阴谋已经得逞的笑意。
……
……
“文姐。”何一刀叫身旁的燕文,“刚才的那人是谁啊?”
燕文不屑,“切,一个手下败将罢了。”
何一刀自然清楚,燕文手上还是有些功夫的,虽然不高,但是打倒一个大汉是没有问题的。而那个叫做王金华的男子,可能常年沾染酒色,身体早已经变得十分虚浮。燕文想要修理一下他,那还不是太容易了。
而且从刚才王金华的反应来看,应该是被燕文修理过。
“文姐,你练过武吗?”何一刀突然问。
燕文想了想,又问了这么一个问题,“你知道我为什么单名一个‘文’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