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镇长和袁所长一看,连县长大人都惊动了,也是一路小跑的上前迎接着,汇报着。
原来郑县长听说胡家湾出现了百年不遇的大案要案,连市里快要转正的陈副领导都惊动了,也是专门过来亲临现场抢功劳、抢关注的。
无奈县里的条件有限,不仅没有像样的越野车,就连勉强可以使用的轿车也罢工了,只好临时征调了工地的铲车当代步工具了。
短短的半天时间里,不仅惊动了镇长,连县长大人都惊动了,老村长也顿时感觉案情重大,绝不是袁所长所说的,是他们村的内部纠纷那么简单的。
他十分害怕的去迎接着各位领导,生怕怠慢了他们,战战兢兢的述说着案情,生怕漏掉了一个细节。
郑县长仔细地听完了他们三个人的汇报,就开始颇有水平和高度的教训道,“你们知不知道这个案子已经惊动了市委市政/府了,如果我们基层的各级官员不能给市里一个完美的解释,你们觉得我们头上的乌纱帽还能戴住吗?”
刚说到这又生气的看了看袁所长一眼,十分不满地补充说,“作为基层的干警,不仅要有一定的办案水平,更要有一定的政治觉悟和政治敏感性,我觉得张镇长说的比较好,这是个百年不遇的大案要案,当然也是个百年不遇的绝好机会,至于怎么操作、怎么定性不需要我们再提醒你了吧?”
郑县长说完就十分赞同地看了张镇长一眼,同时又把十分不友好的目光扫向了“不会办事”的袁所长和老村长。
就这样从上至下、从下向上,在他们三级政/府、政权的沟通和密谋下,一个崭新的、特大型的、奇葩式的冤假错案马上新鲜出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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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大的村民和看热闹的围观者一看这还了得,就这么个小小的赌局,居然连镇长县长都惊动了,也深感案情重大,都唯恐避之不及的自行散开了。
很快胡亮偌大的门口就冷冷清清的,只剩下庄行长一行10人和他的所谓二层粉丝或员工了。村民如此的“配合”,三位领导也是更有官威和底气的指挥着警察和村治保联防的力量,开始警民/联手“拘捕”诈骗嫌疑犯们了。
就在他们刚刚分工布置好,准备动手拿人的时候,一直在远处看热闹的胡爸胡妈不乐意了。他们本来以为这是村里组织的演出、宣传或聚会、欢迎会什么的,没想到最后居然演变成抓捕他女儿女婿和众多亲戚的“警匪片”了!
这还得了,所以老两口赶忙趁着他们还没真正动手的时候出来搅局了,“你…你们凭什么抓人?他…他们犯了什么法?”
胡爸一激动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们还讲不讲王法,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抓人呢?”
胡妈也是拼了命的阻拦,止不住的嚷嚷道。
爸妈也看出名堂开始反抗了,胡小妮就带头和众姐妹们齐声的高喊,“没有证据不能抓人!”
“就是,这是法制社会不能搞冤假错案的!”
围在第2层的4大5小9个美女也开始异口同声的附和了。
“对对对,如果你们敢硬来,那我们就跟你们拼了。”
处在最外层的力蛮组合和召集过来的手下也开始发狠似的反击了。
这些诈骗团伙不仅组织严密,还如此的嚣张,根本不把三级政权的联合执法放在眼里,张镇长就颇为震怒的吼道,“抓你们还需要证据吗?给我上!”
“你敢?!”
张镇长为了在县长面前刷存在感、求表扬,居然连最起码的证据都不讲,就要动粗,庄行长也是第3次颇有威严的吼出了“你敢”二字,可见庄行长的信心和底气,那不是一般的足啊!这个匪首头子居然敢当着县长的面呵斥自己,张镇长顿时恼羞成怒的斥责着他的手下,“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拿人啊!”
张镇长当着领导和老百姓的面也不好太发作,只好拿警民/联手的正义力量撒气了。
顶头上司发火了,袁所长和村治保主任也是打鸡血似的来了精神,个个争先恐后的表现了。陈副领导的援兵还没到,他们这边就开始提前动手了,庄行长也是灵机一动颇有些拖延意味的呵斥道,“慢着,我有话说。”
这个“匪首”如此的多事,郑县长也是极不耐烦的回答道,“我是本县的郑县长,你们有什么冤屈我们回所里谈好吗?现在情况紧急,希望你们不要反抗,要相信党和政/府,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
郑县长觉得这个匪首比较难缠,也开始颇有水平和手腕的忽悠了。
郑县长这是个老奸巨猾的政客,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跑过来抢头功,刷关注的,庄行长也是极为不屑的笑着回敬道,“你就是本县的父母官啊,怪不得他们都跟你一样的无知和法盲,哈哈哈,这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得罪了我,你们的官运是到头了!”
匪首如此猖狂,郑县长也是气急败坏的嚷道,“统统带走,一个不留!”
就在他们上下联手准备暴力铐人的时候,一阵刺耳的警笛声由远而近,不一会儿几辆武警部队的警车就到了拿人的现场,把他们所有的人都围起来了。
来者不善,连武警部队的专用车辆都被他们当成“劫法场”的工具了,郑县长顿时明白了这个匪首头子为什么这么猖狂了。
眼看着局势已经超出了他们能控制的范围了,郑县长,张镇长,袁所长,老村长,也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边指挥得当的围着“匪首们”,一边又分出一部分兵力应付着假扮武警的诈骗分子的同伙。
就在他们严防死守、草木皆兵的时候,一位气宇轩昂、颇有气场、领导模样的中年男子在武警对待首长式的伺候下着急忙慌的下车了,一同下车的还有一个秘书模样的年轻人陪伴他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