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岩眯起眼睛,朝着矢野静子看去,沉声道:“你让我下跪?”
完了!
潘飞心里叫苦不迭,矢野静子这是作死啊。
矢野静子笑了起来,得意洋洋的道:“让你下跪又如何,我们矢野家族,可是北峰市的贵客,任何一个大家族,都要恭敬的对待我们。”
“那又如何?”
秦岩迈开步子,朝着矢野静子走去。
矢野静子皱了皱眉,没想到对方还挺嚣张,她指着潘飞道:“看到没,他可是潘氏集团的继承人,带着枪,你敢不跪?”
“枪?”
秦岩回身看去,潘飞打了个哆嗦,把枪取出来,直接扔到地上。
“潘飞君,你……”矢野静子瞪大眼睛,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还有枪吗?”
秦岩淡淡的问道,走到矢野静子身前。
潘飞见状,赶忙提醒道:“矢野静子小姐,秦大师身手了得,我们还是离开吧。”
“不行,我来到华夏,就是为了摧毁这里人的志气,打败他们,让他们下跪,像狗一样摇尾乞怜。”矢野静子不断摇头,死活都不肯走。
“呵呵,这样就想走了?”
秦岩指着整个场地,冷笑道:“你说这群文艺大师没骨气,我不反对,你说他们垃圾都不如,我也同意,可你贬低华夏,说我们的文化不如你,真当我们华夏无人吗?”
“区区一个东瀛人,也敢来我们华夏叫嚣,你算什么东西?”
“泼墨作画,雕虫小技罢了!”
秦岩双眼一扫,气势外放,磅礴的压力碾压而去,不仅矢野静子,其他人也被笼罩其中。
矢野静子呼吸一滞,脸色苍白。
其他人大惊失色,如同置身在狂风暴雨中,余大师、沈千笙和其他文艺大师,甚至连腰都抬不起来,直到这一刻,他们才意识到秦岩的恐怖。
懊悔!
心惊!
要知道,最开始的时候,他们毫不掩饰的羞辱秦岩,想要把秦岩赶走,可秦岩只是淡淡一笑,回应了一句诗,根本不屑和他们争辩。
屠尽天下百万兵,
腰中宝剑血犹腥。
我自横眉朝天笑,
何人还敢再出声?
终于,他们理解了这四句诗的含义。
横眉冷笑,谁敢出声?
余大师全身哆嗦,两腿一软,嘭的一声跪倒在地。
“秦,秦大师,老夫愚昧,求您救救我们吧。”
其他人满脸涨红,露出哀求的神色,至于沈千笙,则是一副懊悔不已的模样,早知道如此,先前就应该站在秦岩这一边。
秦岩轻笑道:“不是说我没资格吗?”
“有,您是赞助商,要是没有你,我们这些文艺大师,根本没机会聚在一起。”
沈千笙凑到跟前,脸上露出谄媚的神色。
“放屁!”
秦岩眉头轻佻,沉声道:“哼哼,就你们这些人的德行,一个个自持文人傲骨,视金钱如粪土,看不惯老子,有本事别求我啊。”
“真当老子是赞助商才坐在前排吗?”
话音落下。
其他人有些傻眼,难道不是吗?
秦岩继续道:“呵呵,北峰市的文艺界,要是只有你们这些废物,被东瀛人欺负也不奇怪,还有脸说我狂妄自大,今天让你们见识下,什么是真正的艺术。”
说完!
秦岩迈步向前,众人纷纷让开道路,脸上带着不屑和好奇,想看看秦岩有什么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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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墨作画,也敢拿出来献丑?”
秦岩将其拿起,在手里揉了揉,直接扔到矢野静子脚下。
矢野静子怒气道:“你,你敢毁我的画?”
“我毁了又如何,在这里耀武扬威,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秦岩目光灼灼,迸射出一道精芒,如同一把利剑,戳进矢野静子的心里,令她心惊肉跳,震撼不已。
“看好了,华夏的文艺,可不止泼墨作画。”
秦岩站在桌子前,神情默然,淡淡的道:“程清璇何在?”
“在!”
程清璇浑身一激灵,她和潘飞有仇,一直缩在最后面,直到秦岩叫她,才敢把头抬起来。
秦岩道:“去,取一捧黄沙回来。”
黄沙?
程清璇愣住了。
矢野静子愣住了。
余大师和沈千笙也愣住了。
黄沙和作画有什么关系?
程清璇点了点头,朝着外面走去,临走的时候,狠狠的瞪了潘飞一眼。
“沈千笙何在?”秦岩再次开口。
“在!”
沈千笙满脸激动,赶紧凑上前去。
秦岩道:“取一盆清水回来。”
清水?
众人直接懵逼,先是黄沙,接着又是清水,到底在搞什么?
要知道,矢野静子可是泼墨作画,黄沙和清水,根本和作画不沾边啊。
程清璇捧回黄沙,沈千笙端回来一盆清水。
“看好了!”
秦岩把黄沙洒在桌子上,慢慢抚平,他伸出一根手指,在桌子上轻轻一划,黄沙上出现一道痕迹,纵横交错,横贯整个桌面。
紧接着,他指间轻点,黄沙上,出现各种雏形,小路、河流、高山,以及一排排茅屋房舍,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俨然成了一道田园化作。
这一刻,所有人惊为天人。
以沙作画,简直比泼墨作画厉害了百倍不止,更何况,只用黄沙的颜色,可以勾勒出如此形象的图案,堪称震古烁今,无人能及。
“这是……沙画!”
余大师全身颤抖,狂热的盯着桌面,他侵淫书画数十载,从来没遇到这种情况。
传世之作。
名垂千古。
仅仅是一幅沙画,秦岩对书画的造诣,已经超出了余大师太多太多。
至于矢野静子,整个人脸色惨白,死死的盯着桌上的画,惊呼道:“不,华夏怎么能有这种人?”
她在东瀛遍访名师,又闭关数年,才悟出泼墨作画的精髓。
可秦岩才多大,小小年纪,居然有这么精湛的书画功底,简直不敢想象。
沙画完成。
桌子上,赫然呈现出一幅恬静淡然的山村风景画。
秦岩淡淡的道:“东瀛人,服吗?”
矢野静子瞪大眼睛,早已经说不出话来,哪怕她心有不甘,可在沙画面前,容不得她狡辩。
秦岩转过身,看向其他人,整个北峰市的文艺大师,全部低下脑袋,羞愧难当。
他们赶秦岩离开,可秦岩用实力证明,他们的确是垃圾。
“呵呵,既然出手了,再让你们瞧一个更厉害的。”
秦岩长袖一扫,黄沙四散,他将一盆清水放在桌子上,手指一划,指尖出现一股鲜血,滴落在水面上,聚而不散,遇水不沉。
“谁来倒墨?”
秦岩声音传出,众人脸色亢奋,争先恐后的冲了过去。
最终,一个年轻画师抢到了位置,颤巍巍的拿起墨水,倒在水面上,清水瞬间变黑,唯独那一滴鲜血,依旧妖艳,熠熠生辉。
其他人摇头叹息,更是羡慕不已,能参与创作,简直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年轻人得意洋洋,轻叹道:“此生足矣。”
秦岩没有理会,手指尖一挑,鲜血荡漾开来,形成一道凌厉的弧度。
指尖又挑,又一道弧度展开。
再挑,还是一道弧度。
刚开始,根本看不出什么效果,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秦岩的手法慢慢加快,在黑水的衬托下,鲜血越加明显。
数十道弧度,或重叠,或交织,或缠绕,或簇拥,俨然形成一朵盛开的莲花。
花团绽放,在水面漂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黑与红!
形成鲜明的对比,宛若一朵真正的水莲花,在盆中缓缓开放。
更奇妙的是,居然散发出一阵阵莲花香气,萦绕整个聚会场所,令人迷醉,心神荡漾。
秦岩直视矢野静子,再次问道:“东瀛人,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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