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前几天那些被干掉的人,很有可能全都是血衣楼的恐怖分子?”
“真的还是假的?”
“怎么可能会是假的?这是从超级大佬嘴中说出来的话,是他们做出的判定。”
“既然他们都是血衣楼的人,那为何还会死于魂毒之下?
自相残杀?
这太荒谬了吧?
都这时候了,不保存实力应对外敌,还特么搞窝里斗,自相残杀的戏码,血衣楼还真是一群疯子,他们的脑袋有毛病吧?练功练傻了?”
“切,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有超级大佬判定,他们之所以被杀,是因为已经有势力快追查到了他们。
而血衣楼的高层为了避免被他们拖累,担心遭遇连根拔除的灾难,所以选择了断臂扫尾,将他们全都给清除扼杀了。”
“嘶!这血衣楼好狠的心,好毒辣的手段!连自己人都不放过,说杀就杀!这简直就是一群冷血的魔鬼,嗜血的屠夫!”
“啥?你说悟道楼的悟道先生极有可能就是血衣楼的恐怖分子?”
“不错,五大皇朝以及一些帝族全都这样说,不仅如此,他们还发布了全天下通缉悟道先生的通缉令,那奖励啧啧可真特么诱人!”
这样的言论,仅仅不过一天时间,就在整个人世间流传了开来,各个地方都能够听见有生灵在讨论这些话题。
大夏神都,阎王府!
依旧是那一间书房之中。
韩瑜站在百里长青的跟前,向他复命。
而在韩瑜的脚边,还躺着一道被镇封昏迷的身影。
这道身影正是悟道先生。
百里长青看了悟道先生一眼,而后又看向韩瑜说道:“你刚刚说他体内已经被埋下了魂毒?”
“不错,制服他之后,我仔细检查过,已经确认他体内早已经被埋下了魂毒。
这魂毒必定来自于血衣楼,血衣楼应该早就已经留了后手,等到他被关注之时,就是血衣楼激发种在他体内的魂毒之时。”
在韩瑜说这番话的时候,百里长青的神识已经侵入了悟道先生的身体之中,仅仅只是刹那间,他就发现了悟道先生体内那还未被激发的魂毒。
而这时,韩瑜的话还没有说完,他接着开口说道。
“在我们覆灭悟道楼后,我隐隐感觉到有人在注视我们,后来我曾悄悄返回,仔细搜查过,却没有将那人给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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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百里长青哦了一声,眸光微微闪烁。
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宮舞,那人很有可能就是宮舞派去的。
至于目的?
不用多说,她肯定也已经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在准备开始收尾,想要覆灭悟道楼,斩草除根。
她就是百里小舞这件事,除了百里长青之外,肯定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但这是个玄幻的世界,只要存在过,就必然会有轨迹留下。
谁都不知道,这世界有没有某种秘术,能够仅靠着这一丝丝的蛛丝马迹,就将这整件事情的脉络给联通起来。
所以,他猜测可能是宮舞派去收尾的人。
而韩瑜接下来的一番话,也基本上证实了他的猜测。
“根据最新传来的消息,我们发现,这一次清洗,有些人并非是我们出手干掉的。
我猜应该是宮舞小姐,也开始扫尾清洗了,我刚刚对照过名单,发现她清洗的那些人,并不在我们搜魂发现的序列之内。
那些人,应该是最开始暴露的那十几名血衣楼外围成员,发展出来的序列。”
“能找到她派出的那些人吗?”百里长青开口问道,他在问这话的时候,眼中有冷芒在闪烁,他觉得那些人同样是隐患,可能会暴露宮舞,他想要将所有的隐患,全都清除地彻彻底底。
听见百里长青这样问,再加上百里长青眼中闪过的冷芒,韩瑜轻易的就明白了百里长青的意思。
他开口说道:“已经吩咐下去全力追查了,暂时还没找到!”
“嗯!”百里长青嗯了一声,微微点头后又接着说道:“不能让他们引导舆论,再弄点动静出来,这盘棋只有更乱,才有可能盘活,咱们只有乱中才能取胜!”
“我明白了,等会下去后,我就去安排!只是这目标?不知殿下有何指示?”
“哪些势力跳的最高,就奖励谁吧!”
“这大夏也在其中!”韩瑜顿了顿,而后才开口说道。
百里长青沉默了,躺在躺椅上,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躺椅的扶手,他闭上了眼睛。
韩瑜安静的侍立在一旁,静等百里长青的决定。
半响后,一道幽幽的声音在韩瑜的耳中响起。
“无区别!”
他只说了这三个字,但这三个字却字字万钧重!
韩瑜没有再开口,他躬身抱拳领命,转身向着书房外离去。
就在韩瑜的脚,即将跨过书房的门沿时,一道声音再次传到了他的耳中。
“与老二联系一下,从他那里拿份名单,现在就当做是本王提前肃清朝纲吧,有些人注定是拉拢不了的,他们已经被腐蚀,有了异心,长老院因为顾忌不方便立即动手,本王的眼中可揉不得沙子,沙子多了迟早得伤了自己。”
“诺!”
韩瑜离开了,书房中只剩下了百里长青一人,他睁开眼,望向窗外,天空中依旧还在飘着雪花,他目光的尽头,能够隐约看见几许,还未被雪花覆盖的红色梧桐叶。
他恍惚间好似看见,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她身着白色宫装,立在山巅,任雪花洒落峨眉。
“本王认真说出口的话,就一定会做到!
他人生死,与本王何干?
你若无恙,则天下无恙!
你若有损,则天下陪葬!”
宫王府凰女阁。
依旧是那座魂府山谷。
依旧还是那两道白红身影。
如果要说这一次发生的大惨案,最受震动的是谁,绝对非宮舞莫属。
“怎么可能?人世间除了我们之外,怎么可能还有人掌握有魂毒秘术?”
红衣宮舞惊呼,她那白皙精致的俏脸上布满了震惊,峨眉都已经皱起来了。
她想不通,这给她造成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坐在她对面的白衣宮舞也很震惊,但片刻后,却又释然了,她淡淡的笑了,素手轻抬,为两人都斟了一杯茶。
“不可能,魂毒秘术除了我们之外,绝对不可能会有其他人掌握,别说这个纪元了,就算是上个纪元,也只有本皇一人才掌握有这魂毒秘术。
自本皇得到这魂毒秘术以来,从未在任何生灵的面前展露过,就连仙帝以及其余三皇也都不知道本皇拥有魂毒秘术。
这秘术绝对不可能外传。
那道传承也只有本皇才得到过。
为何?
为何他会掌握有魂毒秘术?
并且还能够破解本皇的魂毒锁魂禁术?
这魂毒锁魂禁术,一旦种下,就连本皇也都无法破解,他是如何做到的?
他又是从哪里得到的魂毒秘术?
难道本皇得到的魂毒秘术只是残篇?而他得到了魂毒秘术的完整传承?”
红衣宮舞已经失态了,她不住的发出一道道惊呼。
脑子里一片乱麻,心绪波澜滔天,一个个问题,一个个疑惑不停的在她的脑子里翻涌。
她惊呼出一个个问题,想要得到答案,但白衣宮舞听到后只是笑笑而已。
她并非不在乎这种逆天的秘术外流,只是因为掌握有这种秘术的人是他,所以她现在很平静,心中只有欢喜,并没有什么其它的情绪。
对她来说,他越好,她就越好!
“不行,我要问他,一定要问清楚这件事!”
红衣宮舞魔怔了一会儿,突然起身,而后开口说道。
她说着,就要离开魂府,用传讯符询问百里长青这件事情。
“你不是不想我与他联系吗?现在怎么想要主动联系他了?”
白衣宮舞揶揄的笑了,看着她笑。
“你也懂魂毒秘术,知道它的恐怖,也很清楚我是如何得到这魂毒秘术的,难道你就不好奇?”
“为什么要好奇?”
“你”
红衣宮舞抬手指着她,她又一次失态了,饱满的高耸在剧烈的起伏着。
也不怪她今天如此失态,如此容易被刺激到。
因为在她心中,这魂毒秘术太重要了。
她给其的评价极高,认为只要有足够的时间,魂毒秘术就可以批量生产出,只忠于自己的天骄强者。
这绝对是能够让所有人都眼红的一种禁忌之术!
“你已经无可救药了,中毒太深!”
红衣深吸气,努力平复下了自己的心境,半响后,她看着白衣宮舞开口说道。
“我乐意!”
白衣宮舞依旧笑着,她现在心底很甜。
其实这几天她的情绪,如过山车一般变化过。
由最开始的担忧,迷茫,到后来想通一切的甜蜜,各种情绪,在她的心间一一闪过。
以她的聪慧,怎么可能会想不到,问道楼将是这盘局棋的一个重要突破口。
她一早就在问道楼埋下了后手。
只要人世间的那些势力,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她就会立即启动后手,提前几步将问道楼给抹除掉,将这个突破口给彻底的埋葬。
可她没想到,这变化来得太快。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一伙强者突袭了问道楼,让她之前做出的各种准备,完全没有了用武之地。
当她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那一刻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因为她有极小的可能,会因为问道楼而暴露出来。
她想不通,想不通为何会有势力突然间就跨越了好几道脚步,注意到了问道楼,并且动作如此迅速,没有露出任何风声,就对问道楼展开了突袭,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而接下来的第二天,随着那些血衣楼的外围成员身死,她心中的担忧就更甚了。
那一刻,她与红衣宮舞的脸色都沉了下来,以为是人世间的各大势力,运用了某些她们不知道的手段,从问道楼这里顺藤摸瓜,而后将她曾经布下的那些暗子,一个个的全都给揪了出来。
而随着越来越多的外围成员被揪出,被埋葬抹除,她的心就越沉越深,好似在堕落永无尽头的深渊。
面对这一个个成员的身死,她们没有任何办法,甚至连通知那些人,找地方隐藏起来都做不到。
因为她们害怕有因果牵扯,害怕人世间的那些势力因为这因果,直捣黄龙,跨过她提前设置的其余障碍与陷阱,将她给直接找出来。
那一刻,她们是煎熬的,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却什么都做不了。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当她们得知了更多详细的消息,得知那些生灵全都是死于魂毒之下后。
她们当时脸上的表情,简直就难以用语言来形容了。
那一刻,她们是懵逼的,只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听到了什么最不可思议的笑话。
而懵逼过后,她们的心,就震惊的无以复加了。
两双美眸互相凝视着,完全想不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终究,两人都是才情惊艳之辈。
她们打破了一切,从头开始推演,不放过任何细节,经过一番推演之后,她们想到了百里长青。
一切也都是因为那一个名字,因为百里小舞这个名字。
而接下来,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她们收集到的情报就越来越多了,综合这些情报,经过她们的分析之后,已经让她们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因为她们手中有名单,她们很清楚,第一天身死的那些人,全都是那一届进入过问道楼听讲的同窗。
她看着那些死亡的名单,与自己记忆中的那些人对照后,她发现那一届所有听课的学员,除了她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逃脱,全都身死。
这种情况,让她对自己做出的猜测越发的肯定,同时她也得出了另一个有些不确定的推论。
她想到了,红衣宮舞也同时知悉了,她们本就心连心,思维互通。
“是他在帮我收尾?抹除我存在过得痕迹?”
“可能吧!”
她们做出了这种推论,这是她们现在唯一能够想到的解释,不然,现在发生的这些事,实在是解释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