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淑芬带着妹妹一起上学,追公交车时,因为妹妹跑得慢,害她没追上,她便一路拉扯妹妹的长发辫,生气说道:"都是你啦!跑那么慢!"
"欸!姐姐不要欺负妹妹喔!"路边的陌生阿姨看了,忍不住出声制止。
庄淑芬这才罢手。
为避免让姐姐有借口打她,于是,庄晓萱便自己上学!
上学尖峰时间,时常没有座位,头上那高高的拉环,她根本碰不到,便伸手拉着身边陌生大人的腰带。
她总会怯怯地抬头仰望陌生大人,因为她长相清秀,大人总会大方让她拉着。
对于姐姐的欺凌,庄晓萱能忍就忍,忍不了就回嘴,一回嘴,庄淑芬就像火山爆发一样!
不是将庄晓萱挂满衣服的横杆衣架推倒,让衣服散落一地,就是将她书架上、书柜里的书,全扫到地上!
她拿铁杆砸她的铁柜书架,在铁柜上留下一个凹槽!
也曾经将她梳妆台上的电话听筒拿起来砸,在木制梳妆台砸出一个洞!
如今这些伤痕累累的家具,庄晓萱仍凑合着使用。
庄自谦夫妻明知姐妹争吵起因,多由大女儿挑起,仍是睁只眼闭只眼,而且听到小女儿诉说被姐姐欺负的事,就相当心烦!
庄晓萱自小受到委屈,从来都是投诉无门,无人为她主持公道,更没有人愿意就此事关心她,安慰她。
从此,她不再向人诉苦,因为说了也没有用,徒惹得别人心烦!
庄淑芬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也会买妹妹喜欢的东西送给她,庄晓萱接受礼物,很快便原谅姐姐,一心对姐姐好。
等到庄淑芬哪天心情不好,又欺负庄晓萱,庄晓萱就会很生气,告诉自己,以后不要对姐姐好了!
如此周而复始,庄晓萱年纪渐长,再坚若盘石的热情,也会销蚀。
庄淑芬也很爱管教庄晓萱,庄晓萱不听她的话,庄淑芬就会打妹妹。
庄晓萱上国中后,一次,庄淑芬又动手打她。
庄晓萱气不过反打回去,庄淑芬这才知道,如今她不再有身高优势,之后便鲜少动手。
"我是为你好!因为你是我妹!所以小时候你犯错,我才会生气的打你,要是别人犯错,我一个字都懒得说!"
但庄淑芬那张刻薄嘴巴,却从来没有缺席!
这天早上,饮水机似乎有些漏电。
准备上班的庄淑芬,在饮水机前泡牛奶的时候,小小的触电,让她吓一跳。
她见到妹妹也走过来,于是善意提醒,"饮水机漏电!"
姐妹相处不睦,已非一朝一夕,此时庄晓萱已经升上高中,她将姐姐的话听进去了,却无意回应她。
此举让庄淑芬气炸,将手上一杯牛奶,尽往妹妹身上泼去。
庄晓萱对此也无可奈何,只得换了制服再赶去上学!
罗雅玲不到五十岁,在庄晓萱高一那年,便因为一次小感冒,衍生诸多感染而离世。
原本看似没有脾气的庄自谦,似乎是母老虎妻子在世时隐忍许久,妻子走后,遂也开始经常发脾气,也只针对小女儿。
庄晓萱帮父亲买的东西若买错了,事后她再多跑一趟,即使买对了也不行,这样就能激怒父亲,一定被轰炸。
庄自谦怒骂:"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
他不自觉将亡妻生前,常拿来辱骂他的话,全部搬出来,对着小女儿照练一遍。
有一次,庄自谦要庄淑芬帮忙买火车票,结果庄淑芬买错了!
庄晓萱特别好奇爸爸会怎么做,结果爸爸什么都没说,只轻声细语的让姐姐再帮忙换成对的时间。
庄淑芬也常常使唤庄晓萱,如果不符期待,一样羞辱妹妹:"你能不能用点脑啊,做事都不用脑!什么都不知道!不关心!也不会看人!"
庄淑芬一样学着母亲骂人的台词,再加上自己自创,而她辱骂妹妹的难听话,恰恰都是她自己常犯的错!
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表现更糟糕,批评别人,却总是火力全开。
为了大事化小,庄晓萱对姐姐总是礼让三分,即使再生气,也不愿说出伤人的话,但姐姐对她,诅咒、辱骂、威胁,通通来。
她常常冷眼冷语对庄晓萱说道:"这种事情,也只有你会做!"一副庄晓萱是白痴的样子。
这些让庄晓萱听了会内伤,久久无法平息的话,庄淑芬轻易就能对妹妹说出口。
庄淑芬结婚不到两年就离婚,之后又搬回娘家住。
对庄晓萱来说,姐姐像灰姑娘的后母一样!
"你为什么戴手套洗碗?"庄淑芬认为塑料手套含有化学物质,可能会污染她使用的碗筷。
"我的手起了红疹,不能再碰水了!"庄晓萱做家事,做到得了类似富贵手的疾病,又必须洗碗,只好戴上手套。
"不准戴手套!拿下来!"
庄淑芬觉得妹妹那双手,不管如何不舒服,洗个碗又不会死。
庄晓萱不管姐姐在一旁叫嚣,继续戴着手套洗碗,直到午休的庄自谦被吵醒,下楼查看。
"让她戴啦!"庄自谦轻轻说了一句公道话,"她的手,整个都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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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淑芬为朋友作保,结果对方逃了,她只好独自承担两百万债务,因此心情糟到极点!
这天下班,经过饭厅,见到餐桌的饭菜都没收拾,想到妹妹在家,却连主动整理都不会,让她怒火中烧,冲到妹妹的房间,一阵怒骂!
庄晓萱今天出门约会,因为李欢,跟蒋一宏起了小冲突,败兴而归,根本无心注意餐桌有无收拾,却无端遭来一顿辱骂。
庄自谦每每看到两姐妹吵得凶,就会怪罪庄晓萱。
"你尽量避开她,只要回来睡觉就好!周六、周日不用上学,那就去图书馆!不要待在家!"
庄自谦只怕大女儿生气,却没想过,小女儿也需要呵护。
这个年纪的孩子,极需归属感,却被逼的连家里都不能待,要上哪里去找庇护所?
家里得不到温暖,庄晓萱试着在同侪之间找慰藉。
虽然从小也有不少追求者,但她深自期许,找另一半这件事,一定要赢过姐姐!
直到遇上蒋一宏,她一心盼着两人能走得长远,却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