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翼的搬家林林总总花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但总归是搞定了。
一开始柳海和小兰还尝试摸出来一个最优运营什么的,但是在方老板强大的金钱攻势下,北阳市全市的搬家公司都表示要竭诚为鸿翼服务,甚至可以自己到办公室拍片取景,将你办公室原封不动的搬到新的办公室去。
柳海和小兰心疼方老板这种大手脚,但是方老板嗤之以鼻,相比起来海方市的教授们人工降雨的方案,这搬家只能说便宜了好不好!
以大刀阔斧之势快刀斩乱麻的解决了搬地方的问题,随后方熹躺在至少扩大了四十个平方的办公室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爽爆了有木有!
新的地方开阔了不少,楼下依然还有施工方在小范围的施工,这些是为了之后可能举办的嘉年华做准备,就在这里方熹接到了前来访问的任氏代表团。
不同于上一次前来洽谈合作的任氏代表团,上一次林林总总来了一个完整的团队,因为当时还需要对鸿翼很多还没上市的游戏做一个简单的评测,估望一下合作价值,而现在双方每天都有在帮对方赚不少钱,这种审查已经是多余的了,所以过来的只有安室老头子和冲矢这个年轻人,以及他们带的几个副手。
方熹考虑了一下还是在自己的办公室接见了这一行人。
再次见面互相寒暄过后,方熹看着打量自己的安室老头子,心里则是无限的感慨。
两个人上次见面还是去年,当时虽然偶有摩擦,但是总体来说见面的气氛还是不错的,而且当时两方也都认为合作是很重要的,结果这一次安室纱只的事情看起来对老头子来说影响不小,上次见面时候还是一副仙风道骨,爷慈女孝的画面,结果现在只剩孤零零一个气色衰败的老头子了。
方熹心里说了声抱歉,不过表面上依然面无表情:
“安室君,冲矢君,欢迎。”
安室抖了下眉毛,不过没有说什么,冲矢抢先道:
“方社长,我们这次冒昧前来,实在是君岛社长不想我们之间的合作出了什么嫌隙,毕竟鸿翼和我们任氏现在的合作十分良好,我想我们应该会维持这样的合作,然后一起振兴大东亚的游戏,您说对嘛?”
方熹挑挑眉,这味道很耐人寻味啊。
犹记得上次还是安室老头子带队,当时虽然明面上的领队是冲矢,但是那时候明显安室的权限比这个年轻人冲矢大得多。而这次安室老头子本身是打算说什么的,结果被冲矢抢了先,这是个什么意思?莫非任氏内部安室这个股东不稳了?可是不太科学吧,去年鸿翼年产值还不到一百亿美刀,只有九十多,但是任氏现在还是毫无疑问的巨头,去年他们全部产业加起来依然还是两百多亿,鸿翼只是未来可期,任氏已经是确确实实巨头,称霸了日本游戏产业超过二十年了都,安室只是其中一个说得上话的,但是方熹保守估计,别看这老头寒碜,也妥妥是一个亿万富翁,只不过不显山露水罢了。
而这样一个董事,现在被一个新人蹬鼻子上脸……方熹目光短暂的在两个人中间打了个转,然后脸上堆起笑意:
“任氏一直是鸿翼重要的合作伙伴,而且我们有相似的文化,我相信我们将来合作也是能够一如既往的。”
现在方老板打起这种太极推手可谓是四平八稳,深得其中精髓。
“考虑到两位远道而来,我们这里呢,虽然现在环境不错,但是从日本过来交通委实还是有点麻烦,所以呢,我已经提前为两位订好了酒店,请先休息一晚上,我们鸿翼和任氏的合作非常稳定,所以其他都是小事,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聊也不迟。”
说罢,方老板直接招手:“小兰,送我们的朋友去休息。”
然后也不看冲矢脸上的急色直接出了办公室,方老板当然看到了两个人不同的反应,冲矢脸色急切,安室老头子面上松了一口气,总之,他们这次的访问疑问重重,单单两个领头人中间就明枪暗箭,方熹还是打算等一晚上摸清楚情况再说。
直接出了自己办公室去往陆婉淇的办公室,方熹直接推门就进去道:
“怎么样,有消息了没。”
随后发出了一声惊叹道:“没发现,你品味可以的,这个办公室还挺好看的。”
陆婉淇的办公室并不奢华,但是设计感十足,走的极简风格,非常合方老板心意。
陆婉淇笑笑,抬头道:“确实和你猜测的差不多,任氏内部有变动。”
“具体呢?”
“根据猜测和我们询问了安室纱只的消息,初步猜测是任氏内部想自我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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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方熹首先想到的就是去年见到的那个临危受命上任的社长。
“这么说,是君岛聪的动作?”
“是的,任氏是从差不多一百年前的小扑克厂发展到了现在的巨头,它内部的股份结构非常复杂,我不是专业的金融人士不懂,但是历史上任氏很多的决策都有慢半拍的感觉,它自己内部的董事会也想革新,君岛聪是激进派送上去的代表人物,而他做出的主机的改革目前来看很成功,现在君岛聪的社长位置已经稳如泰山,可是是他本来就有这个意思,也可能是身后激进股东授意,总之,他准备在鸿翼内部改革了。”
方熹哑然失笑:“要不是知道我们在说任氏,我差点以为我们在说日本政党呢。”
陆婉淇撩了撩头发,认真道:
“就得当作一个国家来看,一个存在了快一百年的公司,市值数百亿美元的公司基本都算得上国家,我们鸿翼只是因为有你是个特例,其他哪个公司不是股份结构错综复杂,内部权利倾轧非常惨烈的。”
方熹笑着的摇摇头:“鸿翼不会成为这样的,至少短时间内不会。”
方老板上个时空是个铁草根,但是对于这种并不陌生,资本世界大部分都是这样,你接受了人家的投资,同样就要接受自己股份被稀释,逐渐还要接受你自己的公司慢慢的并不是由你自己做主。
所以马克思说资本就是原罪,因为他们不事生产,没有产出任何有价值的,但是却在吸整个社会的血。
“我们就看今晚谁先来找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