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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人说道:“不要大惊小怪,雷神锤的第一任使用者就是她,所以她能用有什么奇怪的。她用这种方式在告诉你,她也是有资格继承阿斯加德的,懂?”
索尔凑过来低声问:“她就是我的……”
姐姐两个字,索尔没好意思说出口。
都说血浓于水,但真让你和一个从没见面的人亲昵起来,没那么容易的。
而且貌似这个“姐姐”其实是处于反派的位置。
隼人点头:“是。”
索尔:“那怎么会搞到这种地步?”
索尔指海拉被封印关押这件事。
海拉起码被关押了几千年,而且被关押时,海拉和死亡军团的沉睡状态不同,她是有意识的。可是关押她的地方,没有其他犯人,没有狱卒。
怨气。
黑暗。
孤独。
足以把任何一个人变成愤怒的复仇者。
所以,哪怕给隼人一副鸣人的嘴炮,他也不觉得自己能用语言说服海拉放弃复仇和征服的野心。
人常说,暴力不可能解决所有问题。
这是对的。
但是……
细品。
你细品。
这话的另一个意思是什么?
意思是,暴力能解决一部分有问题。
而且有些问题,用暴力是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
比如犯罪分子。
比如崇尚武力的家伙。
海拉无疑就是那种靠嘴皮子说服的女性。
隼人说道:“其实吧,很简单,阿斯加德有今天的地位,有一大半是你姐姐和她的死亡军团打下的。但是到了一定程度,你父亲奥丁觉得地盘够了,打服了就行。但你姐姐觉得地盘还不够,只是把对手打服了,而没有打跪也不够。
然后就是父女冲突的戏码。
结果是奥丁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封印了你姐姐。
就这样。
你觉得呢?”
说这话的时候,隼人没有避讳海拉。
海拉脸色不好看,但没有出声反对,说明隼人将的大致是对的,只是……说父女冲突,其实是两个强者以及麾下两个军团惨烈的厮杀,岂是三言两语就能道尽其中故事的?
强大女武神军团只幸存了一个瓦里基尔,还是被朋友舍身救下的。
索尔思索了片刻,说道:“我以前也是只想着建功立业,开拓疆域,但是经历越多,越是能明白神王的深意,战争只能带来伤痛,比起征服,我现在更喜欢守护。”
海拉扭头看向隼人:“你也是这么看待奥丁的?”
隼人摊手说道:“所谓的伟大和名人轶事,大部分都是后来者自己脑补的。比如我,谁知道以后在别人口中会变成什么样的呢,神或者魔?不过,我不关心这个,又不是香火成神。在我看来,奥丁的所作所为,可以理解为有多大能力做多大的事,有多大的胃吃多大的饼。
换另一种说法,叫有自知之明。
九界当中,不是阿斯加德一家独大。华纳神族,光精灵,冰霜巨人,火焰巨人……这些也不是吃素的。打怕了和完全征服时两回事。就算能消灭这些敌人,征服他们的土地,最后呢,阿斯加德最终也必定元气大伤,甚至是同归于尽,这样的结果肯定不是奥丁的利益诉求。
何况,宇宙很大。阿萨神族可不只存在于九界当中。如果阿斯加德真的元气大伤,其他势力肯定不介意再补一刀。别的不敢肯定,墨菲托斯和多玛姆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隼人瞥了一眼海拉,继续说道:“你之所以这么喜欢战争,也和你的能力有关吧。死的人越多,你越强。”
海拉冷哼一声:“你知道得挺多的。”
隼人乐呵呵道:“你说得对,我还知道,你的力量已经全部恢复了,要打吗?”
海拉:“我有得选吗?”
这话在其他人听起来,可能有点奇怪。
打不打不是你说了算吗?
可以选择不打啊……
但站在海拉的角度上。
如果就这么放弃复仇,那么之前被关押的痛苦就没有意义,之前的愤怒就变成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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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人:“你没有胜算。”
海拉:“没有胜算也要打,这里是我的主场,我的力量源源不断。而且打过之前,说胜算有什么意义,否则发生冲突,大家研究一下胜算,胜算低的举手投降不就行了?”
这个时候,海拉觉得自己还是有胜算的。
几个依据。
第一,在封印空间中,隼人躲过长矛的能力十分诡异。海拉猜测,可能是虚实转换之类的能力,但应该不能用在战斗当中。
第二,隼人与苏尔特尔战斗时使用的冰霜能力。海拉觉得冰与火互相克制,而那个时候苏尔特尔处于虚弱当中,所以,才能造成那么大的麻烦、
而且,那个冰霜可以周而复始,无非就是持续地提供能量。
在阿斯加德拼能量,她可是一点不虚。
第三,隼人的行为给了海拉一种假象。
对于像海拉这样的人来说,如果能使用武力解决的问题,就不会考虑其他方式,也绝对不会拖泥带水。
简单地说,如果海拉能一剑捅死隼人,就不会去下五子棋,看现场直播。
反过来说,就是海拉觉得隼人九成是没有把握。
隼人没有把握,不就意味着她有胜算。
海拉就是那种没有胜算也要头铁一下,何况有胜算。
甭管海拉怎么想的,看架势是绝对要打起来的。
这下子索尔就坐蜡了。
刚解决一个苏尔特尔,又来一个海拉。
隼人说道:“你怕是对我有所误解。”
海拉:“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隼人说道:“你可能在想,这个男人这么磨叽,是不是怕了啊之类。又或者……”
隼人上下打量海拉。
不得不说,海拉的身材呈现出分外的妖娆。
而且眉目间英气逼人。
典型的攻姬。
粉丝应该很多。
阿斯加德应该是没有重男轻女,或者歧视女性之类的,但隼人的目光,不言而喻。
多少有点失礼。
海拉懂。
所以她目光更冷了。
隼人连忙摆手:“我的意思是说,之所以没一开始就使用武力,是奥丁的要求。关押你是奥丁身为一个王者的选择,但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上,他并不愿意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