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紫袍男子一鞭子抽飞,砸塌了一座宫殿,玉别柳从废墟中站起,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和绯崽呆久了,受其影响甚重?
不然怎么能明知道自己不如敌人,还要去撩拨其逆鳞所在?
她玉别柳,又不是个狂妄的人!
嗯,肯定是因为绯崽。
这一次将玉别柳击飞,紫袍男子没有选择停留等待,而是提着长鞭,一道跟随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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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的灵力在手上萦绕,化作轻巧的细碎光芒,随着长鞭的舞动流转不歇。
随即,长鞭带着重势,自上而下劈落。
玉别柳眸光一闪,整个身体随之发生了巨大变化。
先前她有在身上布置秘法,使得自个儿看上去只是个人类的模样。
秘法等阶不算高,瞒过了诸多凡人,瞒过了墨泉,却是没能瞒得过面前的魔修。
能够理解,所谓的狐族,擅长的便是欺骗,幻术,迷惑,若是在这方面被人比下去,丢的是祖宗的脸……虽然紫袍男子也不算纯正的狐族。
而在之前的之前,她又为了此次教导天道之子,不至于发生像上一次一样,在什么情感问题上翻车,用上了另一种秘法。
嗯……那种秘法可以从根本上改变身形相貌,代价就是,实力会受到部分影响。
这女尸本来的人形不好让某崽看到,那就……只有本体战斗了。
本来低矮的身形徒然拔高,直到接近两米;浑身闪烁着光泽的青黑皮肤,干瘪,粗糙;赤红的双目满含嗜血之意,配着那唇边的尖利牙齿,怎一个狰狞了得。
形态的变化在瞬间完成,玉别柳抬手,正面接下了紫袍男子劈落的鞭。
“嘭呲~”
柔韧的长鞭与呈黑色的指甲相撞,竟是出现了明显的金属交接声。
紫袍男子鼓动灵力打算收回长鞭,却在下一秒,被玉别柳直接握紧了鞭身。
恐怖的女尸顺着他拖拽的力道,直冲而来,红光覆盖在手上,明显带着不弱的毒性。
紫袍男子脸色一沉,急忙飞身暴退。
他有想到,玉别柳有着其他手段,隐藏的实力。
却是万万没预料到,只是变化一个形态,便能够提升如此大的实力程度。
这凶尸的身体,既然能够硬抗七阶法器的一击!
媲美七阶法器的肉身,得是活了多久,吞了多少血食,才能造就出来?
运转灵力继续挥动长鞭,以此阻碍玉别柳的靠近。
紫袍男子不断后退。
他清楚的知道,这场战斗中,他绝对不能让凶尸近身。
一个肉身达到七阶的凶尸,真的莽上来,是十足恐怖的。
他跟前的防御法器,都是七阶以下,根本当不了这凶尸的暴力攻势。
必须拉开战线,用拖的方式,消耗的方式来打!
紫袍男子猛提了口气,用空余的那只手拿出一块阵盘,向外扔的同时,以灵力激发开。
玉别柳目光一变,速度再提,想要打断阵盘的施展。
凶尸的身体,除开擅长莽和毒之外,其他方面都算弱项。
紫袍男子既然能将这玩意儿拿出来对付她,其阵法的效果必然对她极为不利。
若是让他展开阵法,她适才掌握的节奏,可能会被再次打断,然后落入下风。
利爪闪着寒光,眼见就要直接破坏那道阵盘,却是突然,听到了一声痛哼。
这是,咱家绯崽的声音?玉别柳猛然看向下方。
熟悉的池塘出现在视线中,玉别柳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和紫袍男子的战场,居然绕了一圈,重新回到了开始的地方。
这不算什么,打的上头了谁能知道自个儿在什么方位?在哪儿都一样,影响不大。
只是……
玉别柳望着瘫坐在地,好像是被断了脚筋的龙绯,心下登时一颤。
是,槐姬?
愤怒的目光落在槐姬身上,使得握着长刀的女鬼浑身一颤,面色更加苍白。
玉别柳动了动唇,愤怒出声:“你……”
然而,不等她将话说出口,便被一股子淡紫色的光线笼罩其内。
却是紫袍男子的阵法,没能被及时打断,在此地展了开来。
玉别柳只觉脑中一片昏沉,思绪变得不甚清晰。
唔,居然是针对神魂的幻阵么?这样的念头只出现在了一瞬,下一秒,已然沉沦。
……
华丽的楼阁中,觥筹交错,男男女女的笑声充斥其中,一副浮华凌乱之景。
二层的中央位置,一名神态昳丽的女子俯在栏杆上,失神的望着下方。
一名十一二岁的女孩端着一壶酒走过来,“玉姐姐,酒来了。”
女子轻嗯一声,便不再做其他反应。
小女孩熟练的满上一杯酒,递到女子面前,语气疑惑,“姐姐每日都在这儿看,究竟是看些什么呢?”
女子结果酒放在唇边轻抿,随即目露愉悦,品味良久,才对女孩的问题做出了回答。
她伸手指了指左边的一名男子,“喏,他姓李,家中不富,无妻无子,孤身一人,每日靠着码头上的活计过活……这是他这月来的第七次。”
女孩趴着栏杆向下看了看,随即轻咦,“桃姐姐不是说,他出手挺大方么?”
“是呢,”女子仰头,将杯中酒液灌入口中,“他欠邻居家,近百两银子。”
“啊?”女孩登时惊讶出声,“听说码头那边的活儿,一天下来还不到一百文,他怎么……”
女子轻笑一声,抬手摸了摸女孩的小脸,“人嘛,总是如此不知足。吃不饱的羡慕吃得饱的,吃得饱的羡慕吃得好的,吃得好的……”
女子语气一顿,摇了摇头去摸酒壶。
“人生百态,欲望一起,便容易走上岔路。有人惊醒回头,有人,只会一路走下去,直到,万劫不复。”
女孩皱着小脸,使劲儿想了想,不懂。
“那玉姐姐,你是哪一种呢?”
“我么?”
提起酒壶,抬头倾倒入口中,任由洒落的酒液溅射而出,顺着纤长白嫩的脖颈话落。
二楼的气氛似是凝固了一瞬,诸多目光扫向女子身前,被酒液侵染的衣襟。
眯着眼回味口中烈酒的滋味,女子冲着女孩笑了开来,“可能是,后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