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我。”玉别柳有些气愤道,“这事儿完全是徐辛辣个小混蛋自作主张!”
“徐辛……”玉泷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这个名字,随即嘴角抽搐了起来,“如果爹没记错,衍天宗宗主就姓徐,你所谓的辣个小混蛋……是指衍天宗宗主的儿子?”
“昂,对。”玉别柳狠狠的咬了口鸡肉,突然得意了起来,“不过他也不好受,现在还躺在床上养伤呢。”
玉泷有些凌乱:“……你把人家少宗主给揍了?”
玉别柳挑眉:“是的呢,爹。”
一手捂住自个儿的小心脏,玉泷一脸痛苦的摆了摆手:“别叫我爹,受不住。”
他只是个破落地儿的小家族家主,对上衍天宗这种大势力完没有还手之力啊!女儿你咋这能惹事!
玉泷抱紧自个儿,弱小,可怜,无助,还特么贼帅!
尤寒嘴角抽搐,一巴掌糊在丈夫的脸上,“滚!”
玉别柳翻了个白眼,对自己爹的戏精也是无语,若是真惹上了麻烦事,闹的衍天宗宗主震怒,她还能安稳的坐这儿吃东西?尸体怕是都凉透了!
用手绢擦掉女儿嘴角的油渍,尤寒道:“不想退婚,传个信儿回来就行,不用特地跑回来的。”
“这不是想你和爹了嘛!”玉别柳讨好的笑道,“娘你放心,回来的事儿,我师傅知道的。”
“那就好,”尤寒笑弯了眉眼,女儿离家多年,如今回来了,她自然开心,“有和你师傅说,在家待多长时间吗?”
“唔……”玉别柳沉吟,她这次回来主要是为了戎简,毕竟是接了天道的任务,怎么滴都得上点心,“等到宗门下次收徒的时候,我跟着他们一起回去。”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尤寒笑的更开心了:“无论怎样,修为可不能落下!”
“知道了,娘!”玉别柳答应一声,埋头吃菜。
玉泷揉揉着自个儿被老婆给了一巴掌的高挺鼻梁:“所以,柳儿你对那戎简,到底是怎么个态度?”
能是怎么个态度?她对天运之子这种生物,呵呵……要不是这些人的成败关系着自个儿能否自囚牢中完全逃离,她保证,天运之子的坟头草已经三丈高了!
玉别柳咬着筷子,压抑下心头的苦涩:“戎简,还好吧……嗯,还好……”
玉泷同妻子对视一眼,皆是没有想到,自家女儿,居然真的对戎简有好感。他们也知道,不能因为戎简没有灵根便瞧不上他,毕竟这种事不是戎简自己可以决定的。
可是……作为父母,总归是希望女儿能找个好归宿。
“不管怎样,婚约的事柳儿你自己决定。”尤寒道,“你若是喜欢,就留着,不喜欢,咱也不怕戎家。”
“对!”玉泷正经了表情,“女儿你按照自己的想法走,其他事儿爹帮你搞定!”
婚约与两家盟约是绑在一起的,解除也便意味着玉家站在了背信弃义的一方,玉泷夫妻以往压着众长老不让其轻动婚约,便是顾忌这一点。
而现在,两人却将这个决定权轻易的交给了玉别柳,宁愿背上骂名,也不愿委屈自己的女儿。
眨了眨眼,玉别柳回道:“我都已经阻止三长老了。”态度也就是这样了,婚,不退,人……喜欢是不可能的,对于她来说,戎简只是个小屁孩,需要她教训呸……教导的那种。
“好,等会儿爹便去见长老们,看看他们还有什么花样!”玉泷拍板道。
“爹我和你一起,”玉别柳咧开嘴笑的单纯,“怎么让长老们闭嘴,我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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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家长老堂。
“欺人太甚!”听了小厮的回报,三长老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愤怒不已,“这玉泷,还有没有将我们放在眼里!”
三长老此时心里一股子火气,不只是对玉泷,还有对玉别柳。
要知道,昨天,玉别柳可是当着戎家家主的面,当着一个外人的面,狠狠地落了他的面子,结果到最后,他连教训都不行,被那位衍天宗到来的曲前辈带着,灰溜溜地离开了荣家。
女儿不懂事,这父亲也是一个样,简直目中无人!
大长老抬手摸了把胡须,一副淡定的模样:“莫急,柳儿好不容易回来,同父母亲近亲近也是应该。”
“戎玉两家婚约这等大事,难道还比不上父女团聚么?”三长老继续愤怒,“到底分不分的清楚,什么叫做轻重缓急?”
三长老瞪着上首的大长老,心里憋屈,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同戎家退婚这事,不是他一直坚持的么?怎么今天这么淡定?
“轻重缓急,呵呵……这事儿有什么急的?昨天柳儿不是已经阻止了退婚么?”二长老眯眼望着三长老,翻了个白眼,“这是柳儿的婚事,人家自己决定就好,轮得到你来瞎掺和。”
“什么叫瞎掺合?”三长老将桌子拍得哐哐响,“她是我们玉家的未来,怎么能嫁给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
这话音一落,屋外便穿来了玉别柳的声音:“我说三叔,您这话说的有点过了,戎简怎么说都是我未来的夫君,您未来的侄女婿,您这一口一个废物的,真是叫侄女我……”
走进议事大厅内,玉别柳环视了圈玉家各位长老,笑容灿烂的接了下半句,“很不爽啊!”
闻言,议事厅内的各位长老脸色各异,三长老有一句话说的没问题,在场的诸位长老,都算是玉别柳的长辈。
所以,这玉别柳是怎么回事?这种顶撞的口气,嚣张的眼神,还真是是不像他们放在眼里?
玉泷随后走了进来,瞪着眼,一巴掌拍在女儿头上,“长老们做什么事,说什么话,轮得到你不爽?”
说完,似乎就觉得自己过火了,又将手放在玉别柳头上,用轻缓的力道揉了揉。
玉别柳:“……”心疼了?那你有本事别打呀!
拉着自家女儿走到上首处,家主的位置,玉泷一撩衣摆,坐了下去。
然后抬起眸子,如同自家女儿刚才一样,用轻蔑的眼神环视四周:“好了,我们父女到了,长老们有何事?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