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如果可以

“没事……”

夏日落关闭了写轮眼，气喘吁吁的低下了额头，墨镜因为汗水的原因掉落在地上，眼角流出的血已经也顺着汗水侵红整个脸。

“没事个鬼，你的眼睛怎么了？”

尹堂修一此刻也有些慌忙，他还是第一次遇见学习武术把眼睛看流血的，一瞬间竟然不知道此刻该怎么做。

“修一师父，帮我拿个毛巾，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哦噢，好，你等一下，别死了，我这就叫救护车。”

尹堂修一也反应了过来，连忙从口袋中拿起手机，然后跑到墙角拿起训练结束后擦汗的毛巾。虽然是用来擦汗的，但每次用完都会清洗，也不担心会感染伤口。

“不，真的不用，这是常事了，不用打急救电话。”

夏日落连忙制止，反正刚穿越就遇见过这种情况，当初应该是刚刚觉醒导致用眼过度，现在也一样。

“……”

“真的不用？”

尹堂修一此刻拨打电话的右手也有些犹豫，毕竟怎么看夏日落这小子都不会拿自己身体开玩笑，毕竟滑头的要死。

越是这种人就越把自己生命看在第一位。

“真是不用，把毛巾给我就好了，刚刚那些我都记下来了，等我休息一会儿就可以对练了，就是已经学不下去了。”

“学会了？”

尹堂修一将毛巾递了过去，半信半疑的看着夏日落，如果是其他人说看一眼就记的差不多他肯定不信，毕竟一招一式之间攻势繁琐，要懂得随机应变。

但这小子嘛……有这个可能，毕竟太玄乎了。

擦干了脸上的汗水，夏日落尝试睁开疼痛的眼睛，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不知道为何，能感觉到到这双眼睛似乎饱和了。

不是那种填充咒力的饱和，而是眼睛似乎到了极限，虽然不知道突破极限会发生什么，但就是感觉到了极限，或许等下次用眼极限之时会发生点什么，又可能什么都没有发生，然后眼瞎了。

毕竟普通的眼睛都抗不住这样的流血量，写轮眼也可能会废。

要小心用了。

眼睛瞎了就要跟五条悟一样了，日后他带着黑色绷带，自己带着白色绷带。他看得见路，自己听声辨位，江湖人称：

黑白双煞！

毕竟他可以白毛黑带，自己黑毛白带。

很合理啊！

眼睛虽然短时间内睁不开，但身体还可以动。夏日落在尹堂修一好奇的眼神中弯腰在地上摸索了两下，拿到掉落的墨镜然后放到桌上，缓缓起身向前走了几步。

然后在他那震惊的眼眸中，夏日落挥动着他的身体，虽然打出的拳头可以明显感觉无力，但姿势特标准。

挥拳无力也可以理解，毕竟刚刚看起来还那么虚弱。能动起来本就惊人，更别说这标准的姿势，彷佛复制一般。

他真学走了全部？

随着时间的流逝，尹堂修一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从头到尾，宛如复制黏贴一般，全部展现的玲离尽致，身体也越发有力。

内心不得不称赞起他的变态，眼睛流血都说成常有情况，身体虚弱也要抓紧熟悉脑海中的记忆。一个看起来滑头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努力？

似乎闯荡战场多年的自己并不能揣测他那独特的思想，此刻唯一能做到的也就只有好好教他。如果当初的自己被师父称之为怪人，那他就是怪物了。

货真价实的……怪物。

……

脑海中的人影在快速挥动着他的身体，夏日落也比葫芦画瓢的模彷着。脑海中一直坚信着只有自己强大才可以过得安稳，唯有比别人更卷才能快速发育，时间不等人。

眼睛好多了，但还是睁不开，只不过没有之前那么痛而已。

体内流逝的咒力也随着疼痛这一负面情绪正缓缓恢复。虽然量少，但够用。

虚弱的身体也在咒力的加持下逐渐恢复，脑海中记忆的招式已经寥寥无几，那些招式虽然复杂，但就讲究，稳，准，狠，三字。

只不过学会了那些能给予你更多应变的招式，两者缺一不可。

有招不可手软，心狠不可无招。

就算习得一身武艺，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只要犹豫一次就可能会死，心肠狠毒之人不习武艺也就只有死路一条。

当然，投敌快的除外，前提是你得有利用价值。

随着脑海中最后一式落下，夏日落也停了下来。深吸一口气，轻轻睁开双眼，看着眼前这熟悉的世界。

不知道为什么，那存在于内心的恐惧此刻都消散了，他害怕失去光明，失去这双眼睛，这样的话一切的努力都会显得那么平庸。

没有光明的世界是凄凉的，彷佛走在恐惧的深渊一样，被那些无处不在的咒灵所注视着，这种感觉让夏日落浑身不自在。

“眼睛真的没事？”

尹堂修一死死盯着夏日落的双眸，毕竟刚刚流了这么多血，没有顾虑那都是假的。

“让你担心了修一师父，我的眼睛没有事，要不要切磋一番？”夏日落微微一笑，虽然这一笑显的脸色苍白，眼中的疲惫感无力掩饰，但还是装出无事发生的样子。

这个臭小子，真当自己的身体是铁打的？

尹堂修一眉头一皱，转身走向人桩，挥手催促道：“不打，明天你如果测试不合格我日后就不会再教你了，赶快滚回去睡觉。”

“这……”

夏日落抿了抿嘴，此刻似乎还想更深刻的测试一下自己此刻的实力，但师父他明显看出自己此刻已经很疲惫，不想打。

无奈道：“嗯，我知道了修一师父。”

“明白了就回去，别打扰我训练。”

尹堂修一喊完就开始捶打的身前的人桩，“当当当”的回响声在这个屋子回荡，夏日落撇了一眼便直接离去。

虽然今天晚上学会了很多，但还是会感到些许惋惜，毕竟没有实战的训练都是虚无的，实战是测试实力的唯一标准，也是最快成长的道路。

如果条件允许，夏日落甚至可以不吃不喝学一天，只要眼睛抗的住，他跟老师之间必须死一个。

但被打发回去也没办法，今天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