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户涯的指谪,却见天阳面色淡然。
“据我所知,她父亲赵一西已经授首伏法,家眷得到皇帝的赦免,不予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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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难道你权利比当今皇帝还要高不成?”
“呜?!”
秦户涯语结了,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如此大不韪的话,他能怎么回答啊,只要说错一点,可以要杀头的!
就在秦户涯犹豫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就见旁边一人发出惊呼。
“你叫天阳?可是那个天阳?”
天阳诧异了。
自己这身份本应该没什么名气啊,怎么会有人有这种反应?
“你说的是什么,能说清楚点不?”
惊呼的人名叫易,闻言立即组织一番语句之后,才重新说话。
“你可是那一年前沸沸扬扬的‘弑父夺产案’中,被亚兄陷害,又被赵一西误判,锒铛入狱差点被处死的那个天阳?!”
原来是这事传开的名声。
天阳便点了点头。
“正是在下。”
赵采宜听罢,立即不以置信地望向天阳。
原来也是自己爹爹的敌人。
一想到这,赵采宜再次低下头,默然等待命运的走向。
而秦户涯,原本权衡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话的他立即就有话说了。
“你不是也吃了这妖女她爹的亏么?现在怎么又为这妖女强出头?难道你忘记你受过的苦和罪么?!”
“刻骨铭心,永不忘记。”
秦户涯听罢,心中涌出了喜悦。
这才对吧,大家都是苦主,本应该站在一线!
“这就对了,现在他女儿落到我们手上,正是报仇的时候!”
“你错了。”
“我、我怎么错了?!”
“让我吃苦头受罪的是赵一西,不是赵采宜。”
“父债子还,怎么就有错了?!”秦户涯说得振振有词。
天阳不接腔,而是反问道:“她爹在生的时候,你可有找他报仇?”
“这……”秦户涯再次哑口无言。
“她爹赵一西在生的时候,你不找他报仇,现在人死了,这才找他的女儿出气,你告诉我这是正义?你告诉我这是本事?”
天阳有说这话的本钱,因为他就是靠自己,向孙定兴,向熊登,向赵一西,甚至向剑神宗宗主少主赤凯邦赤慎两父子,一步一步完成复仇。
尽管过程遥远而漫长,甚至被读者指责是恶意水,并且期间很多次天阳都以为自己不会完成,但最后他依然靠自己一个人,靠坚韧的毅力和不朽的信念,继续走下去。
而最终,天阳做到了。
所有仇人,一个不留,全部死在他手下!
相比之下,眼前这些只知道找妇孺出气的家伙算是什么东西?如果不是自己杀了赵一西,这些家伙也只敢继续憋着。
但天阳做过的一切一切,只有天知道,地知道,其他人不知道。
所以秦户涯尽管被羞个大红脸,但还是反唇相讥道:“你不过走了狗屎运,全靠断案如神的宋青天为你翻案,不然你早就被斩首示众,看把你给牛的!”
“那你牛的依仗又是什么?是你自认为比当今皇帝还要位高权重?”
“你!”
“要不我们去掌门面前理论理论,反正我觉得,凤鸣阁掌门并非等闲之辈,对于赵采宜的身世想来也了如指掌,既然能够进入门派成为新收弟子的一员,显然也是掌门授意。
反倒是你,这私刑由始至终都不过是你自己自以为是,各种脑部加戏,你觉得掌门会放过你?还是说你觉得自己权利已经凌驾于当今皇帝之上,区区凤鸣阁掌门也不在话下。”
秦户涯立即惊出一身冷汗。
由始至终都是秦户涯自以为是,自说自话,被仇恨冲昏了理智的他思维跳跃,借着赵一西与邪派勾结之事,给赵采宜脑补了不少情节,最后便认为杀死赵采宜不仅无过反而有功。
现在一听天阳说清,这才凛然明白事情恐怕真不是自己认为的那样。
立即就惊得一身冷汗。
“快滚吧,今天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但以后可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言行。”
秦户涯一听,立即如蒙大赦,哪敢再想再多,当先就撒开脚丫子跑了。
其他人见有人跑了,相互望了对方一眼,也立即跟着逃跑。
一下子,所有人就跑了没影。
天阳见大家都跑了,自己也没有留下的理由,于是便也迈开脚准备离开。
“你为什么要救我?!”
赵采宜语气有些发急,像是很在乎这个答案一般。
天阳本想不理会,就见赵采宜的声音再次响起。
“尽管你说过,我爹的罪不应该由我来抵还,但你受过我爹的苦头,本应该很讨厌我,就算不讨还也应该不予理会才对,却为什么要救我?!”
怎这么多问题,不会去百度么?!
沙雕网友都说过了,不懂就去开房!……不对,这梗不能用在这里。
“不要放在心上,兴趣使然罢了。”
“啊?!”
“不早了,快回去吧,不然天黑了看不清路。”
天阳留下这句话,便毅然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
……
没有紫金卡包。
难得重操旧业,扮演一次英雄,拯救无助的少女,却一无所获。
因为这名少女比起无助,更多的,是愧疚。
愧疚情绪使然,导致她面对侵害,没有绝望,而是顺从。
这让迫切抽卡的天阳白白忙活了一场。
但他又能怎样?总不能回去叫赵采宜别有愧疚,然后又叫秦户涯他们再次实施一次侵害吧。
所以天阳只能回去自己的宿舍。
还没到,远远就看见有一个人影坐在宿舍门外,对月自怜。
天阳挨近一看,是自己班的孟不良。
名字叫不良,本身也确实是个不良,事实上他原本叫孟大牛,后来混偏门,当个小混混后,嫌名字太土,于是改做不良。
而他之所以混偏门,据说受大伯的影响,而他进凤鸣阁,也是大伯把自己的所有家当都变卖了,才筹到的钱。
可以看出,这大伯尽管把侄子带到误入歧途,但却是真的疼到骨子里。
作为同班同学,天阳自然要打声招呼。
“不良,怎么不回去睡觉?”
“愁着呢。”
原本天阳只是随口一问,闻言便收住脚步,接着月光,果然就见孟不良面上愁云浓重。
“愁什么?”
“你这不明知故问么,还能愁啥,当然是愁考核,这次考核我恐怕凶多吉少。”
前两次体魄考核,孟不良以他的出身优势勉强到达及格线。
但到了淬气一途,他却只能勉强淬炼出一丝气,是远远不够及格的水平。
孟不良说罢,这才抬起头,才认出是天阳,不由得有些惊疑。
“怎么,你这个全班倒数第一反而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