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幽暗，格林低头看手中随手撕下的一角纸张——ay。
“哈？我发情了吗？”格林自嘲着。
显然他没有发情，或者说现在的他连发情的资格都没有，根据自检得知，相关许多激素都还没有分泌，理论上来说他现在不会有这种冲动和情绪。
而且，他也不觉得今天才认识的女孩有什么特别。
“嘎！”
安静的华生忽然一声鸣叫让格林反应过来，看向窗外，月过中天，这个位置他看不见月亮。
“还真快。”格林收起碎纸，起身离开。
简约的装潢风格，或者说根本没有装饰这个空间的想法，四面黑墙，其中一面墙壁上的壁炉燃烧着熊熊火焰，在纸上一个铜壶挂着，煮着的水还没沸腾，只有木头噼里啪啦的声响。
希瑞克紧紧裹着巫师袍，双手捧着杯子哆哆嗦嗦在最靠近壁炉的座位上。
“教授，我觉得这里有点太冷了。”眉毛都有了冰霜的希瑞克声音发颤，希望能得到一个更温暖的环境。
格林喝一口喝茶，呼出一口冷气，捧着杯子暖手，看着壁炉中的火焰：“听说极端环境里会让我们更敏锐，现在看来我只想着怎么变暖。”
“习惯就好，保持自己的节奏是很重要的事，比起环境对你身体造成的困扰，脑子乱成一团浆糊才更痛苦。”
希瑞克抽了抽鼻子：“我觉得都差不多。”
“好了，我们该说正事了，时间不多，抓点紧，嘿，集中一点。”
马特教授说着拿出几分资料，其中部分是他之前就有的研究资料，更多的则是这段时间他总结出来的问题。
显而易见，一大堆的卷轴全部都只是问题，答案这种东西根本不存在。
只是很多时候答案不是必须的，又不是在考试，他们只需要得到一个可能的结果，从问题中就能得到许多信息。
“首先，一个很重要的前提条件，我们都没有被什么人或东西进行过什么行为，关于我们的记忆问题是一个奇妙的自然过程，先生们，这真是太有趣了。”
马特教授率先给两人阐述情报：“关于我怎么确定的，暂且不说，从上述情况我得到了几个可能导致我们现在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
“首先，是类似什么不知名存在导致的意外，简单来说就是看过必忘的厉害家伙被我们看见过。
“但是这个可能性不大，我们遗忘的是十分有规律且完整的一件事，并非只是一个个体相关的事，实际上如果按照那些不可见的存在自己的说明，我们根本不可能在这里探讨我们是不是忘记了它。
“那么第二个可能性就有有意思多了，或许你们在我的课堂上有认真听课，我关于时间持续性的看法你觉得怎么样。”
格林耸耸肩：“一个可能性，没什么看法，我们随随便便都能给没多少了解的东西补充一百万个可能，就是不知道正确与否。”
“没错，但是我选择相信时间必然有着一套约束其行为的法则，不然我们的世界不可能是如此平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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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或许就意味着我们不可以挑战时间，就像我们现在已经能看得到过去，却无法接触过去，也像我们创造着未来，却始终无法彻底固定未来，我们身处其中，且不被允许干扰相关的一切。”
“太牵强了。”希瑞克并不赞同这个说法。
除了猜测一无所有的结论有什么好说的。
格林挑眉，好奇问：“如果按照教授你的猜测，那我们现在做的都是白费功夫而已，既然都是固定的一切。”
“是的，不过很快就会有答案了，只需要做一个实验就可以验证。”
“什么？”格林惊讶的看着信心满满的马特教授。
在格林和希瑞克的注视下教授身形变得虚幻，从凝实到逐渐虚化，在火光中渐渐模糊。
“哈哈哈，已经开始了。”马特教授看着自己的身体，兴奋的大喊着。
希瑞克眼角带霜，很是淡定：“哦，我们又要怎么了？”
“为什么要说又？”格林喝着茶：“关注眼下，希瑞克，集中点。”
“伙计们，你们在见证伟大的时刻，三个小时前，我的本体通过西尔斯大殿的帮助回到过去，用特殊的方法改变某件事。
“如果此刻毫无变化，那证明时间有无限分支，且轻易就会出现，我们也不会知道结果；如果发生了改变，比如现在这样的变化，先生们，时间或许是有着主体的，哈哈哈哈！”
希瑞克叹了口气：“所以我小时候才讨厌巫师，我们总是能惹出大麻烦。”
“你现在也不大。”格林看向希瑞克：“不过，你也经历了很多的样子。”
“谁不是呢？”希瑞克一脸愁容。
时隔百年，龙巢应急机制再度启动，几乎是同一瞬间全区域的所有空间都被切割封锁，除了少数几位有权限的巫师，其余人只能呆在当前空间里。
马特教授已经虚化得快要消失才从愉悦的情绪挣脱，握住了格林的手，抓紧时间说起关键事项：“听着，我回到一个月前杀了我自己，所以我现在就快消失了，这是个好消息，现在那个壁炉上的水晶纪录下我们的一切和相关说明，你要记住，记住要看到它的内容。”
希瑞克眼角抽了抽：“教授，你杀了你自己，认真的吗？”
“我选择相信我们的遗忘类似某种保护机制，时间为了保护自己的未来的一种形式，别害怕孩子，我们现在已经证明了它并非无所不能。”
说话间格林皱起了眉，快步拿下那颗水晶，用笔在自己手背上写着提醒。
一边写着格林开口说道：“很糟糕，教授，或许我还不知道的你的结论是正确的，我正在忘记你，从最开始，好吧，现在我都已经不记得为什么我会认识你了。”
“就是这样，没错，但是那颗水晶是特殊的，它从时间的间隙中诞生，它不会被排斥，实际上我认为只要是死物就不会因为被修改，只有活着的信息才会被屏蔽掉。”
格林写完字扔掉笔，有点茫然的看着已经几乎看不见的教授，他很快“反应”过来：“先生，你似乎遇上麻烦了。”
“对，大麻烦，你不记得我了，不过无所谓，看看你的手。”
格林下意识低头看，手背上有着新鲜出炉的字，笔墨都还没干：“什么时候……”
“记住，要看……”
最后的叮嘱后，房间又只剩下了噼里啪啦的木头燃烧声，希瑞克愣愣的：“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格林就在希瑞克面前扬了扬自己的手：“我想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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