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已经敲定了,时间未知,地点不明,基本怎么办什么时候办全看心情。
到时候开个传送过来就能过去,三个人的婚礼现场,过来要当证婚人,顺便负责司仪、观众等等等等。
虽然不怎么想去,可这算是一个无法拒绝的邀请,格林觉得自己最好能快点摆脱现在这虚弱状态,反正不会多平静就是。
“婚礼啊……真是沉重的话题。”
已经结束了通话的格林此刻躺在一株植物的叶子上,摇摇晃晃的荡着。
大片的叶子看起来轻薄,却轻松承受住格林的重量,和它不同,格林无法承担别人的重量。
尽管对于查尔斯他们的处境有点了解,可是格林不具备帮助他们的能力。
有时候比起盲目的帮忙,不去拖后腿才是更好的选择。
原本就是九死一生的局面,当他们几乎半放弃之后结果已经很明显,唯一的遗憾就是格林不知道要是出了点什么意外的话,自己和芙洛拉女士的交易还算不算数。
不过订金都收了,退是肯定不可能退的。
“那会是很盛大的婚礼吧。”眼皮很沉了,格林模糊似乎看见了那场面,喃喃自语着。
……
托马斯镇,异种研究会总部,钟声响起。
五年一度的大会议开始,研究会的大部分成员都聚集在总部,这是一次盛大的交流活动,同时也是一次关于新会长竞选的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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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主题应该是新发现,新论文,或者是新颖的论点,不过在几天前那个消息传开后,他们的话题就变得单一起来。
真正的异种逃跑了,这是个好机会。
尽管作为一个致力于研究怪物的团队,尴尬的是其实他们并没有研究过什么怪物。
创始人是个怪胎,他坚信这个世界上肯定会有违反常理的生物,只是大家都还没发现而已。
这种观点相当奇怪,看起来就像个精神病人信誓旦旦的在说这个宇宙其实是一个鸡蛋。
认知习惯是很强大的,就算是巫师也不可避免的会有不理解的真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大家都知道太阳光是温暖的,但是不知道太阳光为什么会温暖。
客观现实表现出来的事实在不被解析前实际上不应该成为推演的一环,可惜实际上没了阳光的辅助什么都不太行。
巫师界发展到现在,对自身的研究是很下本钱的,关于生物起源其实也算是还原得比较彻底。
而这位创始人提出:现有生物都是假的进化,实际上有一双黑手操控着一切,生命的起源和水啊什么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人类也好,动物也好,都只是玩具。
当然他的这种想法会被人认为是疯了,和他志同道合的人肯定也不多。
不过巫师界比较宽容,就算是这种疯狂的想法,虽然有人笑话,倒是没多少人给他更多的关注了。
这些年来倒也不少极端份子加入其中,虽然还是不成气候,起码算是初具规模了。
至于到底研究出来了什么,估计也是没什么的。
原本这群自己自嗨的人就只是自嗨,直到加琳娜的出现,他们忽然发现原来自己坚持的一切似乎都是正确的。
根据情报描述,加琳娜完全就是他们想象中的完美物种。
“一切都有了结论,我们是正确的,完美的造物确实存在着,那些愚蠢的巫师们却只想着囚禁她。”
环形的地下会议室,此刻昏暗的蜡烛下中央站着一位精神奕奕的年轻人,他就是当代的会长。
“我们追寻真理,却不知道真理是什么。我们渴望自由,也不知道自由是什么;一切都早有定论,回归神的怀抱才是我们的最终归宿。”
很显然,这是一名神论者巫师。
实际上对于年轻巫师们来说,巫师相信这个世界有神是很荒谬的,毕竟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也可以说是神,对于一般人而言。
他们追寻的是真理,不是神明,世界的真相就算是被谁随手创造出来的,那也要理解并学习。
可是对于很多老巫师来说,不明白的比明白的还多,不清楚的东西一大堆,奇奇怪怪的想象常常冲击尝试,经受不住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不过这么年轻却信仰神明的巫师,确实很少见。
他挥舞着双手,嗓音浑厚却清澈,继续高声说道:“这是一次机会,一次证明我们不是疯子的机会,神给予了我们机会!”
除了他说话外,其余人也在窃窃私语:“他到底在说什么?”
“大概意思是我们要去找那个家伙。”
“会长好像又疯了,谁去拦着他点,我不想听他说上一晚上。”
“说起来,那个逃窜的异种似乎是进入了龙巢,我就知道那里面的家伙进行着非法实验。”
“开玩笑的吧,我们做这种实验才叫非法实验,他们那是正经的研究。”
“扎心了,能不能含蓄点说。”
“说起来龙巢不是还收藏着一个龙血战士吗?我还一直挺好奇的。”
“听说还是活着的,不过被封印住当成了标本。”
会员们五花八门聊着天,基本也没人听会长在说什么。
当初推选出这个家伙来主要还是看中他不怎么会来事,说说就算的性格。
大家都是为了报团取暖不至于孤家寡人才加入的这种奇葩社团,说真的也没什么凝聚力。
当然对于加琳娜,他们还是很感兴趣的。
那些她表现出来的能力让不少巫师都想亲手解刨她一次。
喧闹中,和那些进来只是单纯不想当个无组织成员的家伙不一样,角落里一伙人相当沉默。
他们才是真正坚守初代会长理念的巫师。
“终于出现,证明我们的时候到了。”其中一人抑制不住的激动。
“我们要怎么做?”
“当然是别让那些愚蠢的家伙再次将这异种囚禁起来,下次再想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不容易了。”
“那我们快点出发吧,把她抓回来。”
“笨蛋,为什么要抓,我们要帮助她。”
“为什么?”
“因为那要就能收获一个‘好朋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