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有什么定数?
夫妻俩怎么会提到,早就圆寂了的老实和尚?
高铁被抱走后,夫妻俩会有多悔恨——终于得到高铁下落后,又是多么狂喜等等,不说。
单说终于找到儿子下落后,楼兰诸人给他量身打造的那套功夫。
要想把高铁培养成当世超一流高手,莫邪征东亲自出马最好。
可她早就宣布金盆洗手——而且午夜昙花手,只适合女性练习。
高铁要是真练午夜昙花手,极有可能会成为真实版的东方不败。
当世三大神功,潘多拉魔盒、小楼一夜听春雨和午夜昙花手,其实都最适合女性。
所以这三个地方的老大,才都是女性。
这也证明,就算莫邪征东能破例外出,亲自传授高铁功夫,也不行。
同理,高铁的亲妈陈果果,所练的功夫,也只适合女性。
要不然,就凭这娘们想儿子想疯了的心态,哪怕天塌下来,也会亲自教高铁功夫,再把变脸神技传给他。
既然两大女主的功夫,都不适合高铁,那么只能考虑男人。
高铁亲爹,自身就是个高手。
但他不会变脸神技——爷儿俩相貌又七分相似,高铁能接受他,才怪。
找龙腾那些鸟人?
高飞虽然不是龙腾弟子,却和龙腾有着很深的渊源。
他要是为了儿子,去找那些人,无论是第一高手胡老二,还是曾经风头一时无两的秦老七,都会答应。
只是,高飞不想麻烦龙腾中人。
他年轻时作死那么多次,龙腾中人,就已经给他擦过多次屁股。
总不能再让人家,给他儿子继续擦屁股吧?
更何况,那些鸟人——有毒的饭可以吃,但没好处的事,坚决不做。
最最关键的是,楼兰中人,压根不用求谁,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他们可以为高铁,量身定做一套功夫。
这套功夫,集合了高飞、莫邪征东和陈果果三人之长。
量身定做成功后,莫邪征东曾经用笃定的语气,说高铁只需练习十八个月,就能成为不次于高飞的存在。
而传授高铁功夫的最佳人选,也早有人选——身怀楼兰异常基因的莫邪浮屠。
虽说浮屠比高铁还要小三岁,但华夏向来就讲究个“能者为师”,和年龄性别种族无关。
莫邪征东选定亲侄女,去给高铁当老师,还有一层深意存在。
当然是希望,莫邪浮屠能成为高铁的老婆了。
楼兰的小公举,也只有陈果果的儿子,能配得上。
几个人搞定计划后,马上就开始实施。
这时候,有人来访楼兰。
龙腾三月中的君子,铁摩勒。
铁摩勒听说后,来兴趣了,说他俩宝贝闺女,都没兴趣打打杀杀的,这些年来,他也始终没遇到好的苗子当学生,三号残魄黑刺,总不能被带进棺材里去,就给高铁吧。
高铁,算是铁摩勒的记名弟子了。
就这样,铁摩勒亲自出手,把高铁从香楼中带出来,丢给莫邪浮屠后,就扬长而去。
根据陈果果的推测,十八个月后,她将见证一颗新星,自江湖上冉冉升起——
事实上,也确实这样。
高铁出道不久,就组建了幽灵雇佣军团,被人称妖魂,最终成为了当代杀手之王。
陈果果无比感谢,为此付出心血的莫邪浮屠。
但——
现在她才知道,她宝贝儿子能闯出那么大的名头,除了运气特好,没遇到顶尖高手之外,关键还是莫邪浮屠,在暗中帮他名扬天下。
按照莫邪征东的预测,陈果果很轻松就能推断出,高铁在西山疗养院遭遇撒旦后,就算虐不死她,最次也得打个平手。
事实上呢?
她那个宝贝儿子,被撒旦逼成了疯狗。
尤其今晚,在众目睽睽下,高铁被小宙斯搞定后,差点抢回西方。
怎么会,这样!?
陈果果不傻,反而特聪明,马上就意识到某个环节出问题了。
当年,莫邪浮屠并没把楼兰为高铁量身打造的那套功夫,倾囊相授。
而是私下里,在最关键处,误导他走上了歧途。
直白点来说,楼兰那套为高铁量身打造的功夫,是正版。
莫邪浮屠传授给他的,则是山寨品。
怪不得高铁那样差劲,还有嗅到过浓香水,就会昏厥的怪病呢。
原来,都是莫邪浮屠在暗中捣鬼。
她不愿意给高铁当老师——那就早点说啊!
她不说,却对高铁暗中使阴招,误导他走上歧途,从此长歪了——这就太过分了。
大家是亲戚,也不行!
陈果果说什么,也得找莫邪浮屠算帐。
高飞却迟迟的没说话。
更没动作。
陈果果冷笑了下,从他怀里跳下来:“呵呵,我知道,你这是怕惹莫邪征东不高兴。”
高飞无奈的苦笑:“果果,你也知道浮屠,已经以死谢罪——”
“可她没死。”
陈果果冷冷打断他:“况且,就算她死了,能弥补我儿子所遭受的损失?姓高的,我知道你忌惮征东,当前又算是寄人篱下。我也理解你的苦衷,这些年来,一切都依着你。要不然,我儿子也不会从陈小飞,改名为高铁,来让你放心,我陈果果生是你高家的人,死是你高家的鬼。”
高飞的双颊,稍稍鼓了下,再看向陈果果时的眼神里,明显带有了哀伤色彩:“果果,我避世隐居在楼兰,是寄人篱下么?难道,我这些年来,努力当个好丈夫的表现,只是贪图享乐?”
陈果果嘴巴动了动,却没说话。
她只是轻哼一声,扭头看向河面,暗中后悔,不该用那番话,来刺伤丈夫。
高飞轻轻吸了下鼻子,抬手擦了擦眼睛,转身:“如果杀掉浮屠,能拔掉你心中的那根刺。能让你真切感受到,我那颗爱你的心。我,这就去。”
【讲真,最近一直用咪咪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iiread安卓苹果均可。】
“回来!”
陈果果娇叱一声,快走几步,用力抿了下嘴角,抬脚。
高飞屁股中脚,往前一跳时,就听陈果果骂:“混蛋,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总和老娘演戏?”
高飞回头,满脸茫然:“我怎么演戏了?你要是不信,那我就去杀了浮屠。”
“给你三秒钟的时间,给我原形毕露。不然,以后别想上我的床。”
陈果果咬牙切齿刚说出这句话,高飞就扑过来,趴在她怀里,嘤嘤的哭泣:“老婆,我是头可断,血可流,唯独你的床不可丢!”
不要脸。
太不要脸了。
都是四十多岁的老白菜帮叶子了,还拿着肉麻当有趣。
如果高铁看到这一幕,肯定会一头撞死,也不想要这种不要脸的父母。
幸亏他没看到。
所以他才能活着——来到了某小区的某个家门前。
他抬手拧了下门把,敲门。
门开了。
一个穿着黑色睡衣的女孩子,把门打开半截,看着他淡淡的问:“你怎么又来我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