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港把白家人当苍蝇向外轰时,高铁感觉特解气。
丈母娘和瞎眼妞,也在桌前。
但这有什么呢,人家针对是白家。
就在高铁为张明港的魅力所倾倒时,他看到了白若影。
如果张三少只是发自肺腑的赞美丈母娘,高铁不会管——在老郝的车里时,他也曾经沃草过。
可张明港却是羞辱叶家母女,这就有些过了。
休说白家诸人,都在张三少的淫威下瑟瑟发抖了,就算群起而攻之,高铁也会先做点什么。
旁边的餐车上,除了美味佳肴外,还有红酒、白酒和啤酒。
大夏天的,喝啤酒还是很爽的。
用来砸人脑袋的感觉,更爽。
于是,高铁搬着一箱啤酒,走了过来。
用酒瓶子砸人脑袋,其实是个技术活。
要是换成瞎眼妞来砸,包管一瓶子,就能让张三少当场昏迷。
可高铁却能接连把十二瓶,都砸在张明港脑袋上后,不但能让他保持清醒,还暂时感觉不到疼。
别人怎么看他砸张明港的脑袋,高铁不管。
哪怕瞎眼妞清醒后,和腹黑丈母娘一起惊叫他的名字呢,高铁也不会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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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抬手抓住张明港的衬衣领子,指着白若影说:“哥们,看到了没有?那位风华绝代的女士,是我丈母娘。她身边那位集美貌和智慧,为一体的瞎眼、咳,是年轻漂亮的女士,是我老婆。”
张明港终于感觉到疼了。
不过,他的脑思维,却在正常运转。
所以,他能听到高铁在哔哔啥:“我这么牛比的人,都不敢对我丈母娘和老婆,那样说话,你却说了——唉,这就是个悲剧。”
高铁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嘴角蓦然浮上狞笑,猛地掐住张明港的后脖子,砰的一声,把他按在了椅子上,接着顺手抄起个半截酒瓶子,狠狠刺向了他的裆部。
“啊——啊!”
用脑袋接连开了十二个酒瓶子,都没发出一声哼的好汉,终于在下面那一坨,被犬牙交错比钢刀更锋利的半截酒瓶子,完整切割下来后,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但很快,惨叫声就刀切般嘎然而止。
砰地一声爆响,高铁随手丢在地上的酒瓶子,发出碎裂声,把包厢内数十个呆比的人,都惊醒了。
跟张明港一起来的几个女孩子,齐刷刷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后,转身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高铁却没事人那样,拿起一块餐布,好整以暇的擦了擦手,满脸关心的样子,对那些男人说:“给你们一个中肯的建议,赶紧把这沙比送医院。要不然,失血死亡后,我可不承担责任。”
他都把张三少伤成这样了,却说不会承担责任!
这,这还是个人吗?
魔鬼。
他是魔鬼!
张明港的那些同伴们,也终于清醒,嘴里啊啊的乱叫着什么,七手八脚的抬起他,踉踉跄跄的去了。
高铁扯过一把椅子,走到门外,咣的放在走廊中后,把包厢房门关上时,对站都站不稳的叶家母女笑了下,柔声说:“妈,老婆。你们陪着姥爷好好叙叙旧,别的事,不用管。”
他都把张三少快打死了,还让白若影母女好好叙旧?
这、这就是玉郎嘴里说的那个废物?
他,以为京华是哪儿了?
这是皇城根!
治安,绝对是普天下最好的地方。
尤其这是在魅光会所内!
知道魅光会所是啥地方吗?
张明港那么牛的存在,要不是被白若影刺激傻了,就算自个挥刀自宫,都不敢伤人的。
京华张家虽说是一流豪门,可比起顶尖的粟家,不能说狗屁都不是,要想让他们家在半月内全线破产,却是能做到的。
白若影的人渣女婿,把张明港废掉后,却没事人那样。
“你家女婿,是天上来的吗?”
白家诸人,等高铁缓缓关上房门后,都这样傻呆呆的看着白若影,用目光询问。
“我那女婿,就是个来折磨我的人渣。”
白若影闭了下眼,接着深吸一口气,对白老说:“爸,刚才,刚才发生的事,和白家没有丝毫的关系。一切,都是我吩咐高铁做的。而且,今晚,我也是不请自来。白家,根本不认我这个女儿。”
怪不得高铁称赞,白若影要是当星辰化妆的总裁,规模早就大了不知几倍。
这娘们确实有着常人难及的杀伐果敢,一看灭顶之灾即将临头,立即挺身而出,帮白家洗清。
“若、若影。”
白老胡子颤抖的厉害,用力抓住小女儿的手,只想放声大哭。
“爸,我求您个事。帮我,保住星辰。”
白若影强笑了下,刚说出这句话,叶星辰满血复活——她大声说:“妈,这事和你什么关系啊?在场诸人,都看到是我让高铁动手的。你只是他丈母娘,能指挥动他?”
“星辰!妈已经老了——”
白若影厉声刚说到这儿,白老忽然抬手,重重拍在了桌子上,咆哮:“我白家的男人,难道都死没了吗?遇到这种事时,却让两个妇道人家,站出来面对危机。”
白初升立即回答:“又不是我们,让她女婿打伤张明港的。”
辛梅立即附和:“就是,就是。人家只想让我们出去,和白若影叙叙旧的。我们本来就要出去了,可她女婿却——”
“你、你们给我闭嘴。”
白老沙哑的说了句后,双眼一翻,向后就倒。
白若影慌忙抱住他,连声喊爸。
“妈,这样的娘家,实在没必要认的。这下,你该死心了。”
事已至此,叶星辰反而不怕了,嗤笑一声,快步走向门口。
怕啥?
就在高铁为了维护母女俩的尊严,残忍废掉张明港的那一刻起,叶星辰就知道,她这辈子无论是生,还是死,都是他的女人了。
大不了,陪着高人渣一起死,大家去阴间,继续愉快的玩儿征服游戏好了。
虽说为了个垃圾张明港,可能就要告别这个美丽的世界,叶总很是不甘心,可谁让——她爱高人渣呢?
叶总踩着细高跟,袅袅婷婷的走到门口,开门——
没拉开。
高铁在外,把房门用衬衣袖子系住了。
她只能打开一条缝,看到高铁正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的吸烟。
“人渣,你给我开门。”
叶星辰用力晃了晃门,命令他开门。
高铁回头,皱眉说:“不是让你陪咱妈,好好和姥爷叙旧的吗?你出来干嘛?”
“我、我要和你一起死。”
叶星辰犹豫了下,轻声说。
“和我一起死?草,你脑子有病吧。”
高铁骂了句,抬手抓住门把,砰地关紧了房门。
“开门!你给我开门。你个人渣,开门啊。”
叶星辰奋力摇晃了半晌,顺着门板跪在了地上,低声呜咽:“人渣,让我陪你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