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叶微微皱眉,这个年轻女孩的眼神也太露骨了些,小小年纪竟如此目中无人,难怪云秋那么好的涵养都被气得要打擂台了。
“宁小姐是不是对我有意见?你看我的眼神很不友善呢!”胡海叶收敛笑容,神情傲气。
他可是国际知名的小提琴家,东耀帝国有很多国际知名的音乐家,但小提琴和钢琴这些西洋乐器,却是薄弱环节,所以能得到西方承认非常难,难于上青天。
在他之前还真没几个能得到西方高度赞扬的小提琴家,他可以说是开创了一个流派,在古时候算是开山祖师爷了,地位之高,可不是宁霜这种流量小明星能比的。
胡海叶神情更别傲气,毫无一点心虚,恬不知耻之极。
宁霜冷眼观察这家伙,艺术家都有些傲气,十分正常,但这个渣男的傲气,却和他的才华成反比,一个只会剽窃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被称为艺术家。
而且看这样子,到现在都没有一点悔过之心,可能还在沾沾自喜吧。
“你们是两口子?”宁霜没回答胡海叶的问题,很突兀地问了句。
胡海叶和姜云秋都愣住了,没想到宁霜居然会问这么没礼貌的问题,果然是没素质涵养的明星,可能连小学都没毕业吧,素质太差了。
“小霜你搞错了,这俩人不是两口子,胡先生的妻子是个跳舞的,好像是姜云秋的亲姐姐,要说姐姐一般都比妹妹好看,这话真没错,上次在大剧院我看了眼,那个姐姐气质和相貌都挺好的。”
乔雪莲走了过来,见宁霜和这对狗男女对恃,立刻过来帮忙,二话不说就毒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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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天化日姐夫和小姨子都敢成双入对,哼,比家里的老混蛋还不要脸。
宁霜拍了下额头,“我想起来了,上回还坐我隔壁呢,是叫姜……姜意秋的,对,就这名,乔姨您说的对,姐姐是比妹妹好看。”
两人一唱一和,当着正主的面就开损,姜云秋打小就样样拔尖,不论相貌还是才华都是数一数二的,而且姜云秋还嘴甜,长辈面前特别会来事儿,不像姜意秋打小性格清冷,嘴也笨,不太讨长辈欢心。
所以这两姐妹一直都面不和心也不和,姜云秋也向来没把姐姐看在眼里,觉得姜意秋又丑又蠢,上不了台面。
现在宁霜和乔雪莲居然说她比不上蠢笨平庸的姐姐,姜云秋气得脸都变形了,嘴都气歪了,可饱满的苹果肌却还那么光亮,一点褶子都没起。
胡海叶想为心上人维护几句,可他音乐没才华,口才更不咋地,哪里比得上宁霜和乔雪莲强强联合,一人一句,他压根没插话的间隙。
“其实真不怪我看错,刚才你们俩亲亲热热的,任谁看了都觉得是夫妻嘛,说起来我还从没见哪家的姐夫和小姨子出门手拉手肩揽肩的呢!”
宁霜冷声嘲讽,毫不留情,狗男女连脸都没有,对它们何须留情,没准人家还不需要呢!
“小霜这就是你见识浅薄了,姐夫和小姨子关系好的还是有的,我以前听说有的好得盖一床被子呢!”乔雪莲提高了声音。
“哎呀,一床被子不是两口子才能盖吗?姐夫和小姨子……羞死先人了……”
宁霜大吃一惊,紧接着捂住脸,假装害羞,还捂住了耳朵,但声音却一点都没小,方圆二里都能听见,只可惜现在戏园子冷冷清清的,连狗都没一只。
“够了,你们再胡言乱语,我可以靠你们毁谤,等着我的律师函吧!”胡海叶脸上青红交加,眼神多了些慌乱,担心他和姜云秋的事被捅出去,影响他的声誉。
姜云秋在他背后轻轻捅了下,她的表情很平静,比胡海叶强太多了。
“二位说话真有意思,比戏园子的相声演员还说得精彩,不过我要奉劝二位,这里是帝都,有些话家里说说没事,可没在外面乱说,小心惹祸哦!”
后一句陡然变冷,姜云秋脸上的笑容也随即收敛,带上了威胁。
大佬晚上会来她这边过夜,她要使劲浑身解数,只要让大佬满意,在帝都她想整治一个两个人只是小菜一碟。
不过只是商人而已,再有钱也还是商人,胳膊能扭得过大腿?
姜云秋信心十足,有大佬撑腰,她在帝都名媛圈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最上面那位夫人,其他的女人她都不用放在眼里,区区宁霜算个屁!
而且最上面那位夫人是个最不爱管事的,只除了重要场合会露面,一年难得出来几次,其余时间都在家吃斋念佛,极少管事,更管不到她的头上。
所以她根本无须畏惧谁,只须哄好那位大佬即可。
但姜云秋却忘记了一句话,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现在不是古代,商人地地位没那么低,她依附的那位大佬,其实也没那么牛逼,她会产生错误的认识,只是因为她见识太浅薄,见不到更广阔的世界。
宁霜嗤了声,这娘们还真把自个当成老蒜了。
那个所谓的金主爸爸,她早让莉莉安去查过了,确实有点牛逼,但是——
第一,姜云秋只是金主爸爸养的小情儿,而且还不是唯一,只是之一。
第二,金主爸爸的正室不是善茬,之所以不闹,是因为没把外面的野花放在眼里,她堂堂正宫娘娘,和一些野鸡野花计较岂不跌份儿,反正正宫永远是她,她无须担心地位不保。
第三,金主爸爸最近有点麻烦,处理不好有可能下马,所以老头子最近心情不是太美好,也没那闲工夫管姜云秋的破事儿。
所以,宁霜真不知道姜云秋这满满的自信是从哪来的?
她没搭理姜云秋,扭过头对乔雪莲说道:“乔姨,你说外头那些野鸡,怎么就觉得自己能美得过凤凰呢?这得多脑残?”
乔雪莲冷笑,“不脑残能去当野鸡?野的就是野的,一辈子都是野的,小霜咱回家吃饭,我让厨房做了野鸡炖蘑菇,要说这野鸡也就只身上那点肉有点用途了。”
“肉倒是鲜美,就是骚了点。”
“不骚怎么做野鸡?放心,厨房处理得蛮干净,骚味都没了。”
……
娘俩一唱一和地离开了,走得老远声音还传了过来,清清楚楚的,姜云秋脸比墨汁还黑,死死咬牙,眼里射出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