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认为,空间和时间可以相互转化,时间是空间的另一种方式,因而传统的三维空间加上一维时间,形成了四维空间。
而四维空间加上层次一维,则构成了五维。
三维世界中的人无法进入更高维的世界,但高维世界却可以通过投影来对低维度世界产生影响。
层次作为一条各种意义上的维度,自然是无限延伸的。
所以理论上存在着无数层次下的三维世界线,每一条世界线都遵循这他们本身的时间线来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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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应下的无数条时间维,必定是平行的。
只有平行的时间轴,才不会在相邻的层次上,存在投影。
如果出现了意外,导致他们相交或相距甚远,那必然会出现各种科幻小说才会出现的剧情。
…
方舟从小在睡梦中,曾无数次像幻灯片一般走过了各种职业的一生,醒过之后留下了懵懂而混乱的记忆。
但之前看到过的画面远没有像这次一样隆重而盛大。
梦中的方舟化身巨大而强健的铁匠,左手握着的铁钳紧紧的夹住了一块炙热的金属毛坯放在铁砧上,右手持着一柄锤头极大,锤柄却又细又短的铁锤,像极了雷神的铁锤。
铁锤敲击在金属上,迸溅出无数高温碎屑,却又转瞬即逝,消散在空中。
初慢,像暴风雨来临前偶尔飘过的闪电,半天来一下,似是乌云在蓄势。
随着金属逐渐卷成壳状,打铁人方舟身上的汗水也开始流淌,但金黄的火光映照在古铜色的皮肤上很快便将汗水化作了最扁平的汗渍。
锤头与金属敲击的声音化作美妙的音符,随着红料的不断翻滚回响在方舟的耳边。
“方舟”的每一锤似乎都经过了严苛的计算,发力点始终集中于金属内部晶体结构最为薄弱的角度。
他没有龙族中青铜与火之王诺顿那般直接控制金属微观结构的能力,却能如大地与山之王夏弥那般让每一单位的牛顿发力在正确的方向。
手中的锤子化为了暴风骤雨,乱披风似的锤法上下飞舞,暴力的美学渗透到了金属内部每个角落。
晶粒的破坏又重生,大量位错的产生和交织,似乎是在见证着最强武器的诞生。
方舟转头向四周望去。
左边一位身披西装手持黑笔的“方舟”正不断在硕大的白板上写写画画,似乎在计算着什么。
e=c2
只有这一个公式,是方舟能看懂的。
右边身穿核辐射工作服的“方舟”从保险箱中拿出了一管黑色的原材料平稳的放在桌面上,转身又在各种颜色的瓶瓶罐罐之间来回操作。
计算机前的“方舟”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一条从华国飞出地外轨道,落到另一端的曲线,手指头在键盘上来回纷飞,不断向电脑程序里面输入各种飞行器制导参数和模型。
…
作为主意识的方舟知识仅有普通211的大一水平,虽然看不懂,但大为震撼。
我和“我”好像是在手搓核弹?
画面迅速快进,一切的准备工作似乎已经完成。
西装“方舟”在白板上划下了最后一笔,转头向着方舟微笑一下,便逐渐消失。
接着打铁人“方舟”,环境工程“方舟”,化工“方舟”,生物医学“方舟”,计算机“方舟”…依次消失。
漆黑的背景下,徒留下了一个红色的按钮。
按或者不按?这对别人或许是个问题。
但对于现实里唯唯诺诺的方舟,梦里的方舟则颇为果断。
按!
伴随着一掌拍下,梦境便开始坍塌。
随之而来的便是胳膊肘和脸上传来的剧烈疼痛。
还是那个熟悉的高数教室,但黄昏的阳光已经被远山遮挡过半,教室里明亮的灯光已经打开。
“二班24号,再不上台就记你旷课了。”教授慵懒的声音响起,似乎在已有的教学生涯中,早已看惯了这一切。
总有人以为上了大学就轻松了,天真。
同桌兼室友的詹成见方舟终于醒来,一脸焦急的提醒道。
“快醒醒,你他娘睡得真死,老子晃胳膊半天都没动静,快起来,叫你上去答题了。”
大梦初醒,方舟经提醒迅速意识到了眼前发生的一切,起身迅速答到。
“你就是二班的24号?是叫方舟对吧,不是你们班谁替的吧?”教授扶了扶眼镜,似乎在说我已经看透了你们的伎俩。
“没没没,老师,刚刚走神了,没听见,抱歉。”方舟歉意的一笑。
作为老实巴交的中等学生,迅速认错是从小到大学会的第一项本事,这可以有效的避免后续叫家长等一切不必要的麻烦。
“行,快上去做题吧,你在中间写,可以拿书上去,就用我刚刚教的知识点。”教授懒得追究,催促道。
讲台上,一班和三班的两位同学,拿着书和粉笔在黑板两个角落写写画画,除了第一行原式以外,后面每一行都要来回翻好几页查找步骤,一时教室里除了学霸在纸上认真计算外,讨论和其他的声音逐渐起来。
有的人在询问身边知道这题目方法的同学,有的人庆幸自己的学号没有被抽到沾沾自喜,有的人在嘲笑在台上站了许久的两位学渣,有的人在借助这嘈杂的环境讨论一会儿下课吃什么的世纪难题。
方舟迅速将手机塞入裤兜,拿起高数书便上了讲台。
会不会是一回事,老师让你上台你不上是另一回事。
借着上课听到的粗浅印象,方舟迅速翻到了关于空间曲线方程的那一章。
入眼一看,顿时傻了眼,刚刚趴睡好像就是这几页,现在前后四五页全被他的口水浸湿,就连掀开都需要极其小心。
当着老师的面看书做题是一回事,当着老师的面撕书做题是另一回事。
转头看了看左右两位卧龙凤雏,一个写了三行,一个写了五行。
右边这个好像稍微强一点,只是字体有点过于生草,加上黑板的反光看不大清。
方舟不得已,趁老师去环绕教室,向坐在第一排的同寝舍友王超打信号。
王超也感受到了三号床舍友的尴尬,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笔记本,示意方舟照着自己本上的步骤来写。
平时这个逼脱离群众坐第一排还有点不太习惯,没想到关键时候还是有点用的。
随后王超的动作便打破了方舟刚对其升起的一点好感。
只见对方将书写着正确答案的一面,对着方舟展示开来,并没有将其直接递给方舟。
这个笨比,我又不是鹰眼,咋能看清你的小字。
正好环绕回来的高数教授,看到了这一幕,劝解道:
“自己写,不允许请外援,书上步骤写的清清楚楚,照着抄都不会,你说你们平时不听,这考试能过吗?高数一门课6个学分,其他科一门才2个,你们挂了高数多挂几个就得留级还不好好学…”
班里的学霸们从来都是老师的乖宝宝。
所以王超迅速的收起了自己的笔记本,双眼目不转睛的直视书本,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方舟失去了最后的希望,只能无奈集中精力在自己刚抄在黑板中间的题目上。
虽然对这道题毫无办法,但感觉这个画面自己见到过。
一幅手持粉笔,书写字母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虽然从未发生过,但就是眼熟,总觉得自己真的经历过一样。
下一刹那,一幅幅右边在黑板上书写的影片如幻灯片般在脑海中放映,只不过速度极快,根本来不及看清自己写的是什么,。
只是像一部视频一般,知道视频的开头的画面是粉笔在书写,结尾的画面是老师称赞的笑。
这是预见未来吗?
方舟不忍放弃这个一闪而过的画面,苦思冥想在大脑中搜索这段记忆,并加以重放。
第一遍,05倍速,黑板依旧看不清。
第二遍,01倍速,能看到第二行的字体和左右两位同学写的大概一致,可以证明这段记忆里的答案应该是正确的。
第三遍,005倍速,第三行和第四行也能看清,只是自己后续写的篇幅要远远超出其他两位。
…
直至最后,倍速放慢到了极致,仍有正常书写速度的速倍,但足够方舟看清答案。
提起粉笔洋洋洒洒的在黑板上开始书写起来。
“嗯,一班这位同学写的不错,思路对了,结果和台下大部分同学算的也一致,行你下去吧。”
“三班那位同学,你也下去吧,从第三行你就算错了,后面算不下去很正常,回去好好把这章内容学一下。”
左右护法或欣喜,或尴尬,依次离场,只有方舟一人在书写着,但快速消耗的粉笔摇摇欲坠,似乎是难以承受方舟庞大的计算量。
“二班那位同学,李在赣神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