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灼最终并没有答应李昊,只说要回去考虑考虑。
早已憋不住的程处默在拔灼离开之后,立刻问道:“德謇,那个突厥二王子是傻子么?你这么骗他,都不揍你?”
程憨憨,你怕不才是个傻子吧,揍我,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再说,老子就站在这里让他揍,你问问他敢么。
‘啪’李昊很用力的在程处默肩膀上一拍:“小程啊,教你个乖,当一个人快要被溺毙的时候,你就是丢给他一块砖头,他也会紧紧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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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程继续憨憨:“他快要死了?”
李昊点点头:“对,很快就被历史的车轮碾死了。”
程处默一头雾水:“刚刚不是还说是淹死的?!”
李昊无奈推了小程一把:“你管他是怎么死的,宴会快要开始了,我们过去吧。”
……
……
东道主李二并非故意姗姗来迟,主要刚刚被一件事情牵绊住了,直到处理完才有时间过来。
立于大殿之上,这位刚刚完成公司上市的大老板,目光扫过下面众人,第一眼便看到了靠近大殿门口,穿着一身绯红官服与程、李二人挤在一起的李昊。
没办法,程处默和李震的官职都是六品,绿色官服穿在身上跟俩大蚱蜢似的,再加上中间的李昊,红配绿,挤在一堆小年轻中间要多扎眼有多扎眼。
随着李二出来的长孙皇后同样看到了李昊,看着三人挤在一起滑稽的样子,脸上泛起一丝微笑,到底还是一些孩子,果然是顽皮的很。
“咳咳”李二酝酿了一会儿情绪,同样也给下面众人调整情绪的时间,待大殿上彻底安静下来,这才说道:“今日,朕设宴的目的很简单,一来是为了款待前段时间朕登基之时前来观礼的各国使节,二来是为了给即将归国的突厥使节送行。所以今夜吾等不谈国事,只论风月,朕愿与诸君共谋一醉。”
大殿上众人轰然道:“谢陛下!”
大太监林喜不用李二吩咐,待众人起身行礼再度坐好,立刻道:“摆宴,上酒!”
声落,早已经候在殿外的宫女们鱼贯而入,珍馐美食,琼浆玉液,流水般摆了上来。
看着那些各色宫廷美食,李昊馋的口水差点没留出来。
为了今晚这顿饭,他可是昨天晚上就没吃过东西,饿了就喝点水顶顶,这时候早就已经饿疯了。
而区别于李昊的是,其余人则全部把目光集中到了酒上。
美食什么的在坐的人大多吃过,可宫里花一万贯买的酒却只有极个别的人有幸尝过,所以对他们来说,酒的诱惑远比美食大的多。
不过好在李昊的酒的确没让人失望,刚一摆上诱人的酒香立刻充斥整座大殿,清亮的酒色看着就让人有种一试究竟的感觉。
拔灼因为之前与李昊有过一次交谈,故而对这酒更是关心,如果不是碍于李二在场,他真的很想直接试上一试。
然而李二这时候偏偏玩起神秘来了,好酒好菜摆上之后,非但没有举杯,反而将目光投向李昊:“李德謇。”
“啊!”已经馋的不行的李昊茫然抬头。
李二并未理会他的走神,继续说道:“今日这酒全部出自你手,既如此,朕命你以酒为题赋诗一首,做的好了朕重重有赏,做的不好,今后宫里的酒便由你李家包了,朕一文不给。”
什么意思?李德謇这小子怎么得罪陛下了?否则陛下怎么会让他一个纨绔出来作诗。
一时间,与李昊相识的程处默、李震以及远处坐在女眷中间的李雪雁全都担心又同情的看向他。
而更多的则是年轻一代勋贵子弟们幸灾乐祸的目光,其中以宇文士及之子宇文某为最。
这货在听到李二的要求之后,忍不住笑出了猪叫声:“夯夯夯,李德謇,陛下让你做诗呢,你可得好好作,这么多番邦使节在,可别丢了李卫公的脸。”
这话一出口,立刻引来众勋贵子弟的哄笑声。
大殿上所有人年轻一代都没把李二那句重重有赏当真,全都认为皇帝陛下这是在找李昊的麻烦,自然拼了命的落井下石。
程处默脾气火爆,当时就炸了,眼睛一瞪,挽起袖子跳了起来:“宇文某,你啥意思,又找揍了是吧?”
“处默!”李昊怕他冲过去,一把拉住,向李二的方向瞥了一眼,示意他皇帝还在不要失礼。
程处默梗着脖子,像是没有看到李昊的眼神:“德謇,他看不起你就是看不起咱们兄弟,这事儿绝不能放过他。”
李昊嘿然道:“处默,如果狗咬了你一口,你难道还能咬回去不成。”
程处默虽憨,却也能听出李昊在变着法儿的骂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宇文某则是大怒,指着李昊道:“李德謇,你骂人?”
“我骂谁了?”
“你骂……”宇文某说了一半突然停住,因发他发现不管接下来怎么说,都是自取其辱。
年轻人这边吵吵嚷嚷并没有影响到老货们,相反,那些老人渣们反倒是在一边看的兴致勃勃,大有看猴戏的味道。
李二同样没在乎几个小年轻的吵闹,不过总这么等着也不是个事,于是出言打断他们:“你们几个小家伙不要吵了,李德謇,你怎么回事,是不是想要就此认输,以后无偿供应宫中用酒啊。”
李昊挠挠头:“陛下,臣不是想认输,实在是会的太多,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不吹牛b能死是吧?知道你这话说出来,若是一会儿做的诗不好,就算欺君之罪不!
勋贵子弟们这会儿全都不说话了,一个个全都缩在一边等着看好戏。
看热闹的老人渣们脸色也变的难看起来。
只有李二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感兴趣的神情:“是么?既然这样,朕就换个方式,若你诗作的好,每作一首,朕便给你官升一级,若是做的不好,便降你一级,如何?”
李昊有些不好意思的搓着手:“这不好吧,陛下。”
李二把脸一沉:“怎么,可是想要反悔。”
“不是,臣的意思是,要是作出两首诗,那岂不是跟我爹官职一样了,万一要是作出三首,杜伯伯、房伯伯、长孙伯伯的工作我也不会干啊。”
杜如晦、房玄龄、长孙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