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霍胥不信。
现在是什么世道了,得相信科学不是?
可苏绵委屈巴巴的样子,霍胥犹豫片刻,迟缓的点头:“实不相瞒,我是真的封建迷信。”
沈棠:“???”
沈棠没想到霍胥能为了苏绵做到这一步,连封建迷信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苏绵缓缓吐出一口气,“我细想了一下为什么我能说出那种大逆不道的话,其实在我说话的时候总觉得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控制了我的思想,原先这种感情还不明了,直到看见了您。”
霍胥挑眉:“哦?”
哦什么哦?
你好冷漠啊!
苏绵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在看见您的时候,我觉得无数金光涌入脑海,让我瞬间神色清明,您知道这叫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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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
苏绵:“……”
苏绵摆手:“这就叫佛光啊!您前世一定是个救济天下的大善人吧?不然怎么脏东西都馋您的美色呢?”
霍胥不说话,似笑非笑的看向苏绵。
苏绵心里发毛,怎么了,她编的不好吗?她真的已经很努力在编了啊!
再编都要去警局喝茶了!
霍胥意味深长道:“佛法深邃,我沾不上边,可小姑娘,若无贪念作祟,妖魔鬼怪怎么能近了你的身呢?”
苏绵:“……”
苏绵觉得霍胥有点不地道,明明说好对着演,他怎么能脱离剧本走向呢?
霍胥揉了揉苏绵的脑袋:“你说是吗?”
苏绵尴尬的点头。
两个人视若无人的在一起攀谈,霍胥丝毫没有怪罪苏绵的意思。
沈棠也不确定霍胥听了对少,是不是听见了她对苏绵的针对,一想到要在自己喜欢的男人眼里变得不堪,她对苏绵的怨恨更加的连绵不绝。
不过就是个土包子,怎么就入了胥爷的眼!
苏绵想捂着脸离开,深藏功与名。
霍胥适时的拉住了苏绵的衣领子,“小姑娘,撩完就跑?你挺渣啊?”
“不跑不跑!”苏绵把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你在这里等我,我先去高考,考完就回来接你!”
嗯,离苏绵高考还有两年半。
苏绵说:“备考的这段日子,我们都冷静冷静吧。”
那霍胥得等成个望妇石。
沈棠看的嫉妒,开口道:“胥爷,霍阿姨让我带了话给你,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们找个时间坐下来聊一聊吧。”
“你怎么还在?”霍胥拧了拧眉:“京城到县城,舟车劳顿,你回去休息吧,我和我母亲有事会电话联系。”
“可是……”沈棠还想说些什么,看着霍胥不耐烦了,抿了抿唇,委屈的说了声“好吧”,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就跑出了长廊。
苏绵望着沈棠的背影差点流下了羡慕的泪水。
霍胥放在她衣领子上的手没松开,看着苏绵盯着沈棠的背影一直瞧,因为她在意,解释道:“她哥哥以前当过兵,后来退役了,就在霍家工作。我父亲信任他,派他和我一起工作,后来出了些意外,他丧了命。”
“沈棠是他唯一的亲人,我妈看沈棠可怜,就照顾了她几年。”
看着苏绵点头,顿了顿,他继续道:“不是当儿媳妇的照顾,只是觉得她可怜,无亲无故,我从来没有对她表达过任何让她产生错觉的感情。”
“这不要紧,”苏绵说,她面色通红的指了指她的脖子:“您拽衣领子太用力了,我要喘不上气了!”
霍胥认为他刚刚在对牛弹琴,甚至还不如对牛弹琴。
他脸色一黑,松了手,率先往门外走。
苏绵喘了口气,见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也不知道是哪里惹到了他。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她鬼迷心窍那一段表白。
害,男人,嘴上说着不介意,身体上倒是很诚实!
简直可耻!
苏绵怒气冲冲的追上去,一开口就是软绵绵的声音:“霍老师霍老师!您别走这么快啊!我知道错了!”
霍胥的脚步放慢,睨了她一眼:“错哪了?”
苏绵小心翼翼:“……被妖魔鬼怪摆了一道?”
霍胥这次是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苏绵委屈到嘟囔:“我真的认错,下次不改,怎么还不信呢?”
难道还要解释我是一时气话说了要嫁给你?
苏绵有点说不出口,有的话被着霍胥说是一个感觉,放到了明面上就是另一个感觉了,太羞耻了。
苏绵对着自己的嘴拍了一巴掌,“让你胡说!”
紧跟着吧嗒着小腿往外冲:“霍老师,先别开车,我还有救,别放弃我!”
五房的生意恢复了以前的红火,甚至因为高挂在饭店上的锦旗比以前还要火爆,苏绵开学以后,不能再帮着家里的饭店做饭菜,而研究院的工作也逐渐步入了正途。
沈棠和苏绵不对付,隔着个许老爷子,沈棠单独带了一组前辈,她管不了其他医生,管苏绵去端茶倒水确是说的有条不紊的。
苏绵在一群前辈里并不突出,她没有上过专业的学校,也只是跟着袁老爷子学了几年,过后师徒俩一直都是电话联系,她在医学上有多大的本事,这一直都是个未知数。
只是端茶倒水这事,苏绵还真的是得心应手,连句抱怨都没有。
——
县城高中,高一年级,学校没有取消孩子们的体育课。
老何身为班主任,同样也是一个语文老师,正常情况下是不会抢体育老师的课,霍胥也没有那个爱好。
操场上的雪已经化开,冷风吹的人脸上有些凉嗖。
一班的同学从班级里出来后,就看见了操场上体育老师板着脸,带着个小胖子走到了操场中央。
小胖子是苏绵初中的体委,杨文昊。
他成绩不好,被分在了吊车尾的班级,苏绵和梅雪在最前的班级,看这样子就是小胖子班刚上完体育课,别的孩子都三三两两的走开,有说有笑的,只有他不知道犯了啥事被留了下来。
操场上的风很大,刮的小胖子的脸出现了两抹红,他似乎在和体育老师说着什么,耷拉着脑袋,萎靡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