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惊喜偏偏又在不经意中发生,让人高兴激动的无法言语,李起现在就是这样。
惊讶过后,李起忍不住便是说道:“原来你是投奔定王殿下来了,那还走什么,你要投奔之人那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李起突然无缘无故的一句话,一时之间是让顾炎武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喃喃念着,不知道李起为什么突然会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难道?”
最后顾炎武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李起,心说不会吧,他是定王殿下?
这看着不像啊,而且刚才他那般惊喜交加的模样,一点也没有身为皇子殿下的王爷风范和威严。
李起见顾炎武不信,对刘桃树说道:“刘叔,给他看本王的王印。”
“是,殿下。”
刘桃树答应一声,便是将随身携带的定王之宝拿了出来,让顾炎武一观。
像玉玺王印这样的高级货,在这年代那是没有仿冒的,
一来这材质十分名贵,仿冒成本极高,寻常有钱之人即便是买得起,也没地方买这原材料。
二来这玉玺王印他对雕刻技艺极其的讲究,一般的老师傅根本拿不下。
三来仿冒玉玺王印,那是诛九族的大罪,不问主犯从犯,一律斩首示众,还要株连九族,这牵连实在太大,自然也就没谁傻呵呵的去仿冒那玩意儿,
再说了,明朝的王爷那都是猪,除了吃喝享受,他的印章拿来也没什么用,既然没什么用处,那仿冒他干什么呢?
顾炎武看着刘桃树手中的“定王之宝”印玺,不由得是惊骇莫名。
想这顾炎武能够名动后世几百年,并且还是明末历史上数得着的大思想家,他的见识那自然也是非凡的。
他一看就知道这“定王之宝”的王印绝对是货真价实的真品。
惊讶过后,顾炎武不敢怠慢,猛的一撩下摆,对李起恭敬跪拜,说道“学生顾炎武,不知定王殿下大驾在前,多有失礼,还请殿下恕罪。”
“起来起来,快快起来。”
李起高兴的将顾炎武扶了起来,对这眼前的大思想家,杰出的爱国人士,李起对他也是越看越顺眼,像这样的人,要才华有才华,要忠心有忠心,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先生不必拘谨,放轻松一点,轻松一点。”
见顾炎武神情拘束,毕恭毕敬,生怕言语态度不敬,惹来李起的不快。
李起心中也是不禁感叹,这年头等级观念深入人心,即便是像顾炎武这般大才,那也是不能免俗啊。
稍稍勉励几句,而后李起便是好奇的问道:“先生,你怎么会想到来找我呢?如今这世道可不太平啊。”
顾炎武诚恳的回答:“不敢欺瞒殿下,如今那关外鞑虏悍然入关,对我汉家百姓屠戮一空,对我汉家江山亦是疯狂践踏,
学生心中激愤难平,深知当下乃是我汉家天下生死存亡之关键时刻。
念及于此,学生又怎能袖手旁观,正欲毁家纾难,号召百姓投入到这场轰轰烈烈的抗争当中,
但就在举事之夜,学生却又茫然困惑,因为学生一直在苦苦思量一个举兵的口号,却百思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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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殿下那“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口号却是传广为传颂,学生听闻之后大为振奋,亦是深感认同。
振奋过后,学生认为应向殿下当面求得真经,以深刻体会殿下之家国情怀,
如此,学生也可以更豪迈的姿态,更勇敢的行为,去抗争鞑奴,于是学生便是带着家中管家,不远千里前来寻找殿下,
不想路上却是承蒙殿下搭救,这真真既是意外,又是奇遇啊!”
原来如此,李起听了顾炎武这话,心里颇为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八个字深究起来最初的版权还是在你顾炎武的手里,没想到被我提前拿来用了,
现在竟然还让你这个正主跑来向我请教,这倒真是让我有一点把你卖了,你还给我数钱的感觉。
不过既然事实已然如此,李起自然也不可能去多说什么,调整了一下心态,李起便是坦然接受了顾炎武对自己的崇拜。
而后李起说道:“先生,本来你来了,我是要对你热情迎接好好招待的,但是不想现在我的手中还有一点紧要的事,不如我先派人将你护送到青州,待我将手中之事了结,再回青州寻你,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顾炎武听了,道:“殿下言严重了,既然殿下有要事在身,学生又怎敢打扰?不过学生比较好奇,不知是什么事情让殿下轻车简从,甘冒危险。”
顾炎武问这话的时候颇为有点忐忑不安,毕竟这时候他才刚刚第一次见到李起,李起这样的身份对他来说,那是需要仰视的,
面对这样比较紧要的问题,他也是心里不知道李起会不会对他如实相告。
李起自然是对顾炎武一千个放心,一万个放心,哪里会对他产生什么顾虑,于是便将那吴三桂和陈圆圆之事如实相告,
最后李起说道:“实不相瞒,先生,这次我去济南府便是要一探那吴山桂与清廷之间的关系,看看他们是否已经决裂,
若是决裂的话,那么这对于我们的抗清大业,那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这话自然也是得到了顾炎武的赞同,吴三桂少勇成名,手下又有四千关宁铁骑,这般赫赫武功,放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是,那都是不容小视的一股力量。
若是他可以和清廷决裂,那自然对于清廷来说是一个重大打击。
对清廷来说是一个重大打击,那么对抗清大业来说,那自然便是一个重大的利好消息,这是显而易见的。
心中激动过后,顾炎武便是直接对李起斩钉截铁的说道:“殿下不必疑惑,吴三桂必是与清廷决裂,此时他一定是在谋取时机,以求脱离清廷控制,远走他乡,自成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