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使团在拉多维茨的带领下从普鲁士的边境出发,一路向东终于来到了柏林。
149年的柏林依旧处于百废待兴的状态。欧洲大革命的硝烟刚刚散去,柏林的街道已经是千疮百孔,街道上的碎石、倒塌的房屋、残余的街垒、还有徘徊在街道上的普鲁士士兵与警察。
无一不昭示着普鲁士曾经经历过一场恶战,街道上许多绅士用一种近乎仇恨的眼光注视着普鲁士街道上士兵。
14年3月革命中,他们迫使普鲁士国王让步,但是很快国王便班回了一局。自由派在普鲁士国王的刺刀中屈服,为了不过分刺激普鲁士境内的自由派与莱茵兰自由党威廉四世不得不捏着鼻子承认14年普鲁士宪法合法性。
尽管威廉四世遭受到了普鲁士境内容克的许些谴责,不过因为普鲁士宪法并没有损害容克阶级的利益。容克们也没有和威廉四世争论什么“祖宗之法不可变”之类的话,打心眼里不喜欢自由派的威廉四世将法兰克福议会赋予的德国皇帝的“皇冠”称之为贱民的皇冠。
威廉四世并不是不愿意成为德皇,他成为的是能够得到德意志诸侯国们承认并拥立的皇帝,威廉四世排除奥地利后成立的三王同盟未尝没有要求德意志诸侯承认他为德国皇帝的意思。
不过,威廉四世的幻想很快将会被奥地利帝国的一个巴掌拍个粉碎。
奥地利帝国的首相施瓦岑贝格一直等待着机会,他要取得俄罗斯帝国的同时,还要取得法兰西同意。
“啧啧啧!这个场景让我想到了法兰西的去年6月的那场革命。”撩开窗帘的维克托看着窗外的风景感慨道。
“是啊!”佩西尼同样感慨道:“一场大革命将整个欧洲的秩序全部打乱了。奥皇、英王、普王还有我们的前任国王都在这场浪潮中试图自救。”
“我们倒要感谢这场大革命!”维克托耸了耸肩说:“如果不是这场革命化,我们怎么可能走到如今的位置上来。”
“没错!”佩西尼对于维克托的话表示赞同。
如果不是这场革命佩西尼与拿破仑三世还在大英当浪荡子,维克托也会考虑前往新大陆开启一段新的传奇。莫尔尼将会成为奥尔良派的臣民,在奥尔良王朝中奋力挣扎。运气不错的话,莫尔尼会成为奥尔良派的议员。
“我们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永远的掌握法兰西共和国,波拿巴要的不是一个短暂的政权,我们需要的是可以维持百年、千年的帝国。第二件事就是让普鲁士与奥地利打起来,黎塞留宰相告诉我们一个和平的德意志永远不会符合法兰西的要求。”维克托语气平淡的说。
“威廉四世那边我们该怎么说?”佩西尼询问说。
“照旧宣扬欧洲和平,只不过对于威廉四世要暗示一下。我相信威廉四世对于打败奥地利还是有一些念想。”
根据维克托对于威廉四世的了解,威廉四世就是一个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的国王。维克托也并不指望法兰西的怂恿能给威廉四世壮胆,他的目的一直是奥地利的施瓦岑贝格首相。
施瓦岑贝格首相一直是一位俾斯麦式的人物。不过他并没有俾斯麦一样运气,他驾驭着一个四分五裂的帝国与财政接近崩溃的政府。
由于天色已晚的缘故。拉多维茨将维克托与佩西尼送到了法兰西驻普鲁士大使馆先做休整。
法兰西驻普鲁士大使是一位资深的秩序党,居住在普鲁士几个月的法兰西大使对于维克托的到来有些惊讶,他并不明白总统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大使阁下,您对于普鲁士与奥地利的局势怎么看?两边是否有战争的企图。”短暂的见面后,维克托想驻法大使询问关于普鲁士的第一手信息,这些信息能够让他快速了解普鲁士局势,书本上看到的远没有现实经历的那么好。
驻普大使摇了摇说:“奥地利那边我不知道,但是普鲁士这里的话。自从威廉四世将阿尔尼姆男爵罢免以后,普鲁士当年就再也没有对我们进行多少亲密的交流。”
阿尔尼姆男爵是普鲁士著名的自由派代表任务14年三月革命以后,威廉四世任命阿尔尼姆男爵作为普鲁士的外交大臣。他主张利用德意志统一思想与革命的热情作斗争。他将希望寄托于西方,特别是临近普鲁士的法兰西。阿尔尼姆男爵担任首相期间,他经常跑到驻普大使的房间中向驻普大使宣扬奥地利与俄罗斯威胁论,并且寻求法兰西的支持。
法兰西为了防止引起欧洲革命的紧张,拒绝了阿尔尼姆男爵的橄榄枝。
普鲁士镇压的自由派之后,阿尔尼姆男爵同样也被看自由派不好的威廉四世罢免了外交大臣。
驻普大使顿了顿接着说:“据我了解,普鲁士现在分为两个派别。一个是以王储、约瑟夫拉多维茨为首的主战派,他们主要用强硬的手段对待奥地利,以勃兰登堡伯爵为首的主和派希望息事宁人。按照我多年外交经验。威廉四世此时还没有选择支持主战派还是主和派大概率是因为他自己也还在左右摇摆中,威廉四世本身就是一个复杂的人,他同时具备浪漫的风格与保守的信念。这两种风格作为支撑他成为一个既不不革命,又不保守的君主。”
【讲真,最近一直用咪咪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iiread安卓苹果均可。】
……
“威廉,他们来到柏林了!”柏林王宫中,威廉四世忧心忡忡的看着他的弟弟未来的德意志皇帝威廉一世。
“陛下,您不是一直期盼着能有外国势力干涉吗?”
作为一个将军,威廉一世无疑是超越了一大半的将军。作为一个政客来讲,威廉一世显然是不合格的。
“路德维希,法兰西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干涉势力。我们需要法兰西的力量不假,但是我更需要的是大英,甚至是奥尔良王国。共和制度下的法兰西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合作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