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了大路,拐进入了小路,又穿过了隧道,下车向着荒无人烟的地方赶去,远远的又可以看到那熟悉的景象,老爹坐在院子里,身边一个小桌子,上面摆着一盘油炸花生米,一个小酒壶,一个酒杯,抿上一口老酒,再吃上一粒花生米,面部上的表情是一脸的享受,母亲则在边上整理着什么?嘴里还一直叨叨着什么,有那么几个人,要来买东西,母亲看着老爹没动,跟自己起来进去接待客人,东西卖出去了,将客人送走以后,母亲接着做,在刚开始坐的地方,接着干着手里的活,嘴里叨叨着。
走过一个山坡以后就能清晰的看到前面的院子里发生的事情,看到这一幕我的脚步不自觉的加快了,步子也迈得更大了,刚来到家门口的时候,我突然停下了步子,不知道为什么脚好像有千斤重明明一步就能跨进院子里,可是好像有什么东西缠住了我的脚,明明喊一声就可以告诉爹娘,我回来了,可是好像又有什么东西堵在我的喉咙里让我咽不下,吐不出,仔细看看,原来是爹娘斑白的头发,和那已经不再笔直的身躯,这时候能仔细的听到母亲的叨叨:“哼哼,孩子都是白眼狼啊!咱们家还养了三个,两个跑到部队里面去了,老大老三还回来看看,老二几乎都没人影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老爹没等母亲说完直接就插话了:“哪有这么说自己孩子的?我就觉得老二挺好这不比小时候调皮捣蛋懂事多了,我已有他这样的儿子为荣,老三,那小崽子回来就是要钱,30来岁的人了,他妈的都结婚了还时常缺钱,我都不知道这钱都花哪去了~”
“你以前不是看不上老二吗?”
“那不是以前老二小老和我顶牛吗?再说了,哎呀,毕竟我不是他们的亲爹呀,我没想到老三才是最不省心的,还是他么亲生的呢,回来就咔哧咱们两个老家伙,咱们挣点钱容易吗?老二还没结婚呢~”老爹虽然在埋怨,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满是自豪和高兴,因为自己家的三个孩子都长大了,虽然老大老二不是亲生的,但是和亲生的也没什么差别,只不过唯一的遗憾可能就是孩子都不在身边吧。
“这老二四十来岁了,也不结婚,唉,真要命啊!老大和老三的孩子都可哪跑了?”
“老大的孩子,今年应该是要上高中了吧?诶,他们搬过去多久了?”没有子孙在身边,只剩下两个老人,应该是感觉非常的孤独。
“才走多久,半年?”母亲手里的活计都没停,头也没抬的对老爹说道。
“唉。在身边看着还烦,一天天闹死了,走了以后还想我怎么感觉他们走了好几年了呢?”老爹又免了一口酒,扔到嘴里一粒花生米,巴的巴的嘴说道,语气里满是想念。
“这个呀,就像爹活着的时候说的:贱,不在身边还想,在身边还烦,其实无论他们在哪边?不都是咱们的孩子吗?只要他们平平安安的就好,唉,上次你不和我说过,老大回来接他媳妇和孩子的时候,你们去洗澡,老大,身上有伤吗?那个伤你能看明白是什么伤吗?”聊一聊两个老人家又歪楼了,应该是上次哥哥回来和老爹一起洗澡,身上的伤被老爹看到了,回家以后和母亲说了。
“看着好像是枪伤,这种枪伤还是爹活着的时候告诉我的,我看着像,但是没怎么见过?再说了,军人哪有不负伤的?那就是当兵的身上的军功章,哎呀,这些臭小子走了这么多年,在部队里也干了这么多年,还真不知道他们都当什么官了,如果要是干了,20来年才是军事长,那可恶心死了!”老爹撇了撇嘴,虽然他感觉也不可能,但是要一旦猜中了呢。说着说着两个老人之间的谈话又停止了,父亲接着喝着他的小酒,吃着花生米,母亲放下了这件活计,又拿起来一件毛衣,在那里一针一针的织着,看到毛衣的样式,应该是给我们支的。
听到这里,我不自觉的放下了手中的包,轻轻地打开,拿出了自己的领章肩章,轻轻的粘在了常服上面,我想要告诉爹娘,他的孩子在部队里面很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的二儿子已经是个将军了:“爹娘,我回来啦~”
“你听到没有?我怎么又听到老二的声音了?”
“可能就因为他回来的少,你想他了呗,我有时候也能听到,朝门外看,一定又是幻觉!”说着这话,老爹潮大门这边一看,一个穿着军装的人,手里面拎着一个行李包,站的比直在定睛的看着他们。
“哎哎哎,真是老二回来啦,这怎么到自己家门口了?还不进屋呢?”老爹,酒杯都掉到了地上看到我回来那个样子,真的是惊呆了,迅速地走到门口,伸手将我拉进了院子。
“哎呦喂,还真是老二回来了,稀客呀!”母亲虽然眼睛变红了,但是说出来那话却是满是酸味的,也是啊,哪有做父母的不想自己孩子的,细想想还真是不孝,我带着上一世的记忆,回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开始,虽然变得懂事了,但是在父母的身边,也就非常非常的少了,尤其是去了部队以后20年的时间,回家的次数有限,就连军区里的领导这一次我请假都一下子批了,我一年的假,告诉我,让我好好休息休息,组织上真的不会忘记每一个人的功劳,因为每年都有休假加到一起的时间,一年都还多,所以这次就给我批了一年的假,不过我还是想回去,因为我想带着那帮老兄弟驰骋沙场。
“站在门口干嘛?还不赶紧进屋,怎么的?还真拿自己当客(qie:东北方言,客人的意思)了~”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母亲却快速的将毛衣放了下来,伸手接过了我的行囊,转身往屋子里走去。
“儿子这次回来搁家呆几天呐!老太婆,赶紧做好吃的,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对了,那袍子肉野猪肉什么的,都赶紧的弄上,一会儿俺们爷俩好好喝两杯~”老爹拉着我的手,也不管自己的喝酒家伙事儿了,直接就往屋里头拽,那股热情劲儿,真心的受不了,因为我感觉这不是回自己家了,好像去了亲属的家里一样,心里只往外面反酸。
“老爹,我又不是外人,用不着这样吧!”
“老爹知道你是家里人,可是你是个20多年没回家几趟的家里人呐!我们两个老家伙也不知道你们过的怎么样?只能是心里时常挂记着,电话也不敢打,还怕你们出任务,唉~”老爹说到最后拍了拍我的手,儿行千里母担忧,这句话在这时候被表现得淋漓尽致。
“老爹母亲,对不起!”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听着老爹感慨的声音我只能重重地跪下,给二老磕个头,泪水止不住的流,我对得起这方养育我的土地,对得起教育我成才的人们,唯独对不起,将我带来世上给予我照顾的人,这时候我竟然萌生了退役转业的想法,这个想法被我强行压了下去,现在我们还不是最强的,我要将我会的全部都交出去,尽我所能拼尽所有,死而无憾!所以才会有那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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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真是的,老爹不过是发发牢骚,你跪下干什么玩意儿啊!快起来,老太婆赶紧做些好吃的,二儿子很长时间没回来了,怎么也得让他好好吃一顿?对了,既然你是自己家里人,那院子里的柴火你去劈了吧!”这时候老爹好像为了缓解这种不是特别愉快的气氛,于是给我找了个活干。
“好嘞,老爹,我先换一下衣服,对了,家里应该有我的衣服吧?穿这身干活不太方便!”其实我的包里还带了两身作训服,只不过这么说是为了活跃气氛罢了。
“有,你妈把你们哥仨的衣服都带过来很多,说是老院子那边看着没人,你们一定会找过来的,没想到还真用上了,老太婆,给老二把衣服翻出来,让他把柴火劈了!”
“一回来就让他干活,你也好好意思!”
“我自己儿子,我凭什么不能让他干活,我凭什么不好意思?儿子有毛病吗?”老爹说到这里还得意洋洋地看着母亲,如果母亲虽然说是那么说,但是手却是很诚实的去给我找衣服去了。
“老爹完全没有毛病!”气氛一点点的好起来了,母亲快速的把衣服翻了出来,我麻溜的换上在家里面穿的衣服,然后在小仓房里找出了劈柴的板斧,拎着走进院子里,开始劈柴火。
也不知道老爹是怎么想的,反正他一直坐在门口笑眯眯地看着我在那里机械运动一样的劈柴火,不一会儿就劈好了一大堆,然后又一点点的在墙角码起来,接着再去劈,一直到母亲喊开饭了,我已经整整劈好了三小垛了!
接着便是开饭时和老爹母亲三个人坐在农村的炕上,和老爹两个,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开了,母亲看着我们两个根本没有吃多少菜,广去喝酒了,左一句的右一句的唠叨,时不时的自己也不怎么吃菜,只是给我和老爹加菜,让我们多吃一点,好像家家的母亲都是这个样子,永远都是那样,刀子嘴豆腐心,说狠话比谁说的都很,其实做起来的时候比谁心都软,酒桌上聊起了小王哥哥,老爹和母亲对他真的是赞不绝口:“小王,这小子真不错,不论什么时候,隔三差五的就过来看看我们这两个老家伙,尤其是老三也搬出去以后,来的那就更勤了,说实话,有时候我们都觉得她才是我们亲生的,你们三个好像都是捡来的~”说着这话,老两口还朝我翻白眼儿。
当聊起来给两个老人带着补品的时候,尤其是老爹,听到给他带的酒还在车里的时候,立马酒也不喝了,抓着我的手,就往外头跑,一直到打开了车门,拿到了酒以后,老爹才松了一口气,看那样子,真的怕被谁偷了?你也不想想这荒郊野岭的哪来的人?
就这样在家里面陪了爹娘三天,这一天,小王哥哥带着齐敏嫂子,还有小妞妞一家三口来了,一通招待是避免不了的,后来齐敏嫂子带着妞妞离开了,小王哥哥也进入了我的地狱式,恢复系列模式,很多东西他都完全生疏了,当然了,对战是最有效的消耗方式,刚开始的日子,每天他都会到爹娘面前哭诉:“干爹干娘里面有个管管你家老二吧?你瞅把我打这个样啊!”尤其是爹娘,看着他被我揍得鼻青脸肿的那个样子,很是心疼,逮着我就是一顿痛骂,但是我这个人报复心多强啊!爹娘,我不能怎么滴?你敢打小报告,你给我等着,不打出来你稀屎算你拉的干净!
就这样,我往死里揍他,他往死的打小报告,循环往复之间,她的体重慢慢的下降,搏击之术,慢慢的变强,整个人的气势也在翻天覆地的变化,到现在我还记得,他用了47天的时间,完全恢复到了宗师巅峰的修为,隐隐约约间还有所突破,呼吸吐纳之法还有轻身之术,早早的他便学会了,如今只不过是重走一遍老路而已,又巩固了五天,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真的是重新的脱胎换骨了,齐敏嫂子来看到的时候高兴的是不要不要的,以前她老公那么胖,晚上睡觉打呼噜的声音,她都害怕哪天他再醒不过来,现如今终于好了,八块腹肌,马甲线,人鱼线全部用重新出现在了她老公的身上,小妞妞抱着他爸爸左亲一口,右亲亲一口,高兴的不得了,再也不叫爸爸,是胖子了,不过小王哥哥也知道恢复过来以后,他们会有短暂的分别,于是在60天的时候,他回去了,带着老婆孩子,在家好好待几天,然后他就得出国了,我这边也出现了新的危机:“不管你怎么样?你董姨的一个亲戚家的一个孩子,虽然是离婚,但是也是在部队里的,跟你们也是对口的,无论怎么的?我都答应了,你必须得给我去看看~”
“娘啊!我堂堂的一个中将竟然得找个二婚的,你儿子还是处男呢?”
“咱们的处男,你还值得骄傲啊,你还要不要脸了?你的那些小伙伴,小兄弟们,哪一个不都当爹了,最少的都有一个孩子了,甚至有的多了,都两个孩子了,你是不是不要脸了?你是不是希望我们两个老家伙死的时候都闭不上眼?死不瞑目,还得为你操心,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我都答应你董姨了,别说二婚了,人家能不能看上你还两说呢?你以为你还是帅哥吗?还是小鲜肉啊?”母亲的一连气儿的珠连炮,轰的我找不到东南西北,分不清上下左右,最后没有办法只能穿了一身长服去相亲吧!
来到了董姨家,董姨向我热情地迎了进去,当我看清了相亲对象的那个人的脸的时候,一句话喷薄而出:“卧槽,骆雪姣!”
这正是:人生短短仅百年,
一共三万六千天。
喘气呼吸得努力,
闭眼死后必长眠。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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