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只是在你这府上暂住,可不是你的什么人,所以你管不着本公主。”
温婉秋口口声声的管不着,跟他无关,这种字眼,无限在夜司宸的心底放大。
夜司宸无名火燃烧。
“温婉秋,你在这么大胆,本王就命人一把火烧了你的公主府,看你不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继续过活,还能跑哪里去。”
温婉秋偏不受控。
“大周难道只有夜王府能容身?没了公主府,本公主就去宫里住,反正皇上”
夜司宸眼底燃烧两簇火苗,青筋暴起怒斥,“住口!”
皇上对温婉秋的心思,他怎会不知?
若是太子占不了,他更想将温婉秋纳入后宫,从之前晚宴的态度足可见他对眼前女人的兴趣有多大!
不是忌惮他的身份,早就已经开始抢人了。
温婉秋踩了他心底禁裔,生怕在给他气吐血,让他稍微难受一下,已经足够小惩大诫,收敛话锋。
“那夜王就对本公主恭敬一点,好一点,省的本公主生了别的心思。”
夜司宸挑眉,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你想让本王对你如何好啊?夜王妃!”
提到夜王妃这个称谓,温婉秋就不悦,“本公主已经将你休了,这里只有苍穹的苍凤公主,没有夜王妃!你的那个夜王妃,早就在雨夜里死掉了。”
她冰冷的说出这句话,刺痛夜司宸。
可他依旧坚定,“自古女子没有权利休夫,你当清楚!”
“不过”
夜司宸叹息。
“不过什么?”温婉秋追问。
“你当真想离开夜王府?”
夜司宸问的无比认真。
温婉秋被他突然的松口竟同意被休,有些手足无措。
“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
夜司宸看着温婉秋,眸光闪动,没等开口,寒霜在门外说道,“公主,善大夫到了,找夜王的。”
温婉秋感觉自己被吊着的心突然放下,“好。”
她看着夜司宸,“为你心爱之人,留条命,好好医治。”
夜司宸身子一震。
温戚被丫鬟伺候着用茶,修长葱白的手指不似男人的粗壮,可又不像女人的纤细,更多几分温文尔雅,持着碧玉蓝田茶杯,简直美的像画上人似的。
旁边的小丫头看着他不由得羞红了小脸,贪婪的在多看几眼。
“咳咳!”
夜司宸走进来。
小丫鬟被吓的仓惶逃开。
温戚看见来人,不卑不亢起身,拱了拱手。
夜司宸做了个请的手势,“麻烦您日日都要到府上,不如就在这里住下?”
对于眼前这个神秘的男人,夜司宸只有感激。
他很清楚,温戚并非普通人。
但莫名的对他没有防备之心。
“不用,无妨。”温戚话不多。
一手出神入化针灸术施后,立刻又写了新的药方子,大字龙飞凤舞,更显气度非凡。
他递给追风,追风赶紧小心翼翼的接过去,仔细认真的记住上面每一味草药,当看见某一个时瞳孔地震,惊呼道,“蓝田百草,这”
据他所知,这可是宫里才有的贡品,十分珍贵难得,就连皇上都舍不得用。
御药房也不过才有一株藏品。
“善大夫,一定要用蓝田百草当这次调理的药引?不能换一味药么?”
追风一边说着话,一边小心翼翼的看向温戚。
现在皇上与王爷俩人之间关系微妙,他实在不想在旁生枝节。
“不可!这个蓝田百草,或许可以将夜王身体底子打好,为之后的清毒做准备。”
温戚云淡风轻开口,完全不将这株草药得到的难易程度放在眼底。
追风却大喜,“您的意思,我们王爷的毒可解?”
“未尝不可。”
温戚负手而立站在夜司宸跟前,高深说道,“夜王想活命,您就得想办法了。”
夜半。
夜司宸坐在庭院中,听着虫鸣鸟叫,思绪远飘。
今夜的月亮格外圆,明晃晃如月盘,罩在湖面上仿若镜子。
追风小心翼翼递上外袍,“王爷,天凉了,小心风寒。”
从温戚离开后,他更小心翼翼伺候着。
王爷能活。
这天大的好消息,比什么都令他高兴,从始至终脸上就没落下过笑容。
夜司宸回头看着他的笑容被感染,“你家王爷就那么脆弱?”
追风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想到温戚的话,立刻正色。
“这蓝田百草是属下带人去偷,还是您主动让皇上交出来?”
“不过属下就感觉奇怪,这蓝田百草可是上个月新进贡的珍稀草药,善大夫这就得到消息让咱们以它为引了,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
追风看了一眼夜司宸大着胆子继续道,“要属下说,得在找大夫看看,毕竟王妃身边的人,她想要害您,轻而易举。”
狭暗的庭院内,一盏昏黄的灯,灯光恍惚的打在夜司宸脸上,没人能看得懂他此刻的神色。
静匿许久。
夜司宸突然张口问,“若不是善大夫,此刻本王还能活?”
追风猛地一凛。
“属下糊涂。”
“是属下误会王妃了,属下罪该万死。”
夜司宸难得一笑,目光中华光闪烁,“不过你说的不无道理,这个善大夫的消息,实在是太灵通了。”
温婉秋得知三哥竟然比夜司宸得蓝田百草,气的扶额。
“三哥在搞什么?这不是等同于让他去送死?”
“周皇本就生性多疑,此刻抢夺这珍惜草药,不等同于宣战?”
寒霜哪里敢跟着批判三殿下?
只能无声的给温婉秋抚背,“公主,您息怒。”
“如何息怒?三哥就是故意报复他为我出气呢!”
温婉秋恼怒叹气,急的如同热锅上蚂蚱。
吱嘎!
大门被推开。
温戚背着药箱进来取笑道,“难得小妹竟然知道当哥哥的用心良苦,没想到得不到感激,还催化了恨意,可真是得不偿失啊!”
他故意逗温婉秋。
温婉秋无奈的上前扯着他袖子撒娇,“三哥,他身体不好,这么折腾,会死的。”
“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怎么?这就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