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思音家里还有一个大她七岁的哥哥,前面考了两次秀才都没考上,后面想考都没机会了,二十好几的人了,这几年却一直赋闲在家玩乐,家里的生意都是插不上手。
甚至,因为没有什么底子,早年的一门婚事还被人毁约退了婚,到现在还没成亲。
徐长青的心情不由更为愉悦。
他要的正是这个效果。
“这么说,音儿,你兄长,现在还没有什么正经事情做?”
徐长青一边把玩着她的玉手,舒缓着她的神经,一边故作严肃着面孔,跟她谈论正事儿。
陈思音也不傻。
她们这种寄居般的家庭,常年寄人篱下,别看她年纪不大,却是早就受尽了人情冷暖。
一听这话,陈思音的紧张感顿时消散大半,美眸中一下子闪出了遮掩不住的希冀之光,忙道:“爷,是啊。为此事,母亲都愁白了许多头发,一时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她说着,微微叹息一声,俏脸上露出愁苦的小模样,却是不再往下说。
俨然,她很明白,她此时屁股还未稳,怎敢觊觎太多,惹的徐长青厌烦了?
但此时,她那位文家的秀才哥哥,早已经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开玩笑。
就算是她嫁到了文家,能改变她们家里的现状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可若是她能成为徐长青的侍妾……
别说回张家和陈家了,怕是整个扬州城她以后都能横着走。
“这样啊。”
徐长青故作思虑,片刻,笑道:“音儿,大好男儿,岂能将这等大好时光在家中白白浪费掉?这样,音儿,你兄长有什么志向吗?他喜欢做什么样的事情?”
“……”
陈思音欢喜的几如要炸裂开来,这是徐长青要给她红利了。
忙是强忍着心中激动,乖巧道:“爷,兄长,兄长那个臭脾气,他这几年考试不成,一直喜欢舞枪弄棒的,想要参军。可,家里就他一个男丁,母亲哪能让他如愿,这可能也是他破罐子破摔的原因吧……”
但说话间,她忽然感觉到,徐长青原本在她衣衫外面的大手,已经无比灵巧的绕过了她的衣衫,进入到了里面……
这让她娇躯微微发僵,但芳心里却又止不住多了一种无法言说的安全感……
徐长青自是将她的反应尽在掌控,一边忙着他的动作,一边故作思虑的道:“这样啊,那还真不是太好处置。令兄长究竟没有考中秀才,直接入仕不太合适。可若是参军,你们陈家又只有这一个男丁……”
说话间,陈思音身心几乎要被分离开来,俏脸红的已经要滴出血来。
她倒是还想好好思量,用她自己帮她兄长谋个好前程,可脑子已经不听使唤了,只能下意识道:“爷,奴婢,奴婢一切都听您的……”
说完,什么都不再想了,直接鸵鸟般扑到了徐长青怀里……
……
一个多时辰之后,徐长青满身大汗,疲倦却是舒畅的伸了个懒腰。
“爷,奴婢服侍您穿衣……”
看徐长青似是要起身,旁边,身姿雪白如玉、恍如一件完美艺术品般的陈思音忙是强撑着起身来,就要过来服侍徐长青。
徐长青一笑,随手将她揽在怀里:“不着急。你今日初承雨露,先休息会儿再说。”
说着,徐长青将她按在了床上,大步过去拿过烟袋,慢斯条理的点燃了一袋烟。
看徐长青居然这么疼她,陈思音心中欣喜的同时又充满担忧。
她最重要的本钱已经交给徐长青了,万一徐长青提上裤子不认账了……她肯定就要悲剧了……
徐长青沉
寂在云山雾绕片刻,看着可怜巴巴的陈思音,忽然一笑:“音儿,即日起,你便升为侯府的如夫人,享受如夫人的一切待遇。另外,你兄长的事情,便~,先让他来军中做个文员吧。等战事平复,恢复科考,他考中了举人,剩下的路我再帮他安排,如何?”
“啊……”
陈思音几乎被天上掉下的大馅饼砸中了,不由大喜,忙是跪在地毯上给徐长青磕头,旋即又不管不顾的冲到了徐长青怀里……
……
本来今天徐长青还有些琐事,但这般状态,琐事只能是推后了。
直到天色黑下来,徐长青这才是懒洋洋的走出了大帐。
片刻,陈思音的小脑袋探出来,纠结了一会儿才道:“爷,您,您今晚还要思音陪您吗……”
徐长青一笑:“那是自然。乖乖在这边养着吧。爷忙完了便回来找你。”
“嗯。”
陈思音不由大喜,羞涩又充满希冀的给徐长青一个媚眼,乖巧的缩回到大帐里面。
徐长青有些摇头失笑,但很快便是振作起了精神,大步走向营中巡营,等下再去巡城。
他早就料到了陈思音这妞儿身体条件很不错,没想到,居然比他想的还要更好……
这些时日因为张宝珠的事情,徐长青有点苦行僧一般,身体倒是养的不错,精神压力却是着实大了点。
此时,徐长青整个人都是轻快了不少。
若是放在后世,徐长青这等行径,怕是早已经被人喷出翔来,但在此时,这却是再正常不过。
更不要提,这也是一项必须要做、去破局的‘政治任务’。
他徐长青若都不‘身体力行’,又如何破开此时的寒冰层?
有问题别找他徐长青,烧个香去找程子、朱子他们聊。
……
营地的状况没什么好说的,各部都是按照既有旋律有条不紊的运转着。
虽是配餐级别比之平时稍稍有所下降,但诸多儿郎们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战时的生活,谁又敢抱怨?
此时能身处在模范军这个大集体中,本身便已经是这个时代最大的荣耀。
陪着儿郎们吃了顿标准配比的大锅饭,又巡完了城,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半,就快要进入子时了。
徐长青刚要回去陪陈思音,继续跟这只娇俏的小黄鹂好好交流下,加深下感情。
可刚到营门口,便被春妮这妞儿堵住了。
“呵,呵呵。”
春妮一看到徐长青便是气不打一处来,冷笑着上下打量着徐长青。
“……”
徐长青一时也略有心虚。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纵然深处此时这个对男人最为友好的时代,可究竟是有着后世的诸多枷锁桎梏,恍如被大老婆给抓了现行……
看徐长青一时没说话,脸色有点发沉的模样,早已经很了解徐长青的春妮火气止不住要喷出来,摆手打发掉身边的女兵,又狠狠瞪向了随行的王喜和秦东旭等人。
“……”
便是王喜和秦东旭都不敢直面春妮的威势了,恭敬对她一礼,忙是暂时离的徐长青稍远了些。
“春妮,咋了?是不是发烧了,身子不舒服?”
徐长青作势就要去摸春妮的额头。
却是被春妮一巴掌推开。
炸了毛的小母猫一般怒斥道:“别碰我!姓徐的,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是老娘伺候的你不够好吗?是老娘不尽心伺候你吗?老娘和宝珠姐姐辛辛苦苦的帮你维护女营,可你倒好,好啊!”
春妮说着,眼泪止不住的往外翻涌,本来的飒爽英姿,一时却单薄的像是深秋中被风扫起的落叶。
“……”
徐长青只觉一阵头大。
他之所以这么晚回来,就是为了躲避春妮,哪曾想,这妞儿居然这么坚忍不拔的还在这里堵着他……
但这事儿他能怎么说?
不碰她肯定不是因为感情不到位,而是春妮已经有资格进他后宅的前十,再不济也是前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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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归得有一个仪式感。
要不然,老和尚那边他就不好交代,也不好对内外交代。
可此时,如此尴尬的场景,徐长青一时也没啥好办法了……
春妮此时看着气势汹汹,实则对自己造不成任何伤害,徐长青也只能由着她发泄,生怕她自己伤害自己……
但春妮骂了几句却不骂了,就是任由眼泪飘洒,直勾勾的盯着徐长青……
这让徐长青一时也有些头皮发麻,只是陪着笑将春妮揽在怀里,尴尬道:“春妮,这是咋说的啊,你看,这咋还哭上了……”
看春妮眼中恨意非但不减,反而愈发浓烈。
徐长青无奈,只能是用力把她抱在怀里,贴着她的耳边低低耳语一通。
等徐长青说完,春妮已经发红的美眸中闪过一抹异色,却是止不住的啐道:“这么说,你还有道理了?可,明明是我先进的门,那个女人怀孕了怎么办?”
“额……”
徐长青没想到春妮纠结的竟是这事儿……
他刚才还庆幸着得亏没碰她呢。
忙是贴着她的耳边小声问了句。
“咯咯……”
春妮牙根子都咬的作响,眼泪却是止不住的继续飘飞:“姓徐的,你,你就会欺负我!我陈家,举族之力,全都奉献与你,可你就是这么对我,对我陈家的!我不管!如果那个女人怀孕了,我,我就去跳河!死也不会再嫁给你了!”
徐长青知道春妮性子很刚,哪想到这妞儿居然刚到了这种程度,火气也止不住冲起来。
拉着她到不远处的小巷子口里,额头顶着她的额头便开喷道:“你他娘的以为老子愿意这么忍着,老子还不是怕你太早怀孕,之后生产有危险?老子他娘的好好疼你,到你这反倒是罪过了?陈春妮,你真以为老子不敢收拾你?!”
徐长青‘噼里啪啦’怼了好一通,春妮的眼泪早已经止住了,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徐长青。
显然。
她从没想过,徐长青一直不碰她,竟然还有这么多因果。
看春妮已经有点认怂了,徐长青刚要趁热打铁,把这妞儿的气势彻底压下去,不远处,王喜那边却是有传令兵在急急说着什么。
很快,王喜忙是快步奔过来:“大帅,有情况……”
“说!”
徐长青故意阴着脸道。
“是。”
王喜一个机灵,忙低低道:“大帅,是关于定北伯他们的消息。鞑子已经放松了对他们的围困,有部分鞑子主力已经开始撤军。定北伯发讯来请示,要不要过来支援扬州。”
“嗯?”
徐长青登时皱起了眉头。
春妮一见有正事儿,也不敢再说话,小鸟依人的靠在了徐长青身边,一只小手却是紧紧抓住了徐长青的大手。
但徐长青刚要对此事做出评价,忽然又有传令兵急急奔过来。
很快,秦东旭便是引领着这传令兵跑来这边。
传令兵忙单膝跪地道:“大帅,重要情报!就在刚刚,鞑子游骑中有人射给咱们的夜不收一封密报!”
说着,忙是取出来。
王喜忙是接过来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这才是递给了徐长青。
等徐长青打开看了片刻,眼神陡然阴翳,用力的抿住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