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到一个人的爱,不是只要爱和付出就可以了吗?—伊蕊姒
伦司飙车赶到了A市睿安所在的医院时已接近夜晚,后面的警车穷追不舍。好不容易追到了,车主已经看不到踪影。小小的罚单被贴在了金光闪闪的豪车上。
伦司已经认得睿安的气息,他凭借自己新的体质,迅速找到了睿安所在的病房—ICU。伦司又惊又急,心里有很多的疑问,她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伦司轻轻推开门,看到了面无血色的睿安正在平静地看一本建筑设计书。
睿安见伦司来了,露出了微笑,但是她苍白的脸终于让她不再有妩媚妖艳的气质,反而增添了如同当日在饭店初见般楚楚可怜的样子。
“你来了。”睿安放下书。
伦司拉开一把椅子坐下,神色凝重,他小心翼翼地说:“我们已经是朋友,遇到什么麻烦,你可以告诉我的。”
“哈哈哈……”睿安又笑起来,但是笑声有些凄凉,“朋友?我还以为我们至少是情人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伦司吞吞吐吐,他从来没有这样说不出话来过。
“行啦,我也不在意这些。”睿安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今日我可无法与你寻欢作乐,虽然我也很想念我们的那些春光。”
睿安毫无意料地迎来了一个深深地吻,伦司俊美的脸和鼻梁就贴近在她的长卷的眼睫毛前。
“睿安。”伦司握住睿安的手,“告诉我,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我是真的关心你。”
睿安抽出她洁白光滑的手,从那个意乱情迷的吻中清醒过来,她直视着伦司的眼睛:“你若关心我,我为何会受伤呢?”
这句话如同一把小刀,在伦司的心里割了一个小口子。
“你走吧,我累了。想歇会儿。”睿安掀起被子,躺下闭上了眼睛。
伦司无奈起身,走出门外。他修长的身影在医院里的走道上前进地很慢很慢。也许他从来不知道,相爱是什么样子,与纯粹征服的欲望有什么分别?突然,他听到了一阵古怪又小心的脚步声,那声音正在往睿安的病房慢慢逼近。
他忙赶回去,睿安的病床前站着的,竟是他未离成婚的妻子—伊蕊姒。她正举着一把匕首,对准着睿安的心脏。
看到睿安微笑着睁开眼,伊蕊姒吓了一跳,当伦司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手抖得更厉害,最终匕首掉落在地。
“和我出去。”伦司拉起伊蕊姒的手,三两步走出了医院。
到医院门口,伦司把伊蕊姒强行放进副驾驶座,自己则发动了豪车。
伊蕊姒享受着伦司的霸道,她又坐回了她本该坐的位置,她和伦司,终究是因为误会才闹的矛盾,伦司对她的冷漠,都是虐恋的情节。她和他一定会有一个很好的结局。
“伦司,你真的没死,太好了。”伊蕊姒流着眼泪,“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公安局。”
伦司在一路伊蕊姒的哭闹里头疼欲裂,这噪音比工地的嘈杂声还有干扰力,让他不能冷静思索伊蕊姒究竟对睿安做了什么,和她还要做什么,她还是他唯一儿子的母亲,他和这个歇斯里底的女人一辈子都有着斩不断的联系,他简直快疯了。
到了公安局,伦司面无表情地坐在警察对面,双手抱怀,仿佛他才是审犯人的人。伊蕊姒看到更有魅力的丈夫,心中的爱慕更深了。
“报案。”伦司右手拿起手机将屏幕朝向警察,里面是方才迅速用手机拍下的照片,“伊蕊姒,杀人未遂。”
伊蕊姒露出绝望的双眼,“不,不是的警察。我们是夫妻,我们只是吵架了,这是家事。”
“好的,伦司先生。我们会仔细调查。”警察看着这个方才飙车的男人,才明白他是为民除害去了。他示意人把伊蕊姒拷起来后,又善意提醒说:“罚单记得缴一下。”
伦司打电话给助手,让他来办理这些繁琐的破事,然后对警察说:“请务必调查她和照片病床上女子伤势的关联。”
走出警察局,伦司的耳朵终于清净了,他喘了口气,双手掩面,蹲了下来,又站起身。这件事情,他一定要亲自调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