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终末的鼓动

虽然课外活动很多，虽然黎恩大半心思都不在利弗斯，但不管怎么说，托尔兹都是军校，而且是帝国第一的好学校，期中考试这种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项目怎么会没有？

不仅有，而且一考就是四天，涵盖十几门课，绝对是煎熬中的煎熬。

学生时代的黎恩可没少为此烦恼。主要是乡下小地方来的，底子比较薄弱，就算拼尽全力，成绩在众多学生中也只能说一般，堪堪平均那种。

幸运的是，旧vii班中高手如云，艾玛、马奇亚斯、尤西斯是雷打不动的学年前三，亚丽莎学年第八，劳拉能挤进前二十……这么说吧，不算后加入的米莉亚姆和克洛，除了菲这个年纪小，还没怎么上过学的特招生，随便拉出去一个都是学霸起步，封顶学神的存在。

因为有他们的辅导，黎恩才能一跃从五十名开外，攀升到第七，菲也摆脱了学年垫底的吊车尾段。

如今，这一优良传统也被新vii班所继承，一并继承的还有和当年相似的配置。

成绩在中下游徘回的尤娜约等于黎恩和菲的集合体。

亚尔缇娜、库尔特、亚修、缪洁则是学霸组的代表，虽然性格上各有不足，但只要尤娜肯问，他们也不会吝啬教学。

巧了，尤娜和黎恩一样，最不怕的就是和同学打交道。

今天抓库尔特，明天抱亚尔缇娜，后天缠着缪洁，大后天去找亚修，进步绝对说得上肉眼可见。

因此，黎恩对期中考试绝对是信心满满。

之所以没正面回应奥蕾莉亚，是因为他自身没起多少作用，不敢居功——考前划重点，给模拟考卷属于正常的教学范畴，不需要多说。

而且因为是重来的关系，黎恩今次出考卷的时候特地换了些题目，避免自己在复习课上一不小心泄题。

当然，都是换汤不换药的，真的学会了，好好复习，该做出来还是能做出来。

想投机取巧的，那就只能说对不起了。

好在，新vii班的学生中没有这样的人。

就算题目换了，大家依旧稳定发挥，取得了班平均分年纪第一，全员都在总平均分之上的好成绩。

值得一提的是在期中考试结束的当天下午，奥蕾莉亚难得整了个大活儿。

把全体师生集中在体育馆，开泳池派对。

瑟雷斯坦、贝琪等人备好点心饮料，其他人全部泳装上阵。

不得不说，分校长真的是太懂了。

在这炎热的夏季，在让人浑身紧绷的期中考试，只有清凉的池水和泳装，才能沁人心脾啊。

兰迪和亚修直接吹起了口哨：

“真是绝景啊……”

“眼福，眼福……”

虽然库尔特觉得这样不太好，有失风度，但两眼放光的又岂止是他们？

大部分的男生和女生都要比平日放肆。

男生喜欢看清凉的美女，难道女生就不喜欢看帅哥，尤其是身材好到爆炸的那种。

巧了，托尔兹的男生这方面有着天然的优势。

男组，个个肌肉有型，人鱼线马甲线俱全，更兼风格各异，完全可以直接拉出去拍写真。

已经有不止一个女生对着几人张望，胆小的会红脸，胆大的嘛，直接上手拉人：“教官，我需要特别指导。”

虽然立刻就被尤娜制裁了：“为什么要带去更衣室啊，缪洁！”

“因为更衣室小故事可是泳装回的固~定~福~利~哦~”缪洁一边抵抗，一边眨眼坏笑。

“什么固定福利啊！”尤娜面红耳赤。

“你这不是很懂嘛。”

“谁懂啦。”

“不懂为什么会脸红！”

“我，我只是觉得你不怀好意。”

“哼哼，我这样柔弱的女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你——”

趁着缪洁和尤娜纠缠的功夫，黎恩顺利脱身，虽然刚拜托缪洁，又被亚尔缇娜盯上了。

不同的是，缪洁盯得是黎恩没裸露在外的部分，亚尔缇娜盯着的却是黎恩裸露的后背：

“教官，这些红色的痕迹是？”

“这些是灵子的结晶，是我用来对付‘鬼之力’的保险，痕迹越多，效果越好。”黎恩微笑着解释。

所谓的红色痕迹，其实就是“从者召唤”系统所赋予的令咒。

一开始是在手臂，后来又拜托caster将它们转移到后背，一开始有不想被人看见的打算，毕竟是底牌嘛，肯定要到最后掀开。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黎恩逐渐发现“从者召唤”好像是专属于自己的体系，包括教会、魔女、地精在内，连听都没听过。

既然如此，黎恩也就没必要刻意遮掩，反正暴露了别人也不知道是什么，还有可能会往错误的方向联想。

亚尔缇娜就是这样，她从黎恩背后绕到身前，扬起头问：“是魔女的秘术吗？我听说她单独帮你检查过身体。”

黎恩表情一僵，却没多问。

他已经猜到是米莉亚姆干的好事，只是说道：“嗯，确实和魔女有关。”

亚尔缇娜没有追问黎恩的含混不清，精致漂亮的脸蛋为之一暗：“是嘛……又是我……不知道的事呢。”

虽然不能很好地表达出来，但亚尔缇娜有一种感觉，黎恩和她之间的距离正在变得“遥远”。

明明就在身边，明明就在眼前，却像是隔着一层雾气，看不真切。

这让亚尔缇娜很不舒服。

之前，她不知道那层雾气是什么，现在她知道了。

是隐瞒。

她很想告诉他，以后发生什么事自己都想知道，但她说不出口，因为那些事和她没有关系。

黎恩看出她的失落，想要想以前一样伸出手，去摸摸她的头，却在抬起之前被另一双小手攥住。

是同样有着一头靓丽银发的小幻。

全校级别的派对自然少不了她，为此奥蕾莉亚还专门带她和小滴去买了儿童泳装，可爱程度满点。

换上的瞬间，亚妮拉丝直接化身江夏周边的盗贼，最后还是小滴舍身救友，让小幻得以脱身。

小手拉大手，女孩的声音顺着契约传达：“这也是人类情感的一部分……是孕育终末不可或缺的养料，所以不行。”

黎恩皱起眉头。

地精花费千年时间准备的“终末之剑”有太多的秘密，连作为地精集合的rider都不知道全部的秘密。

在这方面，他只能选择听从小幻的，但这不意味着他就能看着亚尔缇娜失落，自己无动于衷。

“还要多久？”

“快了。”小幻将黎恩的大手转移到自己的脑袋上，“我已经听到了，‘终末的鼓动’，在此之前——”

“——我会解决掉恶意的眼睛。”

黎恩闭上眼睛，他能够感觉到，在自己，准确的说是亚尔缇娜的周围有那么一只眼睛。

尽管藏得很深，存在感极其微弱，却无法瞒过剑圣的“观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