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宵的人在通宵,打工的人在打工人……
而琴酒在睡大觉。
自从夏布利从他手里叼走一块肉后,他的作息就逐渐步入了正常。
所以哪怕手下人经常汇报夏布利来他地盘‘踢馆’,但琴酒依旧想给对方发一个劳模奖章,以表谢意。
现在,琴酒几乎不会让任务落在自己的手里,能丢给其他成员处理的都交给其他人了,甚至于,他要是发现贝尔摩德闲得发慌的话,也会把一些任务甩过去。
即便这样……他手底下也没人喊冤,除了贝尔摩德。
琴酒原本的部下们,不只是基尔、科恩、基安蒂这些,还有上百号需要他亲自下达人物指令的高级外围成员,饱受过007的折磨,对于现在这种满任务都不需要一整天就能全部完成,后面空余的时间可以当成休假的日子……
简直是他们的福报啊!
基尔甚至最开始还问过他是不是漏发了……
只有贝尔摩德本来就是来日本享清福,顺便搞点事情,还被琴酒强行安了几个任务在头上,所以经常发一些阴阳怪气的邮件过来。
琴酒都不带回的,就群发一条‘好好干’算是应付。
……当然,任务削减也不是没坏处。
就是工资变少了……
因为酒厂的‘员工’们都是吃业绩长大的,任务越多奖金越多,还不包括任务的分成。
琴酒原本上千万的奖金,缩水到了可怜的区区一百万。
对于这点,他是有很多槽要吐的,比如……
“明明才过去了两个月吧?为什么发了七八次年终奖??”
琴酒看着自己的工资单陷入沉思。
年终奖貌似每跳一年就有,月奖金就比较离谱,一年十二个月都有……
但他真的没过过那么多日子啊!
琴酒神情复杂:“算了,挺好的。”
这跟梦一样的日子来的太幸福,太突然,他有些猝不及防。
他以为就两个月没上户头,不会又多大变化来着……
没想到直接白嫖了好几年的工钱,好几亿呢……
“得,找个时间把钱提出去给他们当活动资金吧。”琴酒很光棍地做出了决定。
他之前从贝尔摩德那里白嫖的钱也都抽空让诺亚转给邪帮忙打理,自己身上固定留一百万,其他有需要就去找伏特加要,多余的他一分不留。
浏览完让自己心惊肉跳的工资明细,琴酒开始了日常的任务——处理邮件,汇总情报。
以前的话这些活都得等跑图回来抽空做,但现在不同了:
没有任务,琴酒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处理这些邮件。
组织的资料库十分庞大,但也不是事无巨细……
至少不可能有‘明天的猪肉价格是xx’这种东西。
……咳,当然只是打个比方,如果有成员汇报这种东西,估计会直接被丢到最底层从头开始做人。
但琴酒管的人里,也多少会有一些人发那种‘无效情报’,而这些人的情报又是来源于下一级成员,相当于是高级成员筛选了一波情报再送到琴酒这儿的。
琴酒要做的,就是从中把组织可能用得上的情报再筛出来,上交给情报部。
——之前说过,组织里有一个专门管理情报的部门,一般不会轻易出现在人前。
在组织的情报方面,情报部的地位比琴酒这些责任人要高得多,情报做不做数,琴酒说了也不算,最终都要再送到情报部门最后过审。
而有效情报也算一门业绩。
琴酒到后面,也尝试过组织这种情报管理方法用在五星组身上,但最后并没有完全模彷,而是走出了另外一条路子……
“嗯?无组织的情报贩……这个不错。”
琴酒开始仔细筛选下级成员汇报的资料。
讲真,这东西也是个脑力活……
以前他光处理情报都能处理的血压飙升。
琴酒:感谢夏布利!
……
北区基地。
正在酣睡中的夏布利突然打了个喷嚏,把自己给吵醒了。
“……哦,该死的上帝,谁在骂我?”
夏布利吸了吸鼻子,神情有些阴郁。
室内的灯光很明亮,尤其是他旁边一个硕大的‘灯泡’险些亮瞎他的眼。
“夏布利,上帝并不该死。”光头格拉夫转头露出了他的五官,“主说,上帝无所不能……”
“你的主跟上帝不是一个玩意儿吗?”
夏布利的起床气还挺大,一听格拉夫又在扯他的信仰,差点又要摘下手套跟对方决斗了。
不过通过格拉夫面上那些歪歪扭扭的伤疤似乎证明了,他之前在夏布利手下似乎并不好过。
格拉夫却一点都不长教训,一脸虔诚地看着夏布利:“哦!夏布利,你终于愿意跟我一起信仰主了吗?”
“shit!shoutoutgrave!”
夏布利气的飙了一句标准的伦敦口语,已经作势要摘下手套。
恰好一个人从门外进来:
“夏布利,格拉夫,你们又在干什么?”
长相略有些凶狠的爱尔兰端着两杯咖啡进来,盯着两人充满了警惕——
能不警惕吗?
这俩第一次在基地里碰头就给他毁了一台电视一台电脑,沙发都被拆了,填充的海绵散的到处都是……
具体是怎样呢?
大概就是比家里养了两头纯血哈士奇还要严重的惨状。
爱尔兰真的要庆幸现在是联网时代,资料什么的只要有网络随时可以从资料库调出来……不然要像以前那样,电脑一没,问责估计很严重。
“你们,喝杯咖啡冷静一下吧。”
爱尔兰重重的把两杯咖啡砸在他们的桌子前面,眼神里满是警告,“要是再在这里闹起来,我就把你们丢出去!听见没?”
看着爱尔兰高壮而充满压迫感的身躯,两个人如小鸡啄米一样不断地点头。
讲真,爱尔兰这个接近两米的身高实在是太犯规了。
不过真说起来,也是夏布利没什么架子——夏布利没接任皮斯克的职位之前,他跟爱尔兰还有格拉夫都是平级,而现在他也没把自己当做上级。
某种意义上算是随和了。
“爱尔兰。”
夏布利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咖啡,“咖啡有冷静的作用吗?”
这东西好像是提神的吧?确定不会越喝越兴奋?
“你不是说冷静剂对你们没用吗?”
爱尔兰斜着眼,“试一试吧,万一正正得负呢。”
夏布利一脸恍然的喝下一口咖啡:“所以一乘一等于负一?”
“主说,一一得一,一二得二……”
“你俩闭嘴!”
爱尔兰忍无可忍的吼了一声,闭上眼睛。
他再跟这两人呆在一起,血压都要破两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