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瑶略微沉默,索性答了李汜寒的问题,“四殿下所言,下官曾听吴老夫子说过。”
李汜寒眼神沉静,却与她耐心道,“凡事留一线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但是也要分清对人对事。倘若日后别人捅了你一刀”
唐瑶立马接过话来道,“倘若日后别人捅了下官一刀,那么四殿下大可放心,下官必定会再捅回去!”她这话说的极其认真,不过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哪个人被捅一刀还不捅回去的?估计那也算是伪善吧
至少她唐瑶不是这样的人。
“”
“”
二人之间再无过多的言语,唐瑶觉得气氛有些僵持,也不打算与李汜寒多待,索性背着弓箭,就对着李恒宇的方向而去了。前方的林中,李恒宇步伐矫健,搭弓射箭如行云流水那般,唐瑶见他如此认真,刚湮灭的认真劲,立马又起来了。
“七殿下,咱们再来一盘!”
李恒宇笑意昂然,对着唐瑶扬手指着那轮日光道,“既然如此就以此时辰为限!”
“好!”
前三场秋狩确实可以组队参加,但是第四场乃是个人赛,所以一切组队行为的出场皆不能算数。好在为了缓和一下比赛行程,李南非命王全公公下了一道旨意,全员修整两日,再继续开始。
先前三场由于是和李汜寒二人一起行动的,无论是猎物数还是箭法,唐瑶的成绩虽算不得最好,却也不差!只是这第四场个人赛,唐瑶确实要思考一下,该如何应对,从而可以一举拿下第一名。
猎场外围有一射箭场,唐瑶从李恒宇那里打听到后,便打算动身前往。虽说两日后才是个人赛的开场,唐瑶希望自己的状态可以调整到最好。
射箭场的入口处却立着两个人影,唐瑶慢悠悠走过去的时候,就看见的那两人,她定眼瞧了瞧,呵,那不是公主李挽汐与她的侍女心儿。这个主平日里可是随着一众女眷待在看台上的,怎么今日却出来了?
莫不是陈皇后允了小丫头出来随意走走?但是不应该啊,怎么这走着走着,竟然能在这里遇见她!唐瑶其实很想立刻回去的,但是那女子都已经看见自己的身影了,如此再往回走,是不是不大好。
她轻轻叹了口气,径自往前而去。当走到面露羞涩之意的李挽汐面前,唐瑶微微躬身行礼道,“臣唐子尧见过公主殿下。”
李挽汐清丽的俏脸微微一红,直接挥手道,“唐大人无须多礼,还是快快请起吧。”
唐瑶依言立身,温和道,“多谢公主,不知道公主可是有事?”
李挽汐莲步微微上前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本公主就是就是想要唐大人陪本公主走走。”
唐瑶略微诧异,这丫头在想什么?来这里寻她就是为了陪她走走?但是公主这话都发了,她这个做臣子的也不好薄了她的意。罢了罢了,唐瑶微微侧身,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道,“如此公主请。”
二人顺着营帐缓缓散步,一时间倒是没有太多的言语。准确来说不是二人,加上个小丫头,那应该就是三人行了。
今日的天气不错,确实适合出来走走,如果不是李挽汐来寻自己的话,唐瑶应该会在射箭场待上一天吧
“唐大人”李挽汐微微停步,柔声道。
“公主请说。”唐瑶恭敬道。
许是唐瑶这样的行为有哪里不妥,倒是让小公主有些不悦,当下俏脸立刻板了起来。唐瑶瞧她这模样,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得罪了这位祖宗。
“你一定要与我这般说话么?”李挽汐质疑道,“我见你与七哥说话,倒是没有这么拘谨,何故到了我这里,就一定要这个说话态度!”
唐瑶抬手拱了拱,依旧温和道,“公主这是何意?您贵为一国公主,又是帝后的明珠,而下官乃臣子,自当要以礼相待。”
“你”
“”
道理是这么一个道理,唐瑶是实话实说,分毫不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可是面前这位主怎么就红了眼睛呢?唐瑶相当的郁闷,却又不能惹到这位祖宗,万一这公主不开心,跑去皇帝那里告她一状想想都觉得恐怖。
索性变着法子柔声哄道,“公主莫要生气,子尧一介书生这这对女子的心意着实不太明了如果臣有什么得罪公主的地方,还请公主责罚。”
一直跟随在李挽汐身边伺候的婢女心儿,瞧着自家主子气的红了眼,很是看不惯,指着唐瑶就骂道,“唐大人平日里文采出众,俊逸不凡!怎么如今在这种事情上,偏偏是个木头脑袋呢!枉费我家公主那么”
李挽汐呵斥道,“心儿!”
心儿被堵了口,一时觉得委屈,“公主奴婢只是替您打抱不平。”
哎唐瑶又是在心里重重叹气,她又怎么会是木头脑袋呢,李挽汐这么明显的态度,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这这你让她如何回应呢!且不说欺君一说,就是取向问题,她也是正常的啊。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怎滴她一届文艺女青年却也难过公主关啊
“”唐瑶无言的沉默,其实是在认真思考,要怎么回绝了李挽汐,怎奈这位小公主迎风而立,一副欲哭有泪的表情,唐瑶真想抽自己一个打耳光。平日里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了小公主。
这万一她老爹知道了,她岂不是没好日子过了
“公公主子尧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唐瑶目光柔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唐瑶本就是一副清秀的相貌,虽女子气一点,却也属于耐看型。如今又扮做男子,翩翩身姿,再加上脾气温和,完全是个儒雅出众的公子说白了其实就是一张小白脸的长相
偏偏李挽汐这样的姑娘,还就是喜欢这种小白脸。
“你且说说看。”
唐瑶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后道,“自古以来男儿志在四方,须有一番大作为,方能显示心中的一腔热血大义。子尧从懂事以来,便有远大志向,希望可以效忠朝堂,体恤黎明百姓。所以先立业而成家,便是子尧心中所想。”
“”
“公主对子尧的心意,子尧自然是明白的,只是国家当前,百姓为忧,不知公主可否能理解子尧心中的一腔热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