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样的理由仿佛还是有点道理的再者只是肩膀而已,唐瑶还当不得一回事,在她的时空,女子露肩膀穿吊带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只是说到这件事,唐瑶便又想到了什么道,“小侯爷,说起这件事,你之前不是应了我,待事情结束,便会给我一纸休书,等到那时我便可彻底自由可别忘了”
尉迟辰风涂抹药膏的修长指尖微微一顿,似是低语般的言语传了过来,“原来你就这么想要离开”
唐瑶一时没听清楚,便开口问道,“您说什么?”
尉迟辰风将药膏直接抹在唐瑶血肉模糊的肩膀上,面具下的唇角忽然勾起一抹冷笑,“应了你的,自然不会忘记!只是一日不予你,你的身份便一日属于侯府,所以你可明白了?”
她好像不明白
好像确实不明白
唐瑶哑然,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回尉迟辰风。小侯爷说的并不是没道理,她这一没拿到休书,二还在给他打工,细细算起来,她还真算是尉迟侯爷娶进府里的,虽然世人早以为唐梓瑶已经死了
不过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小侯爷竟然还拿这个话来堵她确实若是夫妻之间确实没有男女有别这么一说
倘若她还在意这些,岂不是显得她矫情了
药膏涂抹在肩膀上,倒是有种冰冰凉凉的感觉,唐瑶望着地面,目不斜视!就好像以前她去医院抽血的时候,从小晕血的她,每当医生开始抽血,她都会把头扭到另外一面,绝对不会去看针,绝对不去看血
“伤的如此重,明日的秋狩,阿瑶你是否还要参加?”尉迟辰风犹豫了一会,缓缓开口道。
唐瑶理所当然道,“那自然是要参加的,不然秋狩第一的名头,只怕会落入他人之手。”唐瑶向来是个不服输的性子,既然承了尉迟辰风的要求,她必定是要参加的,所以这样的小伤,在唐瑶看来,其实没有什么的。
“”尉迟辰风没有再言语
等到将伤口包扎起来以后,唐瑶可算如愿躺了下来。但是躺了一会,她又觉得不妥,立马要坐起身,“我睡了您的床,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看我还是回自己帐篷吧。”
刚要起身,却又被尉迟辰风轻轻按压了下去,“今夜你就在这里歇息,不用多想。”
“可是”
“没有可是!”
“但是”
“你再多话!”
“”唐瑶算是承认自己怂了,闭眼躺在那里,不到片刻功夫,还真会周公去了。
日上三竿,唐瑶赶到猎场入口的时候,正是秋狩刚开始的时候。她深深叹了口气,真的是差点没赶上,该说她睡得逸了,还是该说她昨夜那一宿确实耗了不少体力。
出门前小侯爷倒是想劝阻她今日的比赛,而分毫没有提及昨天夜里她究竟撞破了什么事情才会受伤。反正唐瑶打一开始就认为那伤不是什么小伤,分毫不会影响自己发挥的。不过唐瑶应该是忘记了,昨夜究竟是谁失血过多,又是谁毒素刚清?
尉迟辰风见她执意如此,便没再阻拦,只丢下一句倘若再受伤就把她丢进湖里的话,唐瑶就对今日的秋狩格外认真。如今的初秋天气,说冷不冷,说热不热,就这么被丢进湖里,想想都觉得冷况且她水性还极差
唐瑶不知道,尉迟辰风虽然允许了她继续参赛,却也让隐光暗中指派给她。
半云有些理解主子的这般做法,却也疑惑既然是秋狩,为什么还要他的好兄弟隐光出面,依照他家主子的话说就是,唐瑶毕竟是尉迟侯府出来的人,万一因此番秋狩而受了工伤,那可就损失大了。
所以说这个工伤到底是什么?
“子尧,今日你可要与爷一比高下?”李恒宇信誓旦旦的道了句,后又发现唐瑶的脸色不是很好,便打趣道,“怎么了这是,昨夜你小子体力透支了?爷早前就跟你说过,凡事要学会节制!”
唐瑶嘴角猛地一抽,直接翻了个白眼给李恒宇,“能否请七爷说话悠着点!下官这一不赌二不嫖,怎么就担着这体力不支的缘由了?”还是说七王爷李恒宇想象力尤其的丰富,自认为她昨夜是纵情玩乐去了?
“爷不就提醒你几下,至于这么生气嘛!”李恒宇无辜道。
唐瑶苦笑望天,她这翩翩少年郎的形象,怎么就在李恒宇心里有那些个喜好了?唐瑶正了正身后的长弓,自顾自的翻身上马,朝猎场内而去。李恒宇见状,喊了声等等,便也赶忙跟了上去。
走到前头的时候,她才知道李汜寒早已经等候在了那里。见着二人来了,李汜寒对着李恒宇微微颔首,随即将目光投放在唐瑶的身上,但见她今日一袭白衣,面色却格外苍白。他虽有些疑惑,却没有道出。
“四哥,等很久了么?”李恒宇问道
“走吧,比赛开始好一会了。”李汜寒淡淡道。
李恒宇指了指唐瑶道,“还不是为了等这小子!”
唐瑶听闻尴尬的笑了笑,确实是她的原因
林中鸟禽齐飞,不远处兽禽四处逃窜,然而黑白两羽箭所到之处,皆是命中极准的射中目标,虽说是射中了目标,但是中了白色箭羽的猎物,却没有一个是受了致命伤的。
跟随的小厮,赶忙将还活着的猎物一一清点,然后快步走到李汜寒身前道,“殿下,七爷与唐大人箭术了得,到目前为止七爷所猎三十一,唐大人却是三十九。”
李恒宇听闻数字后,怒然盯着唐瑶道,“爷问你,你真的数清楚了?”
那小厮明明知道七殿下盯着的人是唐子尧,但是话语却是对着自己说的,当下脸色吓得一白,慌忙跪伏在了地上,“回七殿下,奴才几人可是细数了三遍,这才将最终数字汇报于四殿下!”
唐瑶坦荡荡由着他看,倒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她略胜于李恒宇,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尤其对唐瑶来说,去很认真做一件事的时候,那么这样的结果就完全没有问题。
李恒宇俊脸立刻拉了下来,拿起弓箭,便往林子深处而去,“再来,爷可不信这个邪!”
方才李恒宇要与她一较高下,她便应下了,如今结果出来了,又见他如此较真,唐瑶是相当无奈。
一股清凉的风从林子的另外一边吹来,李汜寒沉默了半响道,“你虽箭术了得,但是却不给对方致命一击,这样的心慈手软可不是好事!”
唐瑶反问,“凡事留一线不好么?”
李汜寒目光直视前方,也不知在看些什么,又或许他看的并不是这片林子,“倘若你身处权谋战场,就要知道如此天真的想法,只怕会吃不少苦头。”
唐瑶将长弓收好,装傻道,“子尧愚钝,不知四殿下的意思是?”
李汜寒侧头看向她道,“你可曾听说断蛇七寸,蛇头而不死的说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