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瑞丝大姐的女儿都会喊妈了,你兄弟塞伦斯的女儿也快满月了,罢了,这些就不提了,下一个也该轮到我俩了,赫尔曼!”
月色中,南茜伸出一只手指向了面前的青年。
风起风落,花谢花开,年轻的冒险家闯出了自己的天地,那个终日与战斗相伴的修女也褪去了年少轻狂,终于,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两人相约在了教堂之下。
“好主意啊,亲爱的!”
见南茜这么主动,赫尔曼也不甘示弱,一边说着一边向心爱的女子靠近。
“吼,向我走过来了吗,没有像以前一样害羞,而是大胆地向你女朋友靠近了吗!为了这一天,我就像拿着附着上冰元素的冷刃刮大型冰史莱姆外壳的你一样,等了好久好久!”
南茜张开了双手,对男人的表现非常满意。
“如果不走进一点,怎么能和你贴贴呢,你要是愿意,咱们今晚就能造个小杯比!”
赫尔曼的脸颊有些涨红,今天的南茜看起来非常迷人,在得到了爱人的认可之后,他决定再进一步。
“吼吼,既然如此,那不妨再走近一点……”
那一晚,艾琳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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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啊,我们就有了你这么个宝贝女儿!”
餐桌上的赫尔曼已经酩酊大醉,但他的表情非常幸福。
像这样能够和女儿和妻子一起愉快聚餐的日子实在太少,艾琳更是主动提出来想了解父母的过去,赫尔曼顿时来了兴致,一边大口喝着酒,一边兴致勃勃地讲述着那些往事。
一向注重仪态的南茜居然也有些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对于他们夫妻二人来水,这大概是一段值得一声铭记的事情吧。
艾琳也听得津津有味,想不到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父母在年轻时也有这样一段过往。
话说回来,南茜年轻时候和现在的变化也太大了,出了她的脸依然年轻美丽哪里的变化都太大了……
关键是艾琳没想到老妈这么能打,不过,在她小时候的记忆中,曾亲眼看到南茜轻松地将搓衣板捏碎了让赫尔曼罚跪,从这件小事上也能窥见她实力的一角。
其实艾琳还想再听一些他们的故事,赫尔曼在讲述了他和南茜的相遇之后,跳过了很多情节,他也已经有些口齿不清了,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要醉倒了,所以赫尔曼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一段讲出来,毕竟那一天对于艾琳来说,是她生命的开始。
“我的乖女儿啊……”
赫尔曼趁着酒劲一把搂住了艾琳,用他的大胡子不断地摩擦着艾琳的脸颊。
“只要我们不停下脚步,道路就会不断延伸……”
艾琳被那胡子刮得有些疼了,刚想把赫尔曼推开,他就自己趴在了桌子上,下意识地将一根手指伸向前,还顺手打翻了手边的酒杯,红酒就这样顺着他的手指向前蔓延。
“所以,不要停下来啊……”
赫尔曼的声音越来越模糊,终于在小声地呢喃出这句话之后陷入了沉睡。
“诶呀,真是的,越是上了年纪,反倒越像个小孩儿了。”
南茜用一只手捧着微微发红的脸颊,略带醉意的话语中不乏宠溺的意味,她起身开始收拾餐桌,没几下就把狼藉的桌面打扫得干干净净。
艾琳则扛着赫尔曼将他送上楼去,替他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安稳地送到了床上。
“艾琳。”
当艾琳安顿好了赫尔曼,替他关上房门准备下楼的时候,南茜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怎么了,老妈”
微醺后的南茜似乎比平时更放得开了些,她温柔地将艾琳搂在怀中,这还是几年以来,她们母女之间第一次这样亲密的接触。
被母性的暖意笼罩,艾琳感觉非常安心,她也本能地像婴儿一样蜷缩在南茜的怀中,感受着母体的温烫,身体也完全放松下来,南茜也用纤细而柔软的手臂轻抚着她的额头。
“也许在你的眼中,赫尔曼是个废柴的老爸,他也确实很多事都干不好,现在的他,嗜酒,好色,懒惰,还有些呆头呆脑的,不过呀,你知道吗,当那个无比向往着星空的冒险家,选择将曾经的一切抛弃之后,他就已经决定了,将剩下的生命全部献给你,我的女儿,你要是见过当年的他,就会知道这个决定对他来说有多么艰难。”
南茜的话语非常轻柔,她的手掌也缓慢而富有节律地轻抚着艾琳的金发,在母亲温柔的抚摸中,艾琳感觉到一阵令人安心的困意,沉重的眼皮也缓缓合上了。
看着熟睡的艾琳,南茜露出了宠溺的笑容,随后,她将艾琳安置好,便走出了门去。
夜色已然深沉,纵使明月高悬,却仍旧改变不了四周的暗淡。
夜,曾是她的主场,隐藏在光明之下的罪恶,往往会在黑夜中原形毕露,审判这些罪恶,是她曾经的职责,而现在,夜依然漆黑,那些被黑夜藏匿的污浊,也有了新的断罪人。
“不好意思啊,今天是家庭聚会,实在是不想破坏气氛,给你添麻烦了,罗莎莉亚小姐。”
黑暗中,一袭黑衣的修女与夜色融为一体,手中的长枪映着苍白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