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取得胜利,现在看起来显然是不那么容易生气,想的野兽军团其实并不相同,野兽军团并不是随意拿捏的存在,它没有强大的实力,数量也是非常强大的,设想的想要引诱一部分敌人看来是不太可行的。
流云脸上毫无惧色的面对着逐渐围过来的青甲众,剑尖不时的转动,不给对手可乘之机。
忽然,一股强大的灵力压制迎面扑来,流云瞬间感觉到似是背负了一座大山,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暗寂许久的气海陡然鼓胀起来,直传入百会,头裂欲碎,连体内压制许久的阴荼都有破体而出的迹象。
想要大吼,却出不得声,一息之间,压力又陡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下好了,仿佛是一个放任的信号,既然不被当成威胁,偶尔的报复也并不致命,贪婪的欲望便会一发不可收拾,愈发形成规模。
而且更可怕的是,这种现象仿佛成为了修仙界的常态。
正义被颠倒,几个规模最大的夺灵者组织慢慢建立起来,风头无两。
连带着一些自诩名门正派的弟子也偶尔客串一把。
不仅是小门小派的弟子遭了殃,连带着他们门派的生存都受到了威胁。
毕竟夺灵者随着实力的增强,不再只满足于小打小闹,也想占地一方,尝尝权利的滋味。
终于,第一个小门派被盯上,惨遭屠戮,彻底毁灭,整个门派之人无一幸存。
收获无疑是非常巨大的,而此仅仅只是个开始,远不能满足人日益膨胀的欲望。
一个,两个,无数个。
地海,中土,修仙界。
完全乱套了。
夺灵者便在这毁灭与杀戮当中,嗜血残忍,毫不停留,继续不断的攻伐,奉行自己自认为正确的法则。
同时广招门徒,只要想加入,无一拒绝,彻底将修仙界带入了一片门槛极低的黑暗之中。
在极短的时间,他们的实力壮大到与大门派平起平坐的地步,当然只是表面上的。
良性可以循环,恶性同样可以。
底蕴差没关系,抢夺。
实力差没关系,人多。
高手少没关系,逼迫。
不择手段,所看到的一切都想据为己有。
真有种得罪天,得罪地,得罪门派,得罪修仙者,得罪一切的气势。
盛极必衰,盲目的发展是要付出代价的,而夺灵者的鼎盛也就到此为止了,因为他们触碰到了那些大门派的利益,甚至不自量力的想要一较高下,大有一统江湖的意思。
而且搞得一片乌烟瘴气,如果任由其折腾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秉承着所有遭受夺灵者威胁或是伤害的修仙者的共同愿望,名门四派,邪门十海为主导,自第二次封魔之战后,再次合作,同时出手,被称为第三次灭夺之战。
这次的合作几乎囊括了地海中土所有的门派,誓要将夺灵者彻底剿灭。
连带着许多的散修也跟着遭受了打击,这个时候,没有人在乎是否错杀了好人。
但与前两次大战不同的是,这次战争其实雷声大,雨点小,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甚至一天不到便结束。
那些大门派或许只是名义上的发布,可能都没派人参与。
看似遍布整个修仙界,气势如虹的夺灵者,瞬间土崩瓦解,毫无反抗之力,彻底被击散。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这些大门派再一次让世人见识到了它们的可怕之处。
至于夺灵者,虽然未被根除,但再也不复往日光辉,彻底成了散兵游勇。
当然除了一哄而散的,暗中还在坚持打家劫舍生活的还有很多,只不过低调隐忍了许多,继续他们欺软怕硬的性格,也不再去惹那些大门派。
也可能是暗中达成的某种协议,总之,幸存的夺灵者还坚强的存在着,不管承认与否,他们一直都在。
毕竟他们根基虽灭,但实力并未有太多的损伤,没有人愿意拼尽全力与其鱼死网破,为他人做嫁衣。
再说牺牲自己,成就他人这么高尚的事情在修仙界很难出现。
这一段过往的历史,其实就在几年前,流云清楚,擎流宇也清楚,甚至在场的弟子当中就有遭受过夺灵者掠夺的,这么快就忘得一干二净?
刚才激烈的战斗,很难说会不会引来他们,这些如同见了腥味的豺狼,最喜欢这样鹬蚌相争的局面。
现在一地伤员的情形,无疑是给他们更诱惑的信号。
平时还好说,百川海毕竟也是灭夺之战的发起者,对他们的打击可以让其心存顾虑,哪怕多有令人垂涎的灵宝,一般的也轻易不敢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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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天赋的差距也不是一星半点的,就算整日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也只不过是多了一点经验。
毕竟实力的强弱不能只靠经验来弥补,这点自知之明,他们应该还是有的。
而且一旦被百川海知晓,那报复也是极其猛烈的。
但今日不同,天火降世,必起窥乱。
人人都往地海赶来,看着一群受伤昏迷的弟子,还有一地的灵剑,过路得也不会轻易放过吧!
就算是知道百川海弟子又如何,混乱之下,只要手段干净一些,谁知道是谁干的?
哪怕有十海守卫,大运尊主坐镇,偌大的地海能面面俱到,还是别指望了。
唉,令人担心令人忧,
但愿偏僻的冰火岛可以被发现的晚一点。
流云轻叹一声,想要排出这些焦躁的想法,但不安的情绪却丝毫未减,反而越来越盛。
一切的保护重担全部落到了他一个人的身上,这样的责任压力,哪怕心性坚韧的流云也有些茫然无措,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小师妹快快醒来,我只有聚气期的实力,门派废材啊!
希望这里还未被发现,意外可以来的晚一些。
可惜这点想法,连安慰自己都不够,他一点信心也没有。
此时,与流云的猜测一般无二。
勉强抬起头来,只见先前一人,猛的转身,一掌朝着同伴一人甩去,头盔都被打飞了好远。
怎么回事?压制骤然消失,来的快,去的也快。
流云一个不稳,靠墙而倒,灵剑再也拿捏不住,“当啷”跌落在地,也顾不得捡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不对啊,不是说酒馆之内禁修界域吗?
他们这群人才什么修为?
除非有一种可能,难道……?
率先反应过来的几人赶忙朝着门口奔去,准备逃离此地,哪知这群人当中分出二人,以更快的速度占据门口,禁止出门。
最先反应过来的食客最先遭了殃,他们甚至来不及还手,便被手爪抓破了金丹,灵力溃散,步了廖食客的后尘。
啊,这样的杀伐果断,终于让众人感觉到了害怕,这些放在修仙界都是顶尖的存在。
其中不乏金丹期,甚至元丹期的高手,就这样被不明不白的堵在这里,成为了待在的羔羊。
所有人都停止了无谓的挣扎,这伙人身上必定是有可抵抗界域的灵宝,才会肆无忌惮,反抗是不明智的。
不过看样子并没有多造杀戮,仅仅是阻止离开,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众食客慢慢的聚拢在一起,其中几人更是暗自点头。
实在不行,只能合力破开界域,虽说有些困难,毕竟是元婴期的界域,但不试过谁知道呢?
倚靠二楼扶手,左手拾起一缕发丝,手指纤细,凝白如玉,一举一动都搔动众人的心弦。
“掌柜的果然是不可多得的佳人,这次可算来着了,来陪大爷喝喝酒,你等着,大爷亲自上去搀你下来。”
“呵呵,你上来呀!”
已经直立起身的首领,别看嘴上多有轻浮,但面上的表情却显得有些矜严,稍一犹豫,对着身后几人打个手势,迈步走上楼梯。
“慢着,哪来的一群蛮人,如此不懂规矩,掌柜的也是你等可以亵渎的?”
“就是,廖兄,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一群灵动期的也敢在此放肆。”
在其他人的怂恿下,廖食客再也忍不住,率先站了出来。
他并非无脑之人,自己一个结丹期的高手,会怕了这群灵动期的青甲众?笑话!
虽然酒馆内大家的修为都被限制,但他也要让对方瞧瞧,境界的差距有多大?
掌柜的给了他一个赞许的媚眼,这下更激发了他的斗志,提着板凳,就冲了过来。
一阵“噼里啪啦”声响,结果出人意料,是廖食客倒飞而回,甚至连惨叫声都没有,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众人看不真切,上前查探,大惊失色。
气海一片空洞,灵脉尽断,已然气绝身亡。
什么,不可能?
这里界域限制,根本不能使用灵力,仅凭身体之力,打碎虚丹气海?
要知道这可是一位结丹期高手,怎能如此脆弱?
“俊儿,不可妄言,”
“是啊,少族长,金皮族老不会做出这等勾结外贼的事情来的。”
“我也相信金皮族老的为人,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父亲。”
“好了,不要再说了”
这个道理金成当然要比他明白,只是他不能明说,他也绝不会允许出现这样的情况,因为这其中可是涉及到了政治权利的斗争,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敢轻易的决定。
不断的掠夺,不断的杀戮,进而产生了一种习以为常的想法:
天下灵宝,能者居之,
谁说这是你的?
抢来就是我的!
这不就是修仙界弱肉强食的规则吗?
这一发现,令人兴奋不已,秩序彻底颠倒,使得本就鱼龙混杂的修仙界,更加混乱了起来。
乃至更多眼红之人开始浑水摸鱼,参与其中,而这种无本的买卖最容易吸引那些意志不坚之人。
不断的有人加入,又不断的有人因此丧命,却丝毫没有阻止这种病态的热情,人数反而越来越多,犹如抢夺造化一般,所有的门派子弟仿佛成了他们移动的宝藏,特别是小门小派。
这群本来弱势的可怜人彻底沉沦其中,成为了可恶之人,连带着散修的名声也彻底坏了。
本来这些夺灵者,修为不高,又不似魔门有组织的作乱,往往只是成群,欺软怕硬,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不成规模。
所以那些名门邪门大派,只要不惹到自己,碍于身份,也不太会过问。
“阿力,剩下的就交给你了,还有两天时间,一定要查明事情的真相,至于金皮族老那边,多派些人手,保护他的安全吧。”
“是,族长。”
“俊儿,你跟着阿力一起去,好好
学些东西。”
“我是,父亲。”
看着父亲一脸决然不听的表情,金俊几次欲言又止,不肯离去,金力察言观色之能多强,族长的意思他已明确,给了少族长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也不管他是否看明白,上前强拉着他一起走出密室,回到大厅,向着部落行去,人还未至,人手已经四下派出,各司其职。
“是魔门手段!”
“他们是魔门的!”
魔门,流云心中一惊,既然他们是魔门,那掌柜的呢?
天地不仁,
以万物为刍狗;
两极分化,
仙魔皆本于源;
顺其自然,
一切润物无声。
修仙本有仁与不仁,情与无情之分,仁、情被占,剩下的不仁和无情,自给了魔门继承。
可谓魔门本为道,
修仙之辈共摒之,
狠恶化身为妖魔,
自诩善良有几何?
谁道魔门无善类,
不晓人心最难测,
仁情只在一念间,
纵使称魔又何妨?
在这样带有偏见的传承之下,再加上魔门神秘莫测的行事风格,自然是被更加黑化,人人谈之色变。
青甲众被叫破名号,也不以为意,继续做好自己的职责,将局面牢牢的控制在自己人的手中。
虽然这群待宰的羔羊平时没少欺负他们,但他们今日不是目标。
对方没有痛下杀手,给了在场的食客一些喘息之机,但危机犹在,都知道魔门行事,不可按常理揣度。
紧绷的心弦丝毫不敢松懈,只能靠着聚在一起提升安全感,哪还顾得了惦念的美色?
哼,风月场所的臭男人,嘴上说的好听,关键时刻一个也靠不住,甚至比不过刚来的小伙计!
抛开一切修为不谈,人格的强大才是真的强大。
这群人明显是有备而来,如此不动声色的破除酒馆界域,又大张旗鼓的截杀食客,说是来吃酒的,谁信呢?
现在很明显的是,侍卫是被人杀人灭口的,不管他有没有参与,这事都跟他脱不了干系,照着这个思路向下推演,侍卫很有可能发现或者感觉到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呢?
密室之说应该不会有假,有破坏的门栓为证,假设他不是参与者,他发现了什么才能让凶手不惜暴露再次杀人灭口?惨叫声,密室,无头尸体
两人来到小院中,我来演当被杀的侍卫,你来当另一个,我们慢慢还原一下当时的场景。
“你确定当时守卫的只有两人?”
木三现在也没有完整的头绪,只能一点点的还原剖析。
“是两人,平时守卫一般也都是两人,”
木三点点头,
“你现在去喊人,我去开门,这期间要大约走多少步,用多少时间?”
他按照金晨所说的距离大体安排了一下,设定好路线,两人演示了一遍,果然从听到叫声到众人赶来,时间极短,到底是哪里遗漏了呢?木三陷入沉思中…
看来今日之事无法善了,只是自己实在想不起何时得罪了这样一群人?
脸上媚意不减,眼眸更增添了一汪秋波荡漾,一眨不眨的盯着一步步靠近的首领。
或许是靠的姿势有些乏了,娇躯一晃,杨柳蛮腰轻微扭动,下得楼梯一层,又重新靠坐在扶手上。
仿佛是在诱惑对方更进一步,温润修长的玉腿横提起来,搭在另一侧的扶手之上,身体微倾,释放出满面春光。
“嘿嘿,掌柜的果然是个妙人,这次可算没白来!”
首领身形一顿,释放出肆无忌惮的目光,但脚下丝毫不显色急。
之所以小心翼翼的,直到现在还未走完这段,几步就能跨上的楼梯,并不是担心会发生危险,而是担心将对方吓跑了。
这里的底细早就打探的清楚了。
原本的计划并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么多的意外,虽然都不大,但小意外多了也可能功亏一篑。
先是装作一群狂妄无知的食客,来酒馆闹事,逼得掌柜的出面,然后出其不意拿下对方。
开始计划的挺顺利,小伙计被打的不轻,眼见初见成效,哪知另一个伙计竟也是修仙者,而且看样子还是剑修,差点着了道。
幸好秘密不露,掌柜的没有见机逃走,不过那个不怕死的廖食客又出来阻拦,最终泄露了己方可不受界域影响的修为,好险就会坏事。
好在一切都在可控的范围内,冷霜你是真自信,自信的可笑!
他不相信冷霜这么聪明的人还瞧不出端倪,不管是什么原因,这些都不重要了,既然错过了逃跑的时机,那便留下吧!
哼哼,一会有你好看的!
没错,他们确实是冲着掌柜的而来的,而且知道掌柜的名字,冷霜,魔门冥府。
今日前来当然不是为了美色,不管首领怎么掩饰,他都演绎不出真正的酒色食客的神态。
这一点连流云都发现了,更别说常年居于此的掌柜的。
至于目的,已经站稳在掌柜的,位置之下的一级楼梯的首领,毫不客气的一把抬起她的大腿。
手掌抚过,拉至胸前,凑在她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
“冷霜,记得阳少吗?”